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道總裁的小女仆(15)
喬杉:唉,對了,系統(tǒng),我以后穿越的話,任務對象還是他嗎?我記得在很多小說里,快穿任務者從一開始到最后,他的任務對象都是同一人。
頓了一下,又接著在腦中說道。
喬杉:別騙我!我有精神潔癖。雖然我不知道換個世界后,他的靈魂還能不能算是他,但我只想守護他。
敗家系統(tǒng)愣了一下,【你不是渣女么?】
喬杉心里嘲諷。
喬杉:渣女不能深情么?哦不,渣女其實才是那個最深情的人。
喬杉:如果是他,就與他結婚;如果不是,我就暗地里守護他一輩子,永遠不讓他知道。
敗家系統(tǒng):【為什么要暗地里?】
喬杉:因為,如果一直是正面剛的話,會給他帶來困擾吧。當然,如果,他有了其他的喜歡的人,我也會默默守護他。
喬杉:唉,聽起來,是不是很像人家小說里的癡情忠犬男配?
喬杉:唉,我自己都被自己感動了。
敗家系統(tǒng):【宿主你別亂想了?!?p> 喬杉:所以,你就告訴我嘛,他到底是不是我以后一直敗家的任務對象?
敗家系統(tǒng)在猶豫著說與不說之間,最后還是選擇了說,【是。】
喬杉:唉,那他會有一個超脫萬界的本我吧。
敗家系統(tǒng):【是?!?p> 喬杉:唉,真這樣啊。好神奇啊。
喬杉:統(tǒng)兒,他也是你的契約者嗎?是什么身份,為什么契約你???
敗家系統(tǒng):【是,他是我的主人。我原本只是一個普通的系統(tǒng),我也不明白主人為什么契約我。】
喬杉:那敗家任務是他發(fā)布的嗎?
敗家系統(tǒng):【是的,他說,想體驗一下一輩子被人寵著的感覺。】
喬杉:這樣啊,竟然是這么一個平平無奇的理由。
敗家系統(tǒng):【平平無奇?】
喬杉:是啊,平平無奇,因為,如果說是一輩子被寵的話,其實,就算再不幸的人,也是有家,有國,有世界寵著的。因為活著或者說是存在著本身就是一種奇跡,本身就是被偏愛的。
敗家系統(tǒng)愣怔,【你是這樣認為的?】
喬杉:是啊,存在著,本身就是一種偏愛,一種窮極一生的寵愛。
敗家系統(tǒng):【如果,所有的世界都不想他存在呢?】
喬杉:那么他就絕對不會存在,反之亦然,他存在,就一定至少有一個世界對他明目張膽的偏愛。哪怕那個世界很微小,細如沙粒,但,誰也不能否認它存在著。
敗家系統(tǒng):【你這么說,主人如果現(xiàn)在清醒著,他一定會很高興的?!?p> 喬杉疑惑。
喬杉:難道他現(xiàn)在不清醒嗎?
敗家系統(tǒng):【現(xiàn)在你看到的任務對象就是主人靈魂的本我,他在進入這個世界之前,以自身所有的力量作陣。如若此生他到了心如死灰的那一刻,主人所設下的陣法就會發(fā)動,他就會帶著整個宇宙陪葬?!?p> 喬杉看著君臨沂腫成豬頭的模樣,眸子瞇了瞇。
喬杉:這個想法真中二,不過,我喜歡。
喬杉:小作精就該如此。高興時驚天動地,不高興時毀天滅地。
君臨沂看著她眼睛虛起來的模樣,擔憂的問道,“怎么了?是不是身上哪里特別疼,不舒服了?”
喬杉搖搖頭,“不是啊,我發(fā)現(xiàn),你人真好。”
君臨沂想了想基友方宇常掛在嘴邊的詞,“是不是男友力max?”
喬杉搖了搖頭,“不,是作,小作精的作,還是特別能作的那種,得嬌寵著?!?p> 幾日下來,君臨沂早已習慣她在私下里喊他小作精了,他也樂得當她的小作精。
“就算作,你還不是看上小作精了?”
喬杉嘆了口氣,“是啊,我咋就這么眼……”
“眼光好。”
“不,是眼抽筋。”
君臨沂蹭了蹭她,“調皮,就不說看上我了。”
“如果不是眼抽筋,咋一眼就挑中了人群中隱藏的最深又最作的小作精呢?”
