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常舟的所作所為讓若鎏沉默了好一陣兒。
他倒是從來沒發(fā)現(xiàn),有人能幼稚到這個地步——也算是一種另類的牛逼了。
見兩個長輩之間的氣氛有些微妙,溫祈無奈地嘆了口氣,動動手指頭,用靈力托起杯底,把自己的那杯茶放到了若鎏面前,“妖帝陛下,這是給您的?!?p> 溫常舟:“……”
他憋屈的樣子落在若鎏眼中,簡直不能再爽了。
于是欣然接過茶杯抿了一口,“常舟啊,你家崽兒可比你有禮貌多了?!?p> 這話說得要多欠揍有多欠揍,溫常舟扭過頭,氣得不想回答。
過了一會兒,他又忍不住問道:“誰能說說,你們這到底怎么回事?”
別不帶他玩啊??!
若鎏和溫祈再次對視,正想著該怎么說比較好,床幔那頭的被窩就動了一下。
“父、父皇?”
瑤酥一副沒睡醒的樣子,迷迷糊糊地把腦袋從床幔中探出來。
小丫頭半個身子還藏在被窩里,爪爪揪住兩邊的床幔。她腦袋上的小揪揪已經(jīng)睡亂了,不規(guī)則地塌著,卻營造出了一種別樣的天真懵懂。
“父皇、小皇子哥哥、天帝叔叔,你們?yōu)槭裁床徽f話呀?”
酥酥小可愛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疑惑地看著屋內(nèi)三人。
殊不知,他們仨還沒從她的萌系暴擊中緩過神來。
軟軟糯糯、白白嫩嫩的小團(tuán)子,再加上剛睡醒還有些嬌氣的奶音。
這也太可愛了吧?。。?p> 沒能得到他們都回答,瑤酥不吵不鬧、乖乖地蹬著小短腿從床上跳下來,跑到若鎏身邊摟住他的胳膊,“父皇~酥酥想你辣~”
不管在什么時候,對著父皇撒嬌總不會錯的——這個經(jīng)驗來自于經(jīng)常被揍的小皮孩酥酥。
看到小丫頭抱著若鎏又甜又軟的樣子,溫常舟和溫祈都不自覺投去了艷羨的目光。
若鎏得意地揉了揉酥酥的頭發(fā),然后捏捏她臉上的肉,“還知道我是你父皇?這么晚了不回宮,我看你是翅膀硬了?!?p> 這話雖然看起來兇,但是若鎏的聲音可溫柔了,一點都沒有威懾力。
“酥酥下次會注意噠!”
溫常舟:“……等等!”
他現(xiàn)在才知道,原來酥酥是若鎏的女兒?!
把心中的疑問說出口,溫常舟瞬間收獲了另外幾人看憨憨的眼光。
“酥酥不是本尊的女兒,還能是你的嗎?”
“不是,你、這???”
溫常舟一時間卡了殼,都不知道該怎么說話了。
重新組織完語言,他正色道:“當(dāng)初是你們妖族害我愛妻,現(xiàn)在又讓酥酥來給祈兒治病,你們到底安的什么心?”
這話一出,若鎏不樂意了,“誰跟你說毒是我們妖族下的?”
信不信他一巴掌把那人的腦殼子打下來噢!
溫常舟:“那你為什么一直以來都不肯解釋?兩百九十九年過去了,難道還要為了兩族舊怨大動干戈嗎?”
“你有完沒完?”若鎏氣得直接從椅子上站起來,“沒做過的事情,老子為什么要浪費時間去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