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本書靜靜的躺在書桌上,散發(fā)著淡淡的星光,雖然無風(fēng)也會自動翻頁,好像在等待著與誰相遇。
書桌的周圍是一個充滿了墨香的書房,數(shù)不盡的圖書和幾株綠意蠱然正在輕輕晃著葉子的植株。
這里沒有輕風(fēng),但一切都顯得很自然而不是詭異。
氛圍令人放松。
此有善的故事。
亦有惡的故事。
現(xiàn)實與虛幻,往往只有一線之隔。
······
夜星閣,非有緣者無法入內(nèi)。
······
死寂。
沒有物質(zhì)。
沒有緯度。
沒有空間。
沒有時間。
這才是真正的死寂。
量子漲落是一種神奇的現(xiàn)象,但更神奇的存在是奇點。質(zhì)量無窮大?密度無窮大?曲率無窮大?
不。
它只是一個點,量子態(tài)的點。在被觀測到之前,它沒有物理量,一切都不確定。
某個值得紀(jì)念的瞬間,它突然勢不可擋地爆發(fā),那個瞬間,宇宙誕生。
90億年。在銀河系獵戶臂內(nèi)側(cè)邊緣的一個角落,一顆閃光的微粒默默地隨臂運轉(zhuǎn),它叫太陽。
太陽的八顆行星帶著更細(xì)小的微粒相隨共舞,這個小團體叫做太陽系。
第三顆行星叫做地球。
這是一顆普通的行星,但又是一顆不普通的行星。
它的內(nèi)部因壓力導(dǎo)致高溫呈液態(tài),中心是一個固態(tài)核。外部由于熱量喪失,凝結(jié)成一層薄薄的固態(tài),分成幾塊漂浮在液態(tài)球的表面。
地球雖不起眼,但它的大小、與太陽的距離、繞轉(zhuǎn)軌道等都恰好讓它的表面保持著一個美妙的溫度段,可以維持一件稀罕物的存在——液態(tài)水,地球表面大部分被水覆蓋,外層還包裹著一層薄薄的輕紗——大氣層。
高山、河流、湖泊、海洋、陽光、云層、風(fēng)霜、雨雪、月色、潮汐。
100億年。生命誕生。
110億年。陸地生命出現(xiàn)。
130億年。水生動物出現(xiàn)。
133億年。陸生植物出現(xiàn)。
134億年。動物走上陸地。
138億年。人類出現(xiàn),抬眼望向星空。
······
約公元前557年,孔子出生。
約公元前476年,墨子出生。
公元前384年,亞里士多德出生。
公元前369年,莊子出生。
公元前330年,歐幾里得出生。
公元前280年,韓非子出生。
公元1473年,哥白尼出生。
公元1564年,伽利略出生。
公元1571年,開普勒出生。
公元1643年,牛頓出生。
公元1791年,法拉第出生。
公元1831年,麥克斯韋出生。
公元1857年,赫茲出生。
公元1858年,普朗克出生。
公元1879年,愛因斯坦出生。
公元1885年,玻爾出生。
公元1901年,海森堡出生。
······
公元2011年10月,地球人口達(dá)到七十億,在任何一種生命群體中,七十億分子之一的個體都是完全可以忽略的。
除非...他的價值無人可替代,他的貢獻無人可忽視。
······
公元2020年,黑羽降世。
誕生之初,全球各地出現(xiàn)天氣異象,既有祥瑞也有災(zāi)禍。百鳥爭鳴、龍狀云、海嘯、雷暴、極光、龍卷風(fēng)……
以人類的現(xiàn)有科技沒有人觀測到,無論時間過去多久都固若金湯的空間震蕩了,天地間出現(xiàn)微弱的靈氣。
次元壁在破碎……
“什么才是虛幻?什么才是真實?”
“究竟是莊周夢蝶,還是蝶夢莊周?”
“你又怎么能保證此刻所處的世界不是幻想,而是真實存在的呢?”
