夜辰凝視著顧淺月,思索顧淺月的話有幾分真假?
“你來了,我就有五成把握,能救他,同樣也能救你?!鳖櫆\月微微抬頭,與夜辰對視。
“不過我有個條件,那就是你要當(dāng)我的藥人?!?p> 顧淺月怕夜辰拒絕,見他嘴巴微張,立馬堵住他即將要說的話?!安挥枚嗑茫煌砩暇秃??!?p> 夜辰唇瓣微張,上下一合?!昂?。”
顧淺月得意的笑了,右手快速地在夜辰手上扎針,很快夜辰的手就變成了刺猬,扎滿了針頭。
夜辰:……
扎完了手,顧淺月開始往夜辰頭上扎,顧淺月看著面具礙事,便要伸手揭下來,但是剛剛觸碰到面具,便被夜辰抓住了手?!澳阋鍪裁矗俊?p> 顧淺月試圖掙了掙扎,然后瞬間泄氣?!澳愕拿婢弑仨氁蚁聛??!?p> 夜辰聞言,皺了皺眉?!拔易约簛怼!?p> 顧淺月便見到夜辰面具底下的那張嬌嫩欲滴白皙無暇的臉,長相俊美,一雙好看的桃花眼,光是看過來與你對視一眼就像是在說“我在勾引你”。
更何況,那高挺小巧的鼻梁,嬌嫩的小嘴,更是讓人把持不住,便是顧淺月見慣了各色各路美人,也依舊被驚艷了。
更別說是其他庸俗,只看外表的人,這張人果然更適合戴面具,顧淺月暗自嘆息一番。
內(nèi)心活動過了幾個輪回,現(xiàn)實中顧淺月摘下夜辰的面具,就立刻往夜辰的臉上扎針。
直到夜辰裸露在外面的皮膚,都被顧淺月扎了個邊,沒地方下針,顧淺月這才滿意的收針。
“好了,接下來就是見證奇跡的時刻了?!?p> 夜辰就這樣被顧淺月扎成了刺猬,而且過程及其痛苦,夜辰硬是一聲不吭的忍了下來。
“這是三千回魂針法,我在上古卷軸上看到的,這還是第一次施針,聽說受針者會因為一次次的施針,痛苦不堪,甚至有人因為受不了中途停止施針的,那倒是還真能忍!”顧淺月說完,便開始拔針,施針是從手部開始慢慢到臉上施展的,那拔針就從臉上開始拔針,施針第一針也是拔針最后一針。
顧淺月拔完針后,便看到夜辰的身上的毒開始發(fā)作起來,冰與火的交融,在夜辰身上呈現(xiàn)。
但很快,一片紫黑紫黑的斑便蔓延開來,從身體呈現(xiàn)到手,脖子,臉上。
夜辰直接變成了小黑人,還是不太健康的紫色小黑人。
顧淺月手疾眼快,迅速抓起夜辰的手開始把脈,這時夜辰的脈象已經(jīng)與之前截然不同。
顧淺月把著脈,嘴中不斷,“準(zhǔn)備黃芪,決明子,附子各……”
忙活了大半宿,夜辰最后還是因為解毒的過程過于痛苦,暈了過去。
但一直到暈倒,夜辰愣是一聲不吭,這份忍性,顧淺月也是服氣。
在試錯了幾份藥方之后,能強(qiáng)制解了白子言毒藥的解藥方子,終于出來了。
趁著天色還沒亮,紫玉連忙熬了藥給白子言送了過去。
顧淺月也因為之前與冷若的靈魂融合,精神力不足,導(dǎo)致事情結(jié)束后整個人很是疲倦,在制出解藥方子之后,沒仔細(xì)檢查就給了紫玉去煎藥。
顧淺月寫了方子,實在是熬不住,便回去睡覺了,至于夜辰,誰還記得他?
夜辰躺在冰冷的地板上,身體蜷縮在一起。
夜辰被顧淺月當(dāng)成了試藥的藥童,灌了好幾份方子,藥效在夜辰身上發(fā)生反應(yīng)。
夜辰只感覺一會兒冷一會兒熱,一會兒全身疼痛,耳朵傳來鳥蟲的叫聲,很響亮,很吵。
夜辰堵起耳朵,但還是有不斷的聲音進(jìn)入耳膜,從耳朵里傳來痛感,好像有什么東西從耳朵里流了出來。
之后耳邊的聲音便弱了些,聲音越來越弱,再之后夜辰就徹底聽不到了。
于此同時,夜辰的眼睛也開始疼痛起來,越來越疼,越來越疼,一次比一次強(qiáng)烈,夜辰的眼睛流出了眼淚,最后夜辰被疼昏過去了。
等夜辰再次清醒過來時,他還躺在藥房的病床上,但是眼睛卻看不見了,耳朵也聽不見了。
夜辰抓緊床上的被褥,狠狠地拽住,手指泛白,青筋凸起。
夜辰摸索著坐起來,眼睛和耳朵不是完全看不見聽不見,只是也差不多了。
夜辰眼前就像是被蒙上了一道白布,強(qiáng)光下能看到朦朧到模糊的黑影。
但是眼睛也因為強(qiáng)光的照射,淚流不止,盲得更加厲害。
另一邊,因為白子言半夜已經(jīng)吃了顧淺月制出的解藥,脈象恢復(fù)正常,不再是像之前那樣就完全是健康到不能再健康的正常人脈象。
又有玉染的精心照顧,已經(jīng)平安度過最兇險的一晚,這會兒也漸漸蘇醒。
“子言,子言,你終于醒了,你嚇?biāo)牢伊?!”喬婉兒哭訴的說道。
想到這幾天所受的委屈,喬婉兒就淚流不止,之前她完全是強(qiáng)撐著,這下隨著白子言的蘇醒,讓她好不容易有一個發(fā)泄口,自然而然的發(fā)泄出來。
完全不顧她喬姐小姐的身份,什么女子的矜持也完全被她拋在腦后。
玉染見狀,便悄悄突出房間,讓他們小兩口好好的發(fā)泄一下委屈,但令她沒想到的是“這位姑娘,你認(rèn)識我?”
白子言好像完全不記得喬婉兒,看著喬婉兒痛哭,茫然的坐起身子,又茫然的看著喬婉兒一個勁的往他身上撲。
白子言有些被喬婉兒這一撲嚇到了,雙手豎起,與腦袋齊高,完全不敢觸碰喬婉兒。
“子言,你怎么了,是我,婉兒??!”喬婉兒也懵了,喬婉兒慌張的看著白子言。“喬家嫡女喬婉兒,你不認(rèn)得我了?”
“在下,難道應(yīng)該與小姐認(rèn)識嗎?”白子言不明所以。
“在下明明是在進(jìn)京趕考的路上,前幾日下了一場大雨,小生不慎淋雨受了風(fēng)寒,這幾日過得渾渾噩噩的,竟在路上昏了過去?!卑鬃友孕呃⒌牡馈?p> “想必,便是小姐救了小生,大恩不言謝,小生他人考取功名后,定當(dāng)上門大謝小姐,就是不知喬家小姐,是那一戶人家的千金,可否留下住處,以便小生他人上門答謝。”白子言對著喬婉兒拘了一禮,以示自己答謝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