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最后的囑咐
一晚上過去后，到了第三天，在子夜的‘鬧鐘’下，三個女孩再一次開始了今天上午的‘講課’上午上課講義，下午狂熱特訓，凌子夜做事貌似還挺有規(guī)律的。
“...綺歌，大樓你就暫時別管它完不完好了，把它當作擋箭牌，遮擋視線的道具，如有必要，拆了它，扔給對手也行。”
“...我們的工作不是拆遷辦?！?p> 聽著子夜打算無視國家預算的做法，綺歌不禁有些汗顏。
而子夜果斷的說了一句：
“那正好，有些大樓太礙眼了，你們免費拆遷，不用錢?！?p> “那要是他們向我們要錢呢？”
“下次被入侵時或者怪獸出現(xiàn)了，把它們引導到他們家門口打，死人是不會跟你要錢的?！?p> “......”
但人品還是相當無良啊。
凌子夜絲毫不覺得這種做法有什么錯誤一樣，接著說道：
“在銀座這里，就像是鋼鐵制的叢林一樣，而這座‘叢林’里的一切你都要運用上，抓到一輛車，往它身上扔，一塊廣告牌，砸它身上沒商量，如果正好有一輛裝了化學物質(zhì)的卡車...”
子夜轉(zhuǎn)動手指看著綺歌，被這么盯著的綺歌頓時感到了一股瘆得慌的寒意，讓她不得不像個學生一樣站起身來，道：
“我會給它做一次機甲版的‘推油’，可以了吧？”
“...再加把火怎么樣？”
“...我會嘗試能不能在它身上像劃火柴一樣劃出火來的...只要我刀不會太鋒利的話。”
綺歌說完后，像個剛剛被嚇到的女孩一樣坐下，渾身都是窒息一樣的感覺。
而愛衣?lián)狭藫夏槪瑢€要講解下去的子夜說道：
“那個，我不是不知道我們面對的是地球外生命體的入侵，但是凌，你不覺得這種，像是小打小鬧的行為，是不是有點...幼稚？抑或者太原始了？”
“我見過一個人要用泰迪熊悶死另一個人，但另一個人他抽出了泰迪熊的彈簧絲把那個人的喉嚨割掉，導致動脈大失血，跟這個比起來，還幼稚原始嗎？”
凌子夜的論點直接讓愛衣啞口無言，然后她轉(zhuǎn)過頭對自己的兩個后輩道：
“他的這個論點是真實事件，還是某部電影？”
“高中二年級的時候，他和某人PK輸了一次，對方就讓他到戲劇部客串一回，他演那個被泰迪熊的彈簧絲割喉死了的人?！?p> “...我的高中生活可沒有這么血腥的戲劇?！?p> “這個情節(jié)是他提議的。”
“......”
愛衣看到了子夜得意洋洋的表情后，頓時捂住眼表示無法直視。
“對了，有一件事必須要提醒一下你們?！弊右惯@時候一轉(zhuǎn)電視屏幕上的影像，上面全都變成了對方的機體。指著上面機體的頭部，道：
“我希望你們在戰(zhàn)斗的時候，盡可能避開它們的頭部，至少別把它弄壞?！?p> “哈?。俊?p> 子夜的這一提議頓時讓三個女孩感到詫異，而且為什么在某程度上有一種既視感呢？
“呃？為什么？”
“因為這個?！?p> 子夜再次變換屏幕，屏幕上頓時變成了‘瞬天狼’在對戰(zhàn)某架格利亞斯的場景，而它當時擲出了鋼槍，將其釘在大樓的外壁上，格利亞斯的機體抽搐了幾下就停止活動了。
“這個不是...”
“...千姬擊墜一架機體的影像。”
子夜放出的這段影像正好是那天戰(zhàn)斗的畫面，而子夜將畫面定格在那個格利亞斯停止活動的點上，然后說道：
“這個熟悉嗎？”
“...就好像是...機體在表現(xiàn)痛苦的畫面一樣...但為什么夜君你說我們會熟悉這個？”
忍皺起眉頭，問起子夜這個問題，但總覺得子夜的這個提議下，有一種奇怪的深意。
“...Don’t hate me.”
子夜遲疑的說了一句后，就轉(zhuǎn)到了一個畫面，那是在冰面上，紅藍相間的妖異魔君——瑪格涅特傲然站在上面，單手貫穿了‘布拉斯塔希雷亞’的機體，頂上了天。
“...第一次武裝強襲偵察的時候...”
忍和綺歌都臉色不妙地看著在旁邊的愛衣，怪不得子夜說‘別恨我’，敢情這個家伙居然當面揭人傷疤。
而愛衣的表情也不能算好，雖然已經(jīng)知道了瑪格涅特手下留情并且不是敵對的，但當時愛衣的感觸是相當深刻的，畢竟身體被貫穿導致身體的各機能得到了前所未有的阻塞和空洞，會給予人一種扭曲的痛苦，導致無法讓自己的大腦正常運轉(zhuǎn)，整個機體都因此抽搐震動了好幾下。
“...呼——！我保證不打你，但你得給我解釋，這有什么意義?！?p> “你們兩個都被貫穿了，也都在抽搐中，機體失去了活動能力，還不明顯嗎？”
“......”
