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為了紀(jì)念一下我的作文功力。
云端之子
候鳥在晴空掠過,眼睛不是俯瞰著大地萬物,而是盯著遠(yuǎn)方的故鄉(xiāng),不問歸期。蒲公英自由任意的飄浮,乘風(fēng)而起,它是多么得快樂,盡管不知道要去何方,落在何土。云朵就住在天上,千變?nèi)f化,左來右往,或者匯集,或者散開。我抬頭,又能夠看見什么呢?
從小我就思考,天空之上存在著什么,我們在天空中又能夠成為什么。有許多人的夢想由此而生,也由此支撐。成為諸葛氏那樣的天人,夜觀星宿,占卜八卦未來。成為哥白尼那樣的天文學(xué)家,發(fā)現(xiàn)星球,觀測星海,為探索新的宇宙奧秘而傾盡全力。成為楊利偉叔叔那樣的太空人,不僅是為了果凍,而是想代表人類的一大步,邁出自己的一小步。而我呢,可能也會和伊卡洛斯的想法一樣,認(rèn)為天空代表了自由,但我只是想體驗一遭,并不會融化了翅膀,丟掉性命。
歌德曾說過“冬天來了,春天還會遠(yuǎn)嗎“,這里引用并沒有什么意義,單純?yōu)榱藴愖謹(jǐn)?shù)。另一方面,魯迅說過“天空是人們向往的天堂“,這里我?guī)汪斞赶壬f了,周樹人表示與我無關(guān)。向往的生活,向往的天空,這一次我真切體會到了。上周六為了生計,我乘坐飛機來到了海南,心情的告白和云端的風(fēng)景都在此刻油然而生。
人類為了不想走路的自私,開發(fā)了一系列的代步工具,時代的速度變化也讓人類對物理的加速度產(chǎn)生了新的認(rèn)知,他們開始不滿足于火車高鐵,創(chuàng)造出了一個作弊機器--飛機。第一次吃螃蟹的飛機人肯定是個數(shù)學(xué)天才,因為他深刻清楚地知道兩點之間直線最短,所以為了繞開所有的障礙物,他把人類的交通領(lǐng)域擴展到了天上。也不知道為什么,我乘坐飛機的時候腦袋突然就有了以上的思考。人類的聰明智慧當(dāng)然值得歌頌,但大自然本身也把自己包裹的無懈可擊。這次旅途最大的感慨還是沿空的風(fēng)景,剛開始我很好奇飛機是怎么起飛的,隨著加速升起,我確確實實感到了失重感和壓迫感,嘴里也不自覺的“蕪湖“了出來。在沒有突破云層之前,看著地上的建筑物越來越小,讓我想起了迪迦奧特曼。隨著高度的繼續(xù)升高,我感覺大地被分割了,成為一個一個的小格子,這可能就是北斗衛(wèi)星眼睛里面的圖案吧。在云頂之上是另一番風(fēng)景。
突破云霄的過程中機窗外面白茫茫的一片,什么也看不清,住在倫敦的市民現(xiàn)在可能和我感同身受。進去云頂之后,首先我有先下一局棋的想法。映入眼簾的是腳下的云層,看著就像干冰引起的白霧,只不過不能夠一眼望到盡頭。它們看起來還像一個個流動的小雪堆,一望無際,萬里雪川。滾騰的云霧讓我想起了西游記的云宮迅音,猴哥,這盛世如你所愿。之后我睜大眼睛,試圖看穿天空的盡頭,發(fā)現(xiàn)天邊被一層青色和白色的光暈包圍著,如果麥哲倫當(dāng)時環(huán)游乘坐的是飛船,那他出發(fā)的時候就會知道地球是圓形的了,始,即是,終。當(dāng)云層不再渾厚時,頭頂?shù)奶炜毡阏宫F(xiàn)出了它原來的顏色,清澈的藍,就像某些人摘下面罩眼瞳的色彩,純凈樸素。此時我望著窗外的畫面出了神,但我遺憾我的眼底裝不下,更恨我的眼膜無法定格,也只能沒文化的心里大喊一句“那可真漂亮“。
離目的地越來越近,我也只剩下兩個要分享的場景。也許是離海南越來越近,離赤道越來越近,太陽出來了,只可惜我是太陽背面的月亮。坐在機艙左側(cè)的我不能看到右窗里太陽的鋒芒,但同樣右側(cè)的人們也看不到左窗云朵上飛機的影子,它就那樣映射在那里,忽大忽小,如影隨行。還有就是海岸線吧,半月殘陽半月湖水,應(yīng)該是廣東與海南的分割線,我眼看著陸地慢慢褪去,海洋緩緩涌起,漸漸,海水吞沒了所有,只剩下了粼粼。在昏沉的傍晚,我到達了目的地,身旁立著風(fēng)和樹。
那天,風(fēng)輕云淡。不問明晃晃的凡世,不聽金燦燦的俗人,庭前花開花落,天上云卷云舒。而我,可能只是一個住在云端的孩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