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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珠圓玉潤

第十章 她要說親了?

重生之珠圓玉潤 肆月禾寧 2737 2020-10-14 16:09:00

  這邊,司庭遠也沒有閑著,把司昊宸交給鐵柱娘后,喊了鐵林一起進了山。

  因為前些日子大雪封山,他沒能去到山里,現(xiàn)在雪融了些,只要不進深山,在山邊淺林里也能逮到些野兔子、野山雞之類的野物。另外,他上次進山的時候,學(xué)了隔壁村獵戶的樣兒,挖了個坑,這回正巧去看看有沒有特別的收獲。

  鐵林是頭一回進山,興奮地這邊看看,那邊瞧瞧。司庭遠跟在鐵林身后笑著搖了搖頭,還真是個長不大的孩子。

  “庭遠哥,下回進山把我哥也叫上吧?!辫F林扯了一把狗尾巴草,拽在手里,回頭朝司庭遠道。

  司庭遠點了點頭,道,“成。不過,鐵柱自己能愿意?”在司庭遠的印象里,鐵柱不同于鐵林,是個憨厚老實的小伙子,多說幾句話都會臉紅,干活卻是一把好手,也時常會幫著鄰里做些事情。但做農(nóng)活還行,要是讓他上山打獵,看著夠嗆。

  鐵林笑著道,“這不,我娘這些日子在給我哥說親,這親要是說成了,接下來銀子的花用可不少。我想著讓我哥和咱們一起,多打些野物,還能多換點銀子。”說罷這話,鐵林湊到司庭遠身邊,神秘兮兮地問道,“庭遠哥,你知道我娘給我哥說親的是哪戶人家的閨女不?”

  司庭遠挑眉,沒有答話,徑直往他上次進山挖的坑那里走去,他可沒有打聽別人私事的習(xí)慣。

  “誒,庭遠哥,你別走這么快,等等我?!辫F林追上司庭遠,一手搭在了司庭遠的肩膀上,因為他個子沒有司庭遠高,這動作做得還有些費勁,“我跟你說吧,你可不能告訴別人,免得壞了人家閨女的清譽?!?p>  司庭遠原本面無表情的臉產(chǎn)生一絲龜裂,道理鐵林都懂,但怎么缺心眼呢?!

  還沒等司庭遠出言制止,鐵林便道,“是咱們村里老朱家的閨女,誒,就是上回你和我娘送到我家的那個崴了腳的姑娘?!?p>  司庭遠一怔,原來是她。

  她,相貌嬌美,膚白勝雪,笑起時的樣子,眉眼彎彎,嘴角的梨渦若隱若現(xiàn),說不盡的溫柔嬌俏。

  她要說親了?還是與鐵柱?!

  眼前浮現(xiàn)朱珠的樣子,耳邊繼續(xù)聽著鐵林的絮叨,“朱家姐姐的容貌在我們十里八鄉(xiāng)可是一等一的好,有她做嫂子,我臉上也是有光。但朱家姐姐那副嬌弱的身子,怕是在子嗣上有些艱難,也不知道我娘和大哥是怎么想的。”

  司庭遠狀似不經(jīng)意地問道,“你小小年紀是如何知道你嘴里的那位朱家姐姐子嗣艱難的?”

  鐵林撇了撇嘴,道,“庭遠哥你這是剛來村里,怕是不大清楚這人和事。朱家姐姐早年掉進河里,當時差點救不回來,僥幸救回來后身子便落下了病根,得仔細養(yǎng)著。村里人都說像朱家姐姐這樣動不動就要用藥養(yǎng)著的,誰娶了她可十有八九會斷了香火。”

  司庭遠這才知道為何兩次遇到朱珠,她都是一臉的蒼白,除了原本的膚色之外,還是病根所致。

  照著鐵林的說法,村里人應(yīng)該很排斥將朱珠娶回家這個事,怎么鐵柱娘還上趕著,司庭遠便好奇地問,“那你就不勸勸你娘和你哥,打消了說親的主意?”

  鐵林翻了個白眼,“我怎么沒勸,但勸不動,我哥那個死腦筋,認準了朱家姐姐就不打算放棄。還放話說,要是不成,他這輩子就不娶了?!?p>  司庭遠一愣,看不出來,平時粗粗笨笨的鐵柱還有這決心,遂感嘆道,“你哥是個漢子?!?p>  “噗嗤!”鐵林笑道,“要我說啊,我哥那是傻,我聽我娘說,朱家姐姐可對我哥沒那意思,所以我娘就去找朱家嬸子探口風(fēng),這不好些日子了,都沒有消息,怕是不成咯。”

  司庭遠好笑地拍了拍鐵林的腦袋,“聽你這語氣還挺高興。得了,不說了,這山里頭人煙稀少,你說這話也沒人聽到,若是回村了還這么說,當心你娘捶你。”

  鐵林揉了揉被司庭遠拍疼了的腦袋,嘟囔了一句,“不說了還不行嘛。”