子夜的話讓三個女孩都沉默了，最后在忍不確定的態(tài)度下說了出來：
“夜君，我想應(yīng)該不會吧，你是在說靈神兵和對方的機體有著共性嗎？”
“小忍，我是認為對方的機體有跟靈神兵一樣，將機體的電路跟人體的神經(jīng)相鏈接的系統(tǒng)，當然，系統(tǒng)的等級可能不一樣，畢竟跟你們不同，對方的機體有著極高的制式武裝套件，而你們的靈神兵完全是為了個人制作的機體，特別添加了能夠影響現(xiàn)實法則的超自然現(xiàn)象發(fā)生能力，所以在這方面，你們的機體可能更勝一籌?！?p> 子夜說完，開始觀察她們的反應(yīng)。
果不其然，女孩們露出了難以接受的表情，在配置上能贏人的情況下還能打得那么難看，是個人也難以接受。
“對人戰(zhàn)斗是比較看經(jīng)驗的，所以他們應(yīng)該是對某類特殊的智慧生物進行了相當多的戰(zhàn)斗和模擬訓練，才會有今天的成果，別在意，在這之前你們的專精不同...可能經(jīng)歷時間也不同。”
“是啊~謝謝你的假安慰。”
愛衣反咬了一句后，又問道：
“就算他們有跟我們一樣的神經(jīng)鏈接系統(tǒng)，為什么我們最好不要攻擊他們的頭部？”
“跟你們靈神兵的駕駛室在頭部的理由一樣。”
子夜的話，讓忍想起了子夜跟她說過了靈神兵的頭部也就是一個機制的大腦，而其中一條理由就是神經(jīng)鏈接系統(tǒng)，而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不就是在說...
“...敵人的駕駛艙在頭部，跟我們一樣...”
“沒錯。”
子夜打了個響指后，說道：
“這是一場戰(zhàn)爭，我可以說是毋庸置疑的，但親手殺害一個生命這種事情，至少一個智慧生命體的生命，我既然都會感到不安，你們也應(yīng)該一樣不是嗎？”
這一次，子夜的話引起了她們的深思，她們不是不明白這是一場什么樣的戰(zhàn)斗，但是當子夜告訴她們要面對一些生命上的倫理問題時，她們還是猶豫了。
“...那你要怎么樣？讓我們都走出駕駛艙，喝口茶嗎？”
“我其實想說，打到它不敢反抗，甚至不能反抗，將他們生擒起來?！?p> 子夜冷靜的說出了自己想法，看著她們的眼神中流露著一絲復雜。
“我知道自衛(wèi)隊有人死去了，但是他們是為了和對方打個尸山血海，還是為了能給大家一個和平年代才戰(zhàn)斗的？”
為了殺死對方而戰(zhàn)還是為了一場和平而戰(zhàn)，這是一種分歧，而這種分歧，也是思想上斗爭。
而愛衣、綺歌和忍都深深感受到了這種矛盾感，這讓她們不得不嘆氣，愛衣率先說道：
“你應(yīng)該明白我們面對的是地球外生命體，而不是人類?！?p> “那天它們找上門的不止是東京灣，當晚我這里也被光顧了，目的在于殺死小忍。”
子夜的話讓綺歌和愛衣一驚，她們可沒聽子夜說過這件事情，為此她們看向了小忍。
“夜君他跟我說過這件事，我認為應(yīng)該由他說出來?！?p> 小忍無奈地聳了聳肩，但她還是相信的看向子夜，畢竟子夜說的話還是很有道理的，作為女朋友，她沒有理由不支持一下。
“你不覺得這種事應(yīng)該跟我們說一下嗎？”
愛衣又頭疼的看著子夜，對他的知情不報相當?shù)牟粷M，而子夜卻是面色微微陰沉了一下，道：
“那你覺得殺人未遂這種事值得炫耀嗎？”
“...外星人哎?！?p> “當你看到他們那跟人類極度相似的面孔，還會這么覺得嗎？”
子夜的兩個反問，讓愛衣沉默了，子夜說話有道理通常都是因為他太過率真的看到問題的本質(zhì)，而這方面，或許是她們無法做到的。
“...沒想到有一天會被這個凌子夜教育人性抉擇?！?p> “瘋子意外的會比普通人更懂人性，這并不少見?！?p> 子夜聳了聳肩，直接承認了自己是個瘋子的事實，不過這家伙一直沒有否認過這個事實。
而愛衣在沉默一會兒后，對子夜問道：
“你真的認為我們以不殺戮生命的方式去戰(zhàn)斗真的好嗎？”
對此，子夜的答案是：
“也不是百分之一百的不殺生，至少在確認雙方真的沒有任何和平共處的可能性前，我認為不要做無意義的犧牲會比較好，所以我認為這場戰(zhàn)斗，自衛(wèi)隊其他部隊的參與盡可能減至最低，而你們，也必須要將對方的傷亡減至你們能做到的最低...”
子夜說到這里，頓了一下，接著說完剩下的一句：
“畢竟，我也不想你們因此受傷和介懷?！?p> 這一刻，三個女孩都感受到了子夜這三天的思考和關(guān)懷，性格和思考上他或許不怎么被人稱道，但是子夜還是非常人道且愛操心，或許這才是忍喜歡上子夜的原因。
“好吧，我們保證，只要不是同伴或者我們自身遇到危險，我們不會做的太過激，好嗎？”
愛衣這個隊長發(fā)話后，忍和綺歌也點了點頭，這讓子夜由衷一笑，這一次，自己并沒有認識一些以前不該認識的人。
“好了，這基本上就是我對你們最后的囑咐了，只要自衛(wèi)隊那邊能做好他們的工作，那這場戰(zhàn)斗...應(yīng)該大概沒問題?！?p> “...為什么要用‘應(yīng)該大概’這種不確定的說法？”
“...我比較擔心你們俘虜他們的時候，會被他們的樣子驚艷到。”
“......”
這最好是個玩笑，不然在這的每一個人都有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