君臨沂紅著耳朵親了親她。
他也覺得他挺作的,以前不覺得,自從遇到她,他就成了這樣子,又作又矯情。
比如說,那天晚上聽橋梁說,他出道以來所有的服裝都是她設計制作的。他就不高興了,作了,吵來鬧去的非要她給他做衣裳,然后……
算了算了,不能想,好丟人啊!
又比如說,她那個大臉閨蜜,芳子,叫她幫她畫幅簡單的動漫微信頭像。他也作了,現(xiàn)在他倆用的是她畫的同款情侶頭像,連官微上都是。
現(xiàn)在的他,會上班上的好好的,突然打電話給工作在外攝影采訪的她,說是想吃午茶了。而無論她在哪里,在做什么,有多忙,她都會立刻趕到他身邊來。
方宇說他,就像是沒見過女人一樣,有個女人對你好一點,你就像個狗一樣粘人,恨不得天天在人家眼前晃悠,把人提在褲腰帶上,可誰知道那女人是不是耍你的,畢竟那女的一看,身邊就有很多人,為人作風也挺情場浪子的。
他有時也會這么想,畢竟,她身邊真的有很多人,而她,對他也真的太好了。他要什么,她就給什么,就好像他想要以可星星,她都會給他摘下來一樣。
所以,他就時常作一作,看她會不會生他的氣,是不是說的喜歡不作數(shù),是不是耍他,最后又會不會離開他。
又或是,測一測她對他的底線在哪里。
說他自作多情也好,說他自命不凡也罷。
他總覺得,她對他,與對旁人尤其的不同,她雖然不說,也不怎么表示,但她總歸是粘著他。
細想下來,就像是無論關系好壞,距離近疏,她都會粘著他的。不是狗皮膏藥的那種窒息與厭煩,但總的來說,兩者效果也相差無幾。
他如果沒有愛上她,兩人必將在商場上勢均力敵,糾纏不斷;愛上了,那就是從情感到身心,藕斷絲連、全是她。
總之,她就像她師兄所說的那樣,“喬杉其人,本身就是一張溫柔大網,往時她隨意做做,就有不少人落入她的溫柔陷阱里。如若她真的喜歡上了一個人,那那個人,無論時間長短,必定會愛上她,刻苦銘心,至死不渝。哪怕喬杉以后不愛了?!?p> 君臨沂看著笑瞇瞇的喬杉,那表情活像一個獵手總算抓到了自己想要的獵物,還假兮兮的嫌棄。
咬著耳朵氣呼呼的說道,“是啊,挑中了就開始下套布陷阱了是吧?!?p> 喬杉一本正經,道,“沒有,我還沒有想法呢,你就……”
“我就怎么了?嗯?”
“你就先欺負我了?!眴躺家桓陛^真的模樣,“比如說在我床上自己給自己抓ken(四聲),然后打算栽贓我?!?p> 君臨沂:……好像也是哦。
忽的臉色一變,“你隔壁房里那么多男裝是怎么回事?”說完一副危險的模樣目光沉沉的看著她。
“都是cos服啊,按182的標準身材做的,我182身高控。”
“有人穿過?!毙∽骶钦Z氣,要多酸又多酸,活像妻子抓到丈夫出軌把柄的模樣。
“我穿的?!眴躺济娌桓纳澳阒赖?,我男扮女裝過。身高不夠,鞋子來湊?!?p> “咳咳?!迸赃厺庵氐目人月晜鱽恚瑑扇送诉^去,好家伙,到家了,一車的人都看著他倆。
“小倆口子說的開心呢嘛。”喬母吐槽道。
“嗯?!眴躺悸渎浯蠓降膽??!霸趺?,還不給我們倆說悄悄話吧,這都要查水表?!?p> “嘖,有對象的人說話就是不一樣,敢頂嘴了?!眴棠钢苯邮稚吓ち怂湟话?。
“別別別,疼疼疼疼?!眴躺剂ⅠR慫。
“能有多疼。”
“好疼好疼。”
“好疼是多疼?”
“就是好疼?!?p> 一群人見狀,哄堂大笑,說笑著進了屋,君臨沂走在最后,喬杉雖然將背影留給他,但手心里的溫暖和力量一直都在。
看著他們,深覺向來冰冷的家中也熱鬧了許多,莫名溫暖。
晚上十點。
兩人在同一個房里,喬杉褪了上衣趴在一張床,君臨沂為她