  司庭遠帶著鐵林在林子里轉(zhuǎn)悠了半天,只從他先前挖的坑里抓了兩只野兔之外,一無所獲,鐵林有些垂頭喪氣,第一次進山,一點收獲都沒有,回村了也不知道會被同村的玩伴嘲笑成什么樣。

  司庭遠安慰鐵林,剛開始是這樣,而且大冬天的,野物也不多,打獵還是循序漸進得好。

  下山的時候,鐵林垂著腦袋,一聲不吭地跟著司庭遠。誰成想,他一不小心踩空,摔到了被掩蓋著的深坑里。

  “鐵林兄弟,你怎么樣?”司庭遠半跪在深坑邊,朝鐵林喊道。

  但不管司庭遠怎么喊,鐵林也只是一動不動地躺在地上,沒有一絲反應(yīng)。司庭遠暗道,壞了,興許是掉下去的時候磕到腦袋了。于是,他沒有多想,縱身一躍跳了進去,把鐵林抱起,飛身出了深坑。

  若是鐵林此刻醒著,他一定會目瞪口呆,原來司庭遠還是個練家子。只不過他平日里隱藏得好,輕易不動用,所以沒有人發(fā)現(xiàn)。

  司庭遠顧不得那么多,他看到鐵林的后腦隱隱滲出鮮血,遂趕緊帶了鐵林沖下了山。

  敲開鐵家的院門,鐵柱娘見到被司庭遠抱回來的鐵林,身子顫了顫,差點暈厥過去。

  定了定神,鐵柱娘急道,“快,快進屋?!苯又謫柕溃斑@是怎么了?怎么弄成這樣了?”

  司庭遠沒有回話,將鐵林放到炕上,便轉(zhuǎn)身離開,留了句“我去去就回,嬸子莫急”,便急匆匆地回了自己家。

  不消片刻,司庭遠又回來,讓手足無措的鐵柱娘打了盆水,小心翼翼地替鐵林擦拭了腦后的傷口,又取了些傷藥涂了上去,再細心地包扎了一番。

  忙完這些,司庭遠又替鐵林把了脈,這才舒了口氣,鐵柱娘趁著這功夫又問,“我家鐵林這到底是怎么了?”

  司庭遠道,“鐵林兄弟不小心掉進了深坑里,磕到了腦袋,我剛才已經(jīng)替他上了藥包扎好了,約莫過會兒就能醒。嬸子,您這幾日得留心了,莫讓鐵林兄弟下地,也別讓他的頭沾水。這是我祖上傳下來的傷藥,前些日子剛調(diào)配好,您每日給鐵林兄弟換兩次藥,我待會兒再開個方子,您抓了藥給他內(nèi)服,過不了幾日就能痊愈了?!?p>  鐵柱娘也不客氣,伸手接過傷藥,對司庭遠連連道謝,再道,“不成想,庭遠你還會醫(yī)術(shù)?!?p>  司庭遠淡笑,謙虛道,“只是略懂皮毛罷了?!?p>  鐵柱娘笑笑,看司庭遠剛才那嫻熟的架勢,可不是略懂皮毛的樣子,她原就覺得司庭遠為人捉摸不透,雖然和自家親近,但這親近中又帶著淡淡的疏離。既然人家這么說了,自己也見好就收,興許是有什么緣由在里頭,人家不愿意多提,自己還是少管為妙,以免惹禍上身。

  拜托了司庭遠暫時照看著鐵林,鐵柱娘拿著司庭遠開的方子去了楊大夫那兒抓藥。

  楊大夫邊抓藥邊問鐵柱娘是誰開的方子,怪道楊大夫會這樣問,因為村里就他一個大夫,平日里村里人有些頭疼腦熱的都找他開方子抓藥,這鐵柱娘平白拿來一張藥方,多少有些好奇。

  鐵柱娘想著司庭遠方才不欲人知的模樣,便推說是一位游方郎中開的方子。

  楊大夫聽鐵柱娘這么說,也就閉口不談,只專心地抓著藥。

  從楊大夫手里接過幾貼藥,鐵柱娘想了想,從懷里取了方才司庭遠給的傷藥讓楊大夫瞧瞧療效。到底是關(guān)系著自家兒子腦袋上的傷,鐵柱娘就算再信任司庭遠,這心里頭多少還是有些不踏實。

  楊大夫拿著傷藥,嘖嘖稱奇,他從未見過如此良藥,好奇地問鐵柱娘傷藥是哪來的,是不是那位游方郎中給的??设F柱娘任楊大夫如何追問,都閉口不言,借著家里有事,便回了。

  鐵柱娘回了家,剛熬好藥,鐵林便醒了過來,喜得她雙手合十連連念著“阿彌陀佛”。

  司庭遠替鐵林把了把脈,聽得脈搏蒼勁有力,便就放心地抱著司昊宸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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