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那天已逝
就在子夜那邊有些歡鬧地度過各種意義上復(fù)雜的一天,環(huán)地球軌道上,一艘小艇開始接近某個人類難以察覺的領(lǐng)域。
說是難以察覺,更像是人類刻意去遺忘的領(lǐng)域,要說為什么的話,人類就是這樣下意識會無視自己所作錯誤的存在,無論是單一還是群眾,沒有人會例外。
多類金屬的殘骸和廢棄噴射器在無重力的情況下漂浮在宇宙空間中,但又因為地球的自身的引力圈,一直圍繞著地球四周,輪回了一年又一年。
沒錯,這里是人類為了開闊宇宙而堆積的垃圾場,是人類視若無睹的后因,也成為了一處渾然天成的庇護所。
小艇帶著物資來到了‘垃圾場’中堆積較為密集的一處堆積地,而收到了小艇發(fā)送的信號,某個隱藏在這里的物體也開始顯現(xiàn)原型。
空處逐漸出現(xiàn)了輪廊,一個巨大得過分的物體出現(xiàn)在小艇的行進軌道前方,接納小艇的大型艙口打開,小艇在推進器的作用下駛?cè)肓伺摽趦?nèi)部,艙口的閘門也隨之關(guān)閉,巨大物體的輪廊再度回歸到黑暗之中,而這,才發(fā)生了不到一分鐘。
根本不會有國家的監(jiān)視衛(wèi)星可以看到這個地方發(fā)生的一切。
關(guān)閉的艙門內(nèi),重新開始灌入可以呼吸的氣體,小艇打開了艙門,身披紫星披風,臉上有些淡然神色的布萊德帶著一隊人飄出了小艇,來到了這個停機坪的一個閘門前。
因為此處身處太空,此處又沒有大型的引力制造裝置的情況下,飄往閘門的速度多少有些輕飄飄的,但是已經(jīng)習慣了這一點的他們來到了閘門前,在操作了閘門旁的電腦后,特殊金屬制成的閘門徐徐升起,閘門后面的通道正等著一隊人,為首的三人,是布萊德熟悉了多年的同僚——跟自己同樣披著紫星披風的一個中年男人,一個女人和一個小年輕。
“喲!小子和大叔都還活著啊,真是高興啊。”
一見面,上來就是惹人嫌的話,盡管跟某個游戲狂比起來算不得什么,但是也是能讓他所說的兩人青筋一緊的話。
中年男人,也就是布萊德口中的大叔,凱特拉爾口中的——弗依斯強忍自己握緊的拳頭不自覺地砸到面前能當自己兒子的布萊德的臉上,慢慢地舒了一口氣,道:
“布萊德卿,沒想到陛下竟然會派遣你過來啊?!?p> “嗯嗯,陛下也真是不懂得體諒老人家,明明都被‘火箭拳’這種小伎倆弄出魔怔了,居然還讓大叔上前線,真是該說教說教呢。”
布萊德的回應(yīng)讓弗依斯的老臉一黑,特別是‘火箭拳’這個詞語一出現(xiàn),他就想打人,不過好在,一旁的小年輕即布萊德口里的小子,凱特拉爾稱其為——伊卡羅的青年趕緊制住自己這位老前輩。
‘火箭拳’這個詞眼可以說是弗依斯一生中最大的恥辱和敗北,這件事‘紫星十二騎’都知道,但是布萊德這么堂而皇之的說出來,不是欠揍就是在找打,更是找死。
廢話,這樣在背后編排自己的主子,真以為是‘刀騎’就能夠赦免嗎?!
事實上,他還真能,別的不說,如果說凌子夜會打算策反他們‘紫星十二騎’中的某一個人的話,布萊德絕對是首要被排除的那個,哪怕他的流氓脾氣跟自己很對上眼也不行。
“布萊德卿,求你別再刺激弗依斯卿了?!?p> 一邊制住自己的老前輩,一邊勸諫布萊德的狠舌,伊卡羅不禁在心中發(fā)苦,至于為什么是狠舌而不是毒舌...兄弟,凌子夜聽說過沒有?。堪选闲鞘T’當猴子耍的那個哦?
順帶一提,弗依斯所看重的‘火箭拳’的恥辱,也來自于這個天殺的混蛋。
“嘁,喲女人!還精神嗎?”
對于這個反應(yīng),布萊德只是‘嘁’了一聲,然后才跟被冷落的那個女人打起了招呼。
“......”
女人,即恣蕾雅卻是冷漠地撇了布萊德一眼,之后就沒做出任何反應(yīng),只是冰冷的站在那里,一副生人勿近的感想。
“...總之,老子我?guī)砹四銈円奈镔Y和陛下那家伙親自安排的作戰(zhàn)計劃和密令,是要站在這里虛度時光還是趕緊準備是你們的事情?!?p> 見恣蕾雅不搭理自己,布萊德也沒那個心情調(diào)戲面前的這個女人,便開始說出了自己親自來這里的目的。
聞言,這三人的面色頓時一整,收起了有些閑聊的樣子,開始帶著布萊德進入內(nèi)部的作戰(zhàn)商議室內(nè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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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后...
在這個前線設(shè)施內(nèi)的某個休息室內(nèi),布萊德獨自一人,觀看著從設(shè)施外面的攝像頭傳送到面前的畫面。
懸飄的垃圾,無人問津的殘骸以及在那之后的藍色星球。
這一切,都讓布萊德極度的不爽。
“到底是不是你啊...”
“果然,你也在思考這個問題是吧?!?p> 弗依斯也同樣進到了休息室,帶著感同身受的表情飄到了布萊德身邊,這個問題不止他們兩個,就連這座設(shè)施內(nèi)駐守的人員甚至‘國土’的人都關(guān)注著這個問題。
“凱爾的作戰(zhàn)被人預(yù)測了三次,三次能做到這種事情的人在我們所有人的腦中只曾出現(xiàn)過一個人,最能說明問題的是,怪獸站在人類那邊了,這幾乎是板上釘釘?shù)氖?..”
幾乎是,不是一定是,布萊德說出這個詞的原因就在于...
“可他確實沒出現(xiàn),哪怕我們真的再次進攻他的故鄉(xiāng),他也沒有出現(xiàn),就他護短的個性實在是不符啊...”
弗依斯的語氣中蘊含著某種不甘和執(zhí)念,想也知道那家伙帶給他們的影響有多么的巨大。
“...你說,他現(xiàn)在會是什么樣子?”
布萊德不禁問出這個問題,對于他們來說,要想打敗敵人,必須先認識敵人。
闊別了八年之久,是人都會有所變化,更別說他了。
“說老實話我不知道...但是如果他連自己的故鄉(xiāng)都能夠不在乎的話,我可以肯定一點...”弗依斯遵循著自己的直覺,說出了自己心中的答案:“要么他遵循著以往的路線,變本加厲,變得越發(fā)瘋狂...”
“要么那個時候的他,已經(jīng)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