一個似戲謔似質(zhì)問的聲音在空間四處回蕩,一條由光粒子組成的河流緩緩流淌而過,平靜時淡淡的光芒四射,急促時驚濤駭浪拍打在河面上。
“時間是可以抹平一切的長河?!?p> “不……”
“愛是唯一可以穿越時間與空間的事物?!?p> 一個沉穩(wěn)的聲音否定了先前戲謔聲音的主人,又低聲道:
“意志,那才是最神秘的東西?!?p> 封靈村,井水旁。
“你就是個廢物?!卑滓履凶诱驹谠?,揮揮手將拳頭上的橘紅色火焰熄滅,冷聲道。
“你不覺得你身上的道袍很礙眼嗎?嗯?正派宗門的弟子。”青年咬牙從地上站起,其胸口上有著一個拳印,上面有著焦痕,即使如此也直視著對方,嘲諷道。
青年嘴角有著鮮紅的血跡,但依然堅定地站了起來。
“找死?!卑滓履凶语@然被激怒了,在他眼中這個人跟螞蟻沒什么區(qū)別,雙腳發(fā)力,整個人像枚炮彈一樣轟出,一記重拳狠狠地打向青年,青年急忙舉起雙臂抵擋,重拳打在了青年的右臂上,使其發(fā)出一聲脆響,明顯骨折了。
“哼。”青年吃痛悶哼一聲,同時不甘示弱的用左手一拳打在對方腹部,白衣男的臉色非常難看。
“你一個廢物居然還敢還手?本來我準(zhǔn)備給你留個全尸,現(xiàn)在我改變主意了。”白衣男子面露不屑,瞇起眼看向?qū)Ψ健?p> 在這個世界,人們可以選擇練武或者修仙,練武者憑借自己的力量與天道抗衡,修仙者則是憑借法寶來與天道抗衡,兩種不同的修煉方式?jīng)Q定了修仙者在未到渡劫時肉身必定弱于武者,但若是成功渡過雷劫,肉身則與武者不相上下,而武者則是憑借肉身成圣,成圣后肉身才能壓制仙人一截。
可以說各有千秋,有利有弊。
但世界是不公平的,人的天賦在一出生便決定了,因此這個世界依然存在著許多凡人,或許是沒有天賦,或許是不能吃苦,或許是僅有一點天賦而選擇放棄,又或者想過安穩(wěn)的生活。
所以,修仙者的地位依然是高高在上的,凡人見到修仙者如果不下跪往往就會被殺,如果遇到溫和點的也許沒事,但如果遇上蠻橫無理的修仙者,那自然逃不過死亡的下場。
這是一個無比黑暗的世界,要么順從,要么,拼死抵抗至死亡。
所以白衣男子對青年居然敢還手是不敢相信的,同時夾雜著憤怒的,雖然有他大意的原因才讓青年打中他,但他還是不能原諒自己居然被一個凡人打中了的事實。
“你死定了?!卑滓履凶友壑虚W過一絲狠毒,調(diào)動體內(nèi)的靈氣迅速的讓拳頭上布滿橘紅色的火焰,但這火焰并不會傷到他自己,幾乎是火焰凝聚出的瞬間白衣男子突到青年面前一拳落下。
“糟糕。”青年瞳孔一縮,他只見白衣男子凝聚出火焰然后幾乎是瞬間到了他的面前,趕忙舉起左臂格擋,結(jié)果卻是砰的一下被轟飛,同時傳來骨骼裂開的聲音。
顯然左臂也斷了,青年感到鉆心的疼痛,卻咬著牙一聲不吭,左臂上一片燙傷的痕跡,衣服也是被燒出一個個孔洞。
不僅如此,因為多次的倒地,衣服早已經(jīng)破敗不堪并沾上了許多灰塵,使青年顯得很是狼狽。
“看看你現(xiàn)在有多狼狽,這就是與我為敵的下場!一個凡人而已?!卑滓履凶涌匆娗嗄昀仟N的樣子才稍稍解氣,同時強調(diào)著對方只是一個凡人,放棄抵抗說不定他還能繞青年一命,只要青年愿意跪下來磕三個頭。
“因為別人沒天賦,所以你就肆意妄為嗎?”青年想站起來,卻無比艱難,他看向?qū)Ψ剑|(zhì)問著白衣男子。
“對,這就是現(xiàn)實。弱者,注定滅亡!”白衣男子冰冷的看著青年,語氣有些瘋狂,也是個有故事的人。
“……”青年沉默著,心底無比難受。好疼啊,就算這樣,手動不了也要再次站起來!
疼!
好疼!
站不起來的!
身體向他哭訴著,阻攔著,可青年咬緊牙關(guān),眼中某種東西愈發(fā)閃亮。
他將膝蓋頂在有些石子的地面上,疼痛無比,卻緩緩直身站起,手無力的耷拉著垂向地面。
身上滲出的血跡染紅了衣服,可青年只是靜靜地看著對方。
為什么?
