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時月進了魏雪晴的房間,這還是他第一次來魏雪晴的房間,房間里不像唐時月想象中那般和通常少女一樣以粉色為主,反而很是簡練,一張木床上搭著素色的床單與被子,窗前是一方純木色的書桌,書桌上放著一排排的書籍,一旁的書架上也是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財[滿了書,而另一邊的的梳妝臺也同樣是純木色,沒有任何裝飾,令人驚訝的是雖然梳妝臺上的物件也不少,但若是與書架相比就顯得相形見絀了。
魏雪晴只穿了一件輕薄的淡藍色睡衣坐在書桌前,曼妙的身姿在薄紗下若隱若現(xiàn),已經(jīng)翻開的書籍能看出她之前正在讀書。
唐時月到魏雪晴身前。
“雪晴,你武魂的事…”
魏雪晴看了唐時月一眼,但并沒有因為唐時月的話有太大的反應(yīng)。
“你知道了?”
唐時月點了點頭,隨后看向魏雪晴。
“能讓我看看嗎?”
魏雪晴搖搖頭。
“算了吧,我都記不清已經(jīng)看了多少次了,反正每次的結(jié)果都是一樣的,已經(jīng)沒救了。”
“那怎么行,不試試怎么知道呢?我都沒放棄,你怎么能放棄呢,你要相信自己可以痊愈的?!?p> 魏雪晴看著唐時月,突然想了多年前的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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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你放心好了,我一定會成為史萊克七怪的,到時候我再找治療系的封號斗羅來治你,所以你不可以放棄哦,我都沒放棄,你怎么能放棄呢,你要相信自己可以痊愈的?!?p> ——
時光流轉(zhuǎn),不知為何,曾經(jīng)那個幼小的身影似乎和眼前的的男人重合在了一起,魏雪晴不禁想起了弟弟魏子杰,那小子說完這句話之后已經(jīng)足足五年沒有再回來,自己少數(shù)幾次去看他,他的眼神卻依舊是堅韌如常。
是啊,這倆人都沒放棄自己,自己有什么理由放棄呢?
“那你試試吧,時月?!?p> 唐時月點點頭。
“好,那你先躺床上。”
說著魏雪晴就躺到了床上。
唐時月看著魏雪晴,說實話他也不太清楚該怎么治,但也只能用青炎先試試看了。
唐時月手中冒出了青色火焰的同時,魏雪晴也驚訝地看向唐時月,因為她明明記得唐時月的武魂是一柄看上去是冰屬性的藍色太刀。
“時月你這是?”
唐時月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么解釋,跟魏雪晴說這是惡魔果實的能力實在是太費勁了,尤其前因后果解釋起來就沒完沒了了。
“我是雙生武魂,這是我的另一個武魂?!?p> 說著唐時月就變成了不死鳥形態(tài),隨后又變了回來。
“這火焰是我武魂的產(chǎn)物,雖然是火焰但卻沒有攻擊力,只有治愈的作用,我看看對你有沒有幫助?!?p> 魏雪晴一時間有些震驚,沒想到自己看中的男人居然還是是百年難遇的雙武魂。
唐時月控制著青炎貼近魏雪晴的身體,同時見聞色全開,試圖去感知魏雪晴身體狀況的變化。
但尷尬的事情發(fā)生了,雖然只隔著一層睡衣,但依舊影響了唐時月的青炎對魏雪晴身體的治療,唐時月只好不好意思看向魏雪晴。
“那個,雪晴,能把睡衣掀起來嗎?”
魏雪晴的臉噗的一下就紅了,唐時月也是極為尷尬。
“那個,我沒別的意思,就是睡衣隔著影響了我的青炎對你的身體的接觸,雖然這點影響也不是特別大,但你的傷畢竟太重了,我也不敢怠慢。”
魏雪晴搖搖頭,并掀起了衣服,細若蚊聲的念道。
“只要你想,都可以…”
雖然魏雪晴的聲音不大,但是房間里只有他們二人,也沒什么雜音,唐時月自然是聽的清清楚楚,雖然聽到但唐時月也只能裝作沒聽到了,手中的青炎再次燃起,直接向著魏雪晴的腹部按去。
魏雪晴的小腹很是柔軟,緊致的肌膚上沒有一絲多余的贅肉,唐時月可以感受到雖然魏雪晴嘴上說的不在意,但其實非常緊張,整個腹部的肌肉都是緊繃的狀態(tài)。
唐時月自然是沒空去感受少女肌膚的質(zhì)感,見聞色全力開啟,唐時月開始全神貫注的操控著青炎去修復(fù)魏雪晴的身體。
從青炎在魏雪晴身體上燃燒的那一刻起,她就感覺到身體變得輕松多了,之前腹部的疼痛也緩解了不少,魏雪晴看著眼前這個閉著眼全神貫注的男人,不知為什么,她這么久以來再一次相信有人真的可以治好她。
隨著唐時月青炎的不斷燃燒,他也逐漸發(fā)現(xiàn)了事情并不簡單,魏雪晴這么久以來一直治不好也是有原因的。
人儲存魂力的器官可以看作是一個球,而這個球上有著無數(shù)的管道連接著,魂力也通過這里被輸送到全身。
而魏雪晴真正的難題在于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她已經(jīng)好了,她所有連接球體的管道都已經(jīng)痊愈且閉合了,只是中間儲存魂力的球體已經(jīng)消失不見了,而她的身體也已經(jīng)適應(yīng)了沒有魂力儲存器官存在的情況,實現(xiàn)了一種詭異的穩(wěn)態(tài)。
而魏雪晴之所以干不了重活也是因為所有管道閉合所形成的薄膜并不堅韌,反而十分脆弱,任何稍強的外力都可能導(dǎo)致它被捅破,隨后又需要一段時間來恢復(fù)。
唐時月剛才的青炎就是再次讓薄膜恢復(fù)了,所以魏雪晴會感覺舒服了許多,但這并沒有解決根本問題,魏雪晴依舊沒有辦法儲存魂力。
唐時月收回了青炎,坐在床邊開始思考。
魏雪晴看著面露難色的唐時月,一時間也有些慌張,她才看到一絲希望,但似乎這絲光亮又要被帶走了。
“怎么了?時月,是不是不太好治?沒事的,這么久了,我都習(xí)慣了,你也不用自責(zé)。”
唐時月并沒有回話,只是靜靜的思考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兩人就這么在魏雪晴的房間中長坐,空氣似乎都有些凝固了。
終于,唐時月抬頭看向魏雪晴,他似乎想說什么,但卻卡在喉間,過了良久,還是沒有開口。
魏雪晴看向唐時月。
“怎么了時月,有什么話就說出來吧。”
唐時月看了看魏雪晴,糾結(jié)了一番,還是說了出來。
“我想到一個方法,但我也從來沒試驗過,這只是我的一個猜想,而且考慮到雪晴你的身體狀況,可能有些危險,雖然我會盡全力保證你的安全,但我也不敢說一定能成功,所以試不試決定權(quán)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