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滿一碗,帶著滾燙。茶盞觸到肩頭,瓷骨相碰,一聲脆響,鉆心的疼。碗里的熱水貼著衣襟,帶著火熱。
林佑靈不用想,左肩的皮膚現(xiàn)在被湯得不成樣。她看著前言的男人,他眼里沒有一絲憐憫,只聽他問道:
“說,你的奸夫是誰?”
林佑靈嘴唇蠕動。終于還是問了嗎,可是她不能說。
“他不是奸夫?!?p> 她在心里小聲地說著,他是我的恩人。
他是她愿意折壽十年的大恩人,他是她這十年食素的大恩人。
殘破院落的大門嘎吱一聲脆響,再次被人推開。一向冷清的院落,今日格外的熱鬧。步履嘈雜,林佑靈低著腦袋,知道來的人很多。
林慶照簡直懷疑自己的耳朵?!澳阏f什么?”
“你個孽障,有種你再給我說一遍?”
“你個不知廉恥的東西,老子今天就要打死你?!?p> 林慶照簡直氣翻了,站起來一腳踹翻騰,嘴里嘀咕著,到處找東西,走到執(zhí)仗的婆子處,哆著手,奪過板子就往下打。
他輪著板子不管不顧對眼前的人兒一通亂打。累得他直踹粗氣。
“問你那個奸夫是誰?”
“你說是不說?”
林佑靈緊咬著牙關(guān),哇的一聲吐出一口鮮血。
“賤人,你是不是故意的?”林慶昭緩了口氣,執(zhí)起板子又打了起來。
“你是不是知道我要把你抬為瑞王爺?shù)男℃阆铀昙o大,名聲不好,故意搞的這一出?”
林佑靈聽到這里,似是報復(fù)性的開口。她艱難支起身子,回頭看像他,“父親還知道瑞王爺年紀大,名聲不好啊。我還以為父親不知呢?”
“他的年紀比你都還大,府上的姬妾成群,每隔幾天就要往外抬尸體。父親是嫌女兒活得夠久了嗎?該好好死去了嗎?”
林慶昭踉蹌幾句,有些事只要不說出來大家里子面子就都有??梢唤议_,全是丑陋不堪。
他結(jié)巴開口,“瑞…瑞王爺答應(yīng)過我,不會取你性命。他…”
“這么說,我到該好好謝謝父親的一番為父心腸了?!?p> 話是好話,配著一副譏諷的表情,意思是什么不言而喻。
林慶昭心中難堪,抓著板子,掩飾心里的狂躁,又開打。“你這個孽畜,偷了人還有理了?”
“說,那個奸夫是誰?”
林佑靈牙關(guān)咬出股股血跡,血白的牙齒染得鮮紅?!案赣H,這是老羞成怒了嗎?”
“沒錯,我就是故意把身體給出去的。我就是故意讓你謀劃落空的。你當了大半個月的狗,到頭來什么都沒了。哈哈…咳…什么都沒有?!?p> 她聲音氣如游絲,要死不活,說出的話卻教人恨不得掐死她。
林慶昭氣得直哆嗦,“你是不是以為我不敢掐死你?”
“對啊。父親就是不敢呢。”林佑靈輕快出聲。
“你…你你…”
林慶昭這會真是氣到了,他滿臉冰霜,看面前的人哪是骨肉血親,猶如生死仇人,一句一頓道:“我今天、非打死你、不可?!?p> 林佑靈看著他,費力的撐起眼皮。
是了,這樣就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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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烤火的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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