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P31 踏入歧途

　　“不一定吧？”完全不敢相信這種高能劇情的柳謙軒呆愣了幾秒，立刻反駁著：“說不定是害怕，逃到外地去了。”

　　“開始我們試著找到她們，一點線索都沒有?！绷胍憷^續(xù)說著，“后來我們一同去質(zhì)問那個老板，結(jié)果他說——”

　　說到這，柳弘毅的氣息再次急促起來，“那兩個丫頭根本不行，玩兩天就廢了，說著還把她兩的身份證甩到了我們的臉上?！?p>　　“我們當場就爆發(fā)了，直接動了手，但對方似乎早有埋伏，叫出來一幫人；我們身上都有點功夫，倒也沒吃虧；不過因為尋釁滋事又去拘留所蹲了15天?！?p>　　“剛剛被放出來，就聽說我們那個在監(jiān)獄服刑的同伴也死了；據(jù)說是自殺，這我肯定不信的，但死因到現(xiàn)在也不清楚?！绷胍阄炅俗詈笠豢跓煟瑢煹偃拥降厣?，平靜的結(jié)束了敘述。

　　“你們沒想辦法，這，這得討個說法??？”柳謙軒皺著眉頭，看到對方說到最后情緒又再度回歸平淡，不禁焦急了起來，急切的追問：“就這么完事了？”

　　“討說法——說的輕巧，我們哪有那個本事？”柳弘毅抬頭望著蔚藍的天空，輕聲感慨著，“沒必要，那畜生已經(jīng)死了。”

　　“？！”柳謙軒心頭一震，內(nèi)心思忖著，“果然是D&J的人出手幫忙了么？”

　　“我們從看守所里出來后，大家就紛紛說著要拼個魚死網(wǎng)破，我當然也是這么想的?！绷胍闫届o的講述著，“不過剛到家，發(fā)現(xiàn)有個人已經(jīng)在我們家里了?！?p>　　“他說只要我們?yōu)樗苫?，就實現(xiàn)我們所有的愿望；我就半開玩笑的跟他說，只要能讓我親手殺了那個畜生店長，我為你干什么都行?！?p>　　“那人聽了之后，沒說什么，就離開了；我們自然也就沒當回事，以為就是個闖空門的瘋子。”

　　“但第二天，我們打工回家后的晚上，正吃飯呢，聽到了敲門聲，打開門一看是昨天那個青年，手里拎著半死不活的那個店長，以及另外一個我們不認識的人?！?p>　　“那個神秘的青年跟我們說：‘動手吧，他已經(jīng)快死了，再晚要來不及了?！缓筮€指著另外一個人說這個人就是給他撐腰的大哥，你們也可以順手殺了他。”

　　柳謙軒靜靜的聆聽著，吃驚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看到那個禽獸店長，我們都忍不住了，就是他害死了我們四位同伴！我動作最快，拿起手旁的小刀，一刀就捅在他的心臟上，可能是扎到動脈了吧，血流了一地；不過那個人已經(jīng)筋疲力盡了，一聲都叫不出來，只是身體痙攣的抽搐了幾下，就這么死在了我的面前?！?p>　　“你親手殺了他，是為了不讓你的同伴雙手染血吧？”雖說柳謙軒對殺人一事尚不可茍同，不過此情此景，也顧不上那些小事了。

　　“呵？我哪有那么高尚，只是上頭了吧？”柳弘毅無奈的笑了笑，“那個敗類實在該死！不過動手之后倒也想過，是自己動手太好了——因為，至少同伴不會被判刑?！?p>　　“當我想去自首的時候，那個青年突然說話了：‘小伙子，還一個呢？要不是這個人勢力雄厚，你的那個同伴也不至于自殺。’”

　　“我們很驚訝，因為眼前這個人貌似對我們的事一清二楚，關(guān)鍵問題是：我們都不認識他，況且協(xié)助殺人也是重罪的吧？”

　　“就在我們這邊不知所措的時候，那個青年又問了一句，‘怎么，不想殺這惡霸？他手上的人命，可不止你們這邊的兩條?。俊?p>　　“當然就算聽了這話，我們也還是沒有行動，畢竟要殺一個根本不認識的人，也太難了；后來那個青年看我們沒動作，輕輕一揮手，身邊那個人的頭就掉了下來，那頭滾落到我們腳邊，眼珠子好像還動了幾下。”