為什么還能站起來?
“怪物?!卑滓履凶涌匆娗嗄昃従徴酒穑ь^的那個瞬間,那個宛如野獸的眼神,居然有些害怕,語氣不自覺的顫了一下。
一頭野獸,往往在瀕死時,面臨絕境的時候,才最危險。
“不行,可笑,我居然害怕一個凡人?!”白衣男子猛地一怔,拳頭上的火焰再次高漲,他明白,如果不在這里殺死對方,他將會留下心魔,被那個眼神纏繞終生。
白衣男子拳頭上的火焰越發(fā)旺盛,眼中露出狠厲之色,他已經(jīng)起了殺心。
青年直直的站立著,臉上并未有白衣男子所想要的害怕的神情,更不要說求饒。似乎坦蕩蕩的面對即將到來的死亡,脊骨筆直,仿佛頂起一片天。
“去死吧!”白衣男子猛地沖向青年,拳上的火焰愈發(fā)猛烈,似乎是將一切壓在這一拳上,卻在即將打到青年的心臟時,猛地被一個青衣的道士踢飛。
“上一世遺留下來的堅毅變嚴(yán)重了嗎?不知道傳到下一世會怎么樣?!鼻嘁履凶訏吡艘谎巯駛€被拋飛的垃圾一樣的白衣男子,轉(zhuǎn)頭看向骨骼多處裂痕甚至粉碎還是不要命地站起來的青年,眼中似有白色的法陣流轉(zhuǎn)。
“你是...誰..?”青年看向出現(xiàn)在他身前的青衣男子,發(fā)出詢問,卻眼前一黑,身體無力的倒向地面。
“脫力了嗎?不過,這還真是。?!鼻嘁履凶于s忙扶住青年,眼中有些許玩味和思索,他招了招手,四面八方涌現(xiàn)出人以青年為中心成包圍圈來保護他。
至于另一個?
青衣男子冷眼看過去,也沒親自動手,隨便看了身旁的一個人,那個護衛(wèi)點頭示意明白提著刀走了過去,彎刀閃著銀白璀璨的光芒。
綿綿細(xì)雨,朦朦朧朧,
夢幻迷離,煙雨飄搖。
漆黑的烏云翻涌著聚集在城市上空,電閃雷鳴,一道紫色的閃電突然劃過天空,不久淅淅瀝瀝的下起了小雨。
自然公園,道路旁。
一位面容清秀的黑發(fā)少年靜靜地坐在供行人休息的長椅上,呆呆地望著昏暗的天空,感受著蕭瑟的清風(fēng),任憑冰冷的雨水打濕他的衣衫。
“又應(yīng)驗了啊?!鄙倌隉o意識的喃喃道。
幼逢異人,算定一生。哪所學(xué)校,何時考試,何時壽終,終生無子嗣。本以為只是胡言亂語,沒想到竟是一一應(yīng)驗……
“真不敢相信啊?!鄙倌贻p輕地嘆了口氣,回憶起前不久的事情。
高考前天,他覺得雖然前面的事情一一應(yīng)驗,但是高考怎么可能被推遲。結(jié)果,不久發(fā)生了臺風(fēng)即將登陸他所在的城市,而且是罕見的十一級臺風(fēng),不僅是他所在的城市,全國也不同程度的受到影響,高考居然推遲三天,而那天,剛好是算定的那天。
高考是不會輕易延遲的,只要當(dāng)時臺風(fēng)再小一點點甚至都會果斷不延遲,但結(jié)果偏偏是不隨心的。
高考除了之前的疫情外,幾乎沒什么能讓高考推遲。
臺風(fēng)是熱帶氣旋的一個類別,熱帶氣旋中心持續(xù)風(fēng)速達(dá)到12級(即每秒32.7米或以上)稱為颶風(fēng)(hurricane)。
