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啊?”
“啊?!”
……
當(dāng)呂永攜眾人全副武裝地趕到村口之時,他們同樣也被眼前的景象給震驚了,狼群竟是已然隨著那指令般的笛聲漸行漸遠(yuǎn),從而徹徹底底地撤離而去。
……
“呂永,傷員和姑娘們都已安頓好了嗎?”
心有余悸的朱梓蒼趕忙關(guān)切地問道。
“是的,除了閆如瑤、閆魏姐弟倆留守在傷員那里照看之外,小喬已經(jīng)帶著所有姑娘們都集中躲避了起來?!?p> 呂永稟報道。
“那就好……”
“姐夫,姐夫,不好了,大事不好啦!”
朱梓蒼話音未落,便聞一陣少年之音傳來。
“哎喲!”
步及眼前的閆魏竟是一個釀蹌,差點(diǎn)跌倒在地。
“我說閆魏,當(dāng)心點(diǎn),啥事呀,看你慌里慌張的!”
巢六一把扶住了即將摔倒在地的閆魏。
“韓經(jīng),韓經(jīng)他,尸變了!”
閆魏氣喘吁吁道。
“?。?!”
聞聽閆魏之言,眾人皆大吃一驚。
……
“呵、哈!”
四肢被捆綁于床上的韓經(jīng),他此刻正張著他那雙血盆大口肆無忌憚地吼叫著。
雖然他的樣子還是那個年輕且英氣十足的大明邊軍將士的模樣,但是,此時,他的雙目之中早已是沒有了往日那神采飛揚(yáng)之態(tài)。他那雙空洞無神的眼睛,看待眼前昔日的袍澤戰(zhàn)友們就如同看待食物一般。
他的四肢雖然被牢牢的綁住了,但是其小臂和雙手還是在不停的朝著眾人胡亂揮舞著。
“呃??!”
忽然,韓經(jīng)的嘴里再次傳出一聲驚悚至極的低吼,伴隨著那惡心至極的淡黃色口水從他的嘴角邊流淌而出。
“韓經(jīng)!”
“韓經(jīng)!”
“三弟、四弟!”
盧俊洋與蔡澤端二人正欲沖上前去,卻被黃駿祺一把給及時地攔了下來。
“蒼哥,你們可來了,都嚇?biāo)牢伊?!?p> 見眾人步入屋內(nèi),閆如瑤趕忙一下子便扎進(jìn)了朱梓蒼的懷中,可見,方才她的精神壓力有多大。
“如瑤,莫怕,我這不是來了嘛?!?p> 朱梓蒼一把便輕柔的將閆如瑤給攬入了自己的懷中。
“二弟,韓經(jīng)畢竟是我們的人,他跟著我兄弟四人已近五年了,送他最后一程吧?!?p> 黃駿祺眼含熱淚的對著楊子番吩咐道,此情此景,他的聲音低沉無比。
“是,大哥?!?p> 說罷,楊子番端著他的那把長纓槍緩緩地走到了床邊,來到了此刻已然活尸化的韓經(jīng)的身前——“戳”!
……
盧俊洋和蔡澤端趕忙找了一塊布把韓經(jīng)的尸體給仔仔細(xì)細(xì)的包裹了起來,隨后,關(guān)寧四將便在士兵們的幫助之下,一同帶著韓經(jīng)的尸體向村口的那棵大樹走去。
此時,所有人的想法都出奇的一致,雖然韓經(jīng)此刻已經(jīng)不再是一個人了,但是大伙兒也絕不想把他的尸首留在這荒村野嶺之中,繼而再被那狼群或是其它的畜生給糟蹋。
關(guān)寧四將便是將他給埋葬在了這個小山村村口的那棵大樹之下,這也算是他們?yōu)橐咽湃サ拇竺鬟呠娕蹪蓱?zhàn)友盡最后一份心力。
……
“劉三,楊青,你倆現(xiàn)在感覺怎么樣了?”
屋內(nèi)的朱梓蒼轉(zhuǎn)而向著剩余的兩名傷員關(guān)切地詢問道。
“殿下,我傷勢已無大礙,就是左腿動彈的時候還是略微有些疼。那些該死的狼崽子!”
劉三據(jù)實而答道。
“殿下,我也沒事,就是胳膊還是有點(diǎn)疼痛之感,無妨,明天應(yīng)當(dāng)就可以繼續(xù)趕路和干活了?!?p> “嗯,那就好!”
見他二人無礙,朱梓蒼心里懸著的石頭總算是落了下來。
……
“小喬,別傷心了,這世道,生離死別太過于尋常了?!?p> 屋外,陳力一邊輕柔地拉了拉徐伊喬的纖纖細(xì)手,一邊將一塊十分干凈整潔的手絹遞到了她的小手之中。
“力……力哥?!?p> 此時,徐伊喬的雙眼早已是哭的通紅通紅。
別看這個女子在眾人的眼中向來都是古靈精怪兼具大大咧咧,甚至于其渾身上下還散發(fā)出一股男子漢所特有的俠義之氣和那股子熱忱之心,但是眾人聽石竹洞出來的伙伴所言,每當(dāng)有伙伴離開人世之時,徐伊喬總是最為傷心且悲傷時間最長的那一個人。
外剛內(nèi)柔,淳樸心善,或許說的就是她以及如她這般的女子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