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溶洞特別大,如果快走的話,大約也要一個小時才能走完,陳牧走得特別的慢,因此走了三四個小時后還沒有走到盡頭。
此刻,溶洞外的唐麗娜已經有些不耐煩了。這期間她打了無數(shù)個電話。她努力的告訴自己必須耐住性子,因為她現(xiàn)在要做一件大事。
陳牧不曉得那個骷髏頭的圖案跟陳眠留下來的線索有沒有關系,但令他失望的是整個溶洞已經看得到盡頭了,骷髏頭卻從來也沒有出現(xiàn)過。
難道看得不仔細嗎?在回去的路上,他又仔細的看了一下。
最后,他打算還是詢問一下賣票人員,當他快走到出口的時候就聽到了隱隱約約傳來的一個聲音。
“你們當年已經被逐出家族了,現(xiàn)在又跟我們說這些干什么?”
“被逐出家族的。是我們爺爺?shù)哪且惠叄抢先说倪^錯,為什么一定要讓兒孫來承擔呢?還是希望堂哥你能重新接納我們?!?p> “上一次的事情還沒有找你們呢,你們現(xiàn)在還有臉回來,最好趕緊離開?!?p> “三哥,你就這么不近人情嗎?不管怎么說,我們可都是姓穆的。”
陳牧已經聽得出來,有一個人就是那賣票的。他也已經了解到這個賣票的人叫穆玉華,這個溶洞是他私營的。
據(jù)說他們爺爺那一輩的發(fā)現(xiàn)了這個地方有喀斯特地貌,所以反映給官方,從此以后為了獎勵他們就設立了旅游區(qū)。
很顯然,此刻又有姓穆的一個兄弟,因為歷史原因,因此就要回歸家族。
陳牧終于走到了門口,熾烈的陽光照射了進來。
他果然看到在洞口有一個和穆玉華面色相似的男子,這男子穿一身唐裝。
穆玉華快速的站了起來:“先生,你游完了嗎?歡迎下回再來呀。”
“穆老板,我來問你一下,前段時間你們,這熔洞里面好像有一個骷髏頭的圖案,可有此事?”
他仔細的盯著穆玉華的眼神,發(fā)現(xiàn)對方臉色有些不好看,帶有尷尬的一笑:“你是說那件事情呀,嗨,別提了,那是一個學美術的大學生弄的。”
穆玉華向陳牧解釋了一切,那一天有一個大學生因為覺得票太貴,雖然買了票,但怒氣沖沖的進去了。為了報復景區(qū),便在墻上畫了一個骷髏頭,
“先生,那個地方原來有一個圖案,是一個月亮。要不怎么說有文化可怕呢?這個學生畫畫太好了,他就在月亮上畫成了一個骷髏頭形狀,結果就讓一個小孩子受了驚嚇,那家人還跟我們吵了起來?!?p> 這么一說似乎也對上了。
陳牧點了點頭:“可我轉了一圈,骷髏頭和月亮我都沒有見過,每個墻壁上都沒有什么特殊的圖案?!?p> “這各位先生,你找那個地方做什么?”
穿著唐裝的男子仿佛也有些面色不平靜,陳牧頓時知道這里面一定有故事。
只是撒謊和敷衍不是他的本性。他白了老板一眼:“你只需要告訴我那個地方在哪里?!?p> 穆玉華被他的陣勢有些嚇壞了,看了看唐裝男子,最后說道:“這樣,我讓我兒子和你去吧。”
他打了一個電話,兩分鐘以后一個青年男子出現(xiàn),穆玉華向他交代了幾句,那男子對陳牧說:“請跟我來吧?!?p> 由于這次已經熟悉地形,再加上那個男子的帶領,很快陳牧就來到了溶洞一個地段。
這里有一些鐘乳石,散發(fā)著五顏六色的光芒。
男子指著某一處墻壁:“原先你說那個圖案在這里,自從出現(xiàn)了那一天的事以后,這個地方就被我們弄平了?!?p> 可是陳牧看到這個地方也特別的正常,似乎并沒有什么秘密掩藏其中。
難道說自己想錯了?那骷髏頭或許與陳眠要說的秘密并沒有任何關系吧。
“先生,請問你還有什么疑問嗎?”
陳牧擺擺手,沒有說話,那男子就退了下去。
陳牧不斷的用手觸摸著墻壁,也沒有任何的異常。
算了,還是一會兒問問穆玉華,1500年,這個溶洞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故事?
不過對方肯定不會和自己說實話。而且剛才自己問這個骷髏頭的時候,對方面色有些閃爍,絕對不僅僅是因為那天的事情尷尬這么簡單,這是直覺告訴自己的。
自己可以先禮后兵,如果對方不告訴自己實話,那么自己有的是手段。
他倒背著雙手,默默的朝門口走去,仍然聽到了兄弟兩個在吵架。
“穆玉華,你不接納我,是不是為了那個秘密?”
“有事你說事,你別扯一些有的沒的,再說了,那個秘密在我們家族也不算是什么?!?p> “哼,你信不信,你如果不接納我們這一支派,我就把這個秘密向外界公布?!?p> “穆玉昌,你簡直是卑鄙下流。這是我們家族內部的事情,就算是我們有矛盾,你怎么可以對外宣揚?”
“那我就不管了,總之你自己看著辦吧?!?p> 兄弟兩個激烈的爭吵使得陳牧得到了一個線索,這里面到底有什么秘密?會不會與1500年有關系?
既然穆玉華身上得不到的話,可以從穆玉苗的身上下手。
接下來,他繼續(xù)偷聽,卻發(fā)現(xiàn)兄弟兩個只是吵架,并沒有再說什么實質性的東西。
陳牧最終走了出去,穆玉華再一次客氣的跟他說話。
他打算先慢慢走起,等著穆玉苗出來。
幾分鐘以后,穆玉苗就罵咧咧的也出來了。
陳牧剛進車里,就看到唐麗娜湊了過來。
“大哥,你出來了?!?p> 陳牧渾身發(fā)出了冷颼颼的光芒:“你怎么還沒走?你想干什么?”
“大哥,我經歷的太多,根本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好人,你是一個例外,所以能不能收留我?”
陳牧非常的不高興,這個女人倒是有些執(zhí)著。他擺了擺手:“趕緊給我滾開,我的忍耐力可是有限的?!?p> 唐麗娜就擠出了一絲淚水:“大哥,我求求你了吧,我現(xiàn)在不想再去找別的工作,總是害怕被騙。”
不管她怎么說,她這樣做更讓陳牧感覺到奇怪。如果沒有什么目的,這人真的會這樣接近自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