當(dāng)時的臺風(fēng)是什么概念?這里可以給出一個概念。
6~7 級風(fēng)樹木搖搖晃晃。
8~9 級風(fēng)樹葉飛天。
10 ~11 級風(fēng)樹木被吹斷。
12 ~13級風(fēng)屋頂磚落、電桿倒了。
14~15級風(fēng)具有災(zāi)難性。
16級風(fēng)具有嚴(yán)重災(zāi)難性,天災(zāi)。
因此,高考最終真的延遲了。
他也嘗試過反抗,但無論怎么做,事情總是會回到原本的軌跡上,他考上狀元試圖自己選擇學(xué)校,卻幾經(jīng)波折還是進了命定的龍騰大學(xué)。
“生活各有所機遇,命運也各有其軌跡?!?p> 少年不禁慘笑一聲,晶瑩的水珠順著少年清秀的臉龐滑落,在這雨中,誰也不知道,這究竟是雨水還是淚水。
命運的齒輪早已悄然停止轉(zhuǎn)動,未來已經(jīng)固定了。
他抬起頭,無聲地望著天空,一動也不動??粗@世間紛飛的雨滴,記憶中的另一起回憶也悄然浮出水面。
在遇到紫衣異人的前年,他有一次趁著大伯不注意的時候一個人飛速地鉆進樹林里玩去了。
樹林里綠意盎然,生機勃勃,總是有著很多有趣的事物。
“呀!痛,痛,痛?!闭_心的蹦蹦跳跳的孩童突然被一根盤根隆起的樹根絆倒了。
“什么東西?”孩童用小手拍拍灰,重新站起,目光突然被旁邊草叢里的一處微弱的閃光所吸引,但是轉(zhuǎn)眼閃光就消失了。孩童好奇的往那里靠近,一時間竟忘記了踢樹根一腳來報復(fù)的念頭。
仔細(xì)一看,原來那是某種金屬的反光。
“咦?有條小蛇被逮住了?!焙⑼@奇的發(fā)現(xiàn)了一個實在是夠隱蔽的捕獸夾,很顯然布置它的獵手經(jīng)驗豐富,捕獸夾藏在大樹底下的陰影處,四周還有草叢遮擋,上面還放著許多樹葉,如果不是因為摔了一跤,機緣巧合下看到了金屬一瞬間的反光,正常人相當(dāng)難發(fā)現(xiàn)這個捕獸夾。
孩童鼓起包子臉,有些生氣的說:“這個捕獸夾肯定又是大伯放的!又在迫害小動物!”
“還好放的久,生銹了,要不然咔嚓一聲小蛇就斷成兩段了。”孩童松了口氣,馬上就開心起來,沒有生氣多久,小孩子的情緒總是變化豐富而短暫。
“嗯?”孩童高興的隨手從地上撿起一根小樹枝,壞笑著輕輕的捅了一下小蛇。
“嘶嘶~”
小蛇吐了兩下分叉的舌頭,睜眼看向孩童,眼神顯得既無奈又無助,仿佛再說虎落平陽被犬欺,沒想到今天吾也淪落到這個下場。
“唔?!焙⑼聪虿东F夾血跡干涸的咬合處,即使鈍化的銹跡斑駁也依然殘留著些許威力。緊接著他以十分認(rèn)真的語氣道:“小蛇呀,我們商量一件事情好不好呀?!?p> 小蛇:???
“你要是不咬我,我就就你出來,好不好?”
“嘶嘶~”
“可我聽說蛇是最記仇的,萬一你咬了我怎么辦,小蛇你聽過農(nóng)夫與蛇的故事嗎?”
“嘶嘶~”小蛇有些氣憤地看了一眼孩童,你看我像那種人嗎?不對,你看我像那種蛇嗎?
“那就這么說定了!”