　　“我超！”柳謙軒不由得驚嘆了一句，默默擦了一把腦門上的冷汗，“兄弟你這描述，太讓人身臨其境了?！?p>　　聞聽此言，柳弘毅再次擺擺手，繼續(xù)講述著：“人頭被砍下，那血直接噴到了天花板上，我們身上也都沾了點；說實話給我們嚇壞了，關(guān)鍵是都沒看到發(fā)生了點啥，頭就掉下來了?！?p>　　“然后我們就問：‘這人跟你有仇么？’那個青年的回答真的，讓我當天晚上徹夜未眠，他當時眼皮都沒抬一下，就說了一句，‘沒，看他不順眼?！?p>　　“就因為看著不順眼，就斬首了；這人根本不對勁！”

　　“當時我們也真的嚇壞了，半天沒敢吱聲，后來還是我第一個回過神來，說要去警察局自首，讓大家都陪著我一塊去，其實主要是想趕緊離開那個瘋子?！?p>　　“他也沒有明確阻攔，只是跟我說故意殺人十年起步什么的，我當然沒理他；不過當我要開門的時候，他突然出現(xiàn)在我的背后，跟我說：‘你，應(yīng)該不想連累你的兄弟們吧？’”

　　“我當時就是一身冷汗，也瞬間明白了他是什么意思；不過緊跟著反將了他一軍，說我們都殺人了，你也跑不掉。”

　　“但那個青年不為所動，打了個響指，屋內(nèi)瞬間出現(xiàn)了兩個帶著面具的男人，其中一個人抱著屋內(nèi)的兩具尸體，瞬間消失在了我們的視野中，另外一個人伸出手對著空氣操作了一番后，屋內(nèi)的血跡瞬間就消失了？包括我們身上的，就好像從來沒有一樣！”

　　“是么？”柳謙軒吃驚的瞪大了眼睛，有點不敢相信對方的描述，“這——是【存在】的能力？”

　　“不知道，這事從沒根別人說過，說了估計也沒人信吧。”柳弘毅接話道，“你是第一個?！?p>　　“哦，”柳謙軒輕輕點著頭，開口發(fā)問道：“那后來，你就開始給D&J打工了？”

　　“沒辦法，我要是不干，大家都活不下去，我自己也就算了，殺人償命我懂?！绷胍爿p聲說著，“但我的朋友們應(yīng)該好好活下去。”

　　“哎，聽了你這故事，真不知道該說點什么好，節(jié)哀?！绷t軒輕聲安慰道，“我要是你，應(yīng)該也會這么做吧?！?p>　　柳謙軒簡短的停頓了一下，話鋒一轉(zhuǎn)，開始苦口婆心的勸誡：“不過，為此你就打擾了那么多人的正常生活，你現(xiàn)在的所作所為，和當初傷害你的那些人，有什么分別？”

　　“沒辦法，我逃不開那個人的控制；他和你一樣，有【存在】的力量，我們普通人只能是玩物?！绷胍阏f著轉(zhuǎn)向柳謙軒，無奈的聳了聳肩，“就像你剛才，不也是三兩下就解決我們了么？”

　　“聽你剛才問的，你應(yīng)該沒練過武術(shù)吧？我們可是練了十多年的功夫啊，還是照樣被你輕松撂倒？”說到這，柳弘毅微微笑了笑，“不過你還真是奇葩，居然放我走了？欺負弱者不是天經(jīng)地義么？”

　　“非也！真正的強者豈能恃強凌弱？”柳謙軒說著，側(cè)過臉頰，擺出二次元標準的仰角45度，內(nèi)心自戀中：“我現(xiàn)在真是帥爆了！”

　　“哈哈——”看著柳謙軒那自信的面龐，柳弘毅輕輕搖了搖頭，不置可否。

　　“對了，兄弟，你要不要來當‘守護者’？”柳謙軒真誠的發(fā)出邀請，“肯定比你那個D&J組織好，我們不干壞事的？”

　　“可我殺了人，還有機會？”柳弘毅將信將疑的問道，隨后長嘆了一口氣，輕聲回話道：“讓我朋友們?nèi)グ桑挥霉芪伊?。?p>　　“那可不行，再說了，應(yīng)該只有你能當‘守護者’吧？”柳謙軒繼續(xù)勸誡著，“那個威脅你的人叫什么名字？回頭幫你查查，然后我，額——找人一塊收拾他；聽你描述后，那瘋子肯定不是什么好人?！?p>　　柳弘毅也沒多想，張口就來，“他名像個外國人，叫霍——”怎料第一個字剛剛脫口而出，他就像失了魂一樣，一頭栽到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