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新鮮感
李安染又伺候了一回,而這回,主子爺還給修繕了婷玉閣。
這可了不得,后院里,不過一炷香的時間,那些女人也就都知道了。
蘭非院,趙側福晉彈奏的手停了:“爺還真看得起她。”
“主子,李氏就是個妾侍,這次不過是府里修繕,那個婷玉閣破得不能住人,才被主子爺記住了?!鼻镅嘧屑毜恼f著,那個李氏,怎么看也不是主子對手。
“我知道,李氏那樣的身份,我看不上她?!壁w側福晉淡然的開口,繼續(xù)彈奏,悅耳的琴音流淌在蘭非院內,引得路過的宮女太監(jiān),都會在附近停頓一會兒,心底贊嘆著趙側福晉的仙人之姿。
魏側福晉那里算是炸了鍋。
“砰——”
悶響的一聲,一個不算很值錢的青花瓷瓶被摔在了地上,并伴隨著幾聲賤人。
“主子,這個摔不得啊!是二爺前不久剛賞的。李氏就是個妾侍,能和您比嗎?您現(xiàn)在最重要的,就是好好的把肚子里的阿哥生出來。千萬別再動怒了,氣壞了身子?!碧O(jiān)王富才勸著道。
如今放眼府里,孟福晉不怎么得寵,心思沒在主子爺身上,趙側福晉雖然得寵,可無子無女,曾經(jīng)懷上后面卻沒生下來,導致現(xiàn)在依舊在調養(yǎng)身體中,據(jù)說,當初那個掉了的還是個阿哥。
剩下的幾個格格,除了許氏在主子爺面前有著過去的情分,其他兩位新來的格格,還差的遠呢。衛(wèi)格格,主子爺不可能對她會另眼相看,長得丑。剩下的兩個妾侍,除了這個李氏慣會用些小伎倆,胡氏在主子這里,可是被壓得死死的。
以主子的身份來說,一個妾侍,真的不算什么。
“主子,其實主子爺現(xiàn)在看上了那李氏,好?。∧蔷蜎]空去喜歡那些格格了,而且還能膈應膈應趙側福晉。等主子你把小阿哥生下來,那就是主子爺?shù)拈L子,有了這個孩子,您還怕什么?到時候怎么收拾那李氏都不過分?!?p> 聽到王富才這么說,魏側福晉心里順了不少:“你倒是嘴甜,就會說好話?!?p> “哎喲!奴才這說的,句句都是心里話?。 蓖醺徊鸥且桓惫吠茸訕?。
“別貧了,我還不知道你啊。”
魏側福晉想要針對李安染的心思,暫時被勸沒了,她摸著自己肚子,細聲說著:“小阿哥啊,你安安心心的在娘的肚子里面待著,等你出來了,到時候榮華富貴權勢,你想要什么,娘都給你爭。”
魏側福晉不是沒腦子,她只是把二爺?shù)男目吹煤苤?,她只是在閨閣中,養(yǎng)的嬌慣,脾氣很暴躁而已,這樣的她,也在為生下的阿哥想著以后的出路。
二爺此時圣眷正濃,說不定,哪天天下就是他的。
她阿瑪說的不會錯。
午膳時間,在新的住處,吃著二爺上次的飯菜,李安染很是享受,就連墨香,也跟著吃了點好的。
因為兩次侍寢,那膳房的人,也不敢再為難著她,反而,為了安撫她前段時間受的“苦”,給的膳食,菜色極好,葷素搭配,香味俱全。
“姑娘,要是主子爺天天送膳食來,就好了?!蹦汩_心的說著,看著姑娘吃完膳食,是件很開心的事情,跟著她的胃口,也大了一些,肚子上有點肉了。墨香小小的煩惱,姑娘是怎么吃不胖的呢?
“那就要看你姑娘我能不能一直得寵了。墨香,我先睡一個時辰,到了時間,記得把我叫醒??!”
李安染躺在塌上,午睡后,她打算畫畫來度過下午的時間,這古代的日子,過得真的很沒意思,這一世,她要給自己找點樂子。
墨香不知道她主子的念頭,在一個時辰后,很盡責的把姑娘給喚醒了。
李安染醒了,墨香可就麻煩了。
秀玉院內有一處不大不小的院子,因為沒人住下,便沒什么花花草草,空曠的很。
此時,在平坦的地面上擺著一張書桌,主仆兩人一前一后的忙活著。
“墨香,你別動啊!你一動,姑娘我這幅畫就廢了!”李安染手拿毛筆,認認真真的在宣紙上勾畫著。
“……”
“墨香,你表情不要這么苦嘛!要笑,發(fā)自內心的那種笑容,身姿要柔,手再往那邊一點,腰再扭一點?!?p> “……”
“對了,就是這樣?!?p> “……”
“再保持一炷香時間,我一定很快畫完?!?p> 最后一句徹底將墨香打擊到了,她哭喪著:“姑娘,還要一炷香時間???”
李安染搖搖頭,認真的和墨香說道:“小墨香??!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你姑娘我這是在完成一幅非常重要的畫作,你難道就不能配合我嗎?”
“……姑娘……”
小可憐墨香委屈的喊了一聲姑娘,繼續(xù)保持著,面帶笑容,手提食盒,腰肢傾斜的動作。
李安染一筆一筆的畫著,最終,畫作完成。
一幅上好的餐飲店面人形招牌就好了。
她在現(xiàn)代學習的設計,還挺不錯的。
“姑娘……”墨香小心翼翼的提醒一聲。
“怎么了?”李安染疑惑的抬頭,墨香的小眼神一直示意著她的身后。
不會吧!這是哪個大人物來了?
小墨香的表情并沒有告知她背后的是誰??!
以后得讓小墨香練習練習一下表情,比如見到了趙側福晉就挑眉毛,見到孟福晉嘟嘴唇什么的。
想好了小墨香以后的道路,李安染轉身去看向身后的人。
可憐的小墨香,一點也不知道,她的主子,又給了她什么任務。
“給主子爺請安,主子爺吉祥?!笨辞宄撕?,她兩腿直接跪在了地上。那地磚挺硬的,磕著她膝蓋很痛。
“起來吧!”二爺隨意的說著,他饒過李氏,來到了書桌前,看著宣紙上與前方宮女一模一樣的畫,不管是神態(tài)還是細節(jié),都處理的很好。
二爺看向李安染的目光都不一樣了。
仿佛在問:上次怎么不說會畫畫?
李安染心里嘀咕,她要是說了,你還能這么驚訝嗎?好的東西,當然要一點一點展開它的好,如果一下就讓客人明白了它的好,還能保持新鮮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