小蛇的內(nèi)心:反正我也不是人,是不是那種品德的人都無所謂了。
蛇不可貌相,內(nèi)心戲十足。
孩童高興地從衣服里拿出一些小工具和繃帶,開始對捕獸夾一陣折騰,捕獸夾被經(jīng)過一陣折騰后吱呀一聲打開了。
而后,小蛇用古怪的眼神看著孩童。
不是一般孩,惹不起惹不起。
“因為我大伯是附近有名的獵人,所以沒少教導(dǎo)我,我也因此受了不少的苦呢~”孩童說著說著,不禁撇了撇嘴,眼神透露著些許幽怨。
“拜此所賜,不僅能夠熟練地組裝和拆卸獵槍,帳篷等等,而且感覺以后野外生存都不用擔(dān)心了?!彼又?xì)心地用繃帶給小蛇包扎傷口,小蛇也乖乖地不亂動,任憑他處理傷口。
感受著這熟練地包扎手法,小蛇不僅感嘆這孩子被調(diào)~教的真好。
“包扎好了,這樣就沒什么問題了!”孩童站起身雙手叉腰,滿意地點了點頭。
“要不小蛇你暫時先跟著我吧,大自然弱肉強食,帶著傷很容易被吃掉的。”孩童咬著指甲想了一下,扎著眼睛伸出左手。
“嘶嘶~”小蛇白了他一眼,但還是纏繞在孩童伸出來的左手上,也許是因為不知道為什么待在孩童身邊有種放松的感覺。
“走,以后哥帶你吃香的喝辣的!”孩童拍了拍小蛇的頭,笑嘻嘻道。
小蛇昂起頭來,緊接著向孩童投來一個懷疑和鄙視的眼神。
在通往村莊的林蔭幽徑上,粗壯高大的千年古樹屹立在幽徑兩旁,厚重的樹蔭蓋住了小徑上,為他們驅(qū)散炎熱,時不時地還能聽到布谷鳥悅耳動聽的鳴叫聲,各種鳥類的鳴叫聲先后響起,仿佛在演奏一曲動人的歌曲。
夏天的時候白鹡鸰,布谷鳥,籠鳥,金青,白腹絲雀等鳥類總是叫的很歡,嘛,不過他也不討厭就是了。
下過雨后,樹底下就總是會有很多五顏六色的蘑菇,不過顏色越艷麗反而越危險。
孩童輕輕地摸了摸小蛇,低聲道:“小蛇,你說你什么時候你的傷能好呢?!?p> 小蛇輕輕地蹭了蹭他,沒有什么其他回應(yīng)。
回家的路并不是很遙遠(yuǎn),不一會兒他就帶著小蛇回到家了。
高聳的古磚院墻,厚重的實木大門,整體看起來頗有幾分氣象,陽光微微灑在墻內(nèi),讓人感覺世界在庇佑此地。
之前大伯圍著房屋又種上了竹子以及桃、杏、梨等果樹,沿著屋基腳,又種上了一簇簇月季花。
每年春天,都是從竹外的杏花開始。粉薄的花瓣,透射著陽光和露水,蜜蜂也開始忙碌起來。杏花敗,桃花開,一場春雨后,竹筍悄悄地鉆出地表,春椿在枝頭探出新芽。
春暮夏初,月季花繞著屋角綻放,濃郁的香氣擴散開來,讓人心情舒暢。
“你這熊孩子!總不讓人省心,都說了樹林里野獸很多的,你才學(xué)了多少翅膀就硬了?再說,小祖宗你要是出了事,我怎么跟你父母的上天之靈交代?”
大伯看到侄子后,先是松了口氣,然后有些無奈地斥責(zé)他。但大伯看到小侄子氣鼓鼓的小臉,緊接著一只包扎著繃帶的小蛇突然從侄子袖口鉆出,大伯心里一驚,暗道不妙。
果不其然,侄子頓時大發(fā)脾氣,氣憤地問他是不是又在樹林里放捕獸夾了!
“您當(dāng)初明明答應(yīng)我不在樹林里放那東西了!可是現(xiàn)在呢?!”大伯頓時臉色一僵,舉手投降,安慰著侄子保證沒有下次,而且發(fā)誓等下立馬把樹林里的其他捕獸夾和陷阱全部回收。
“還有下次?!”
“沒有沒有,大伯錯了。絕對不會有下次,我保證!”
幾個月后,養(yǎng)好傷的小蛇示意孩童送它到與大海相連的河流,臨走前別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
噗通一聲,入水后便不見了蹤影。
“再見了,小蛇,以后我們一定會見面的!”孩童望著河流大喊道,用力的揮手告別,心底有點淡淡的不舍之情。
在回去的路上,他發(fā)現(xiàn)不知道什么時候左手掌心上有一枚金色的菱形鱗片,怎么弄也弄不下來,硬扣就像在挖肉一樣疼,痛的孩童兩眼淚汪汪,只能停下。
“坑爹啊!小蛇!”孩童心底的不舍之情瞬間灰飛煙滅,充滿了抓狂。
在水中遨游的小蛇似乎有所感應(yīng),仿佛聽見了那聲哀嚎,回頭看了一眼來的方向,獸瞳中有著淡淡的笑意與得意。
![](https://ccstatic-1252317822.file.myqcloud.com/portraitimg/2021-06-13/60c4ec5211000.jpeg)
黑羽辰溪
此書已屏蔽凡人,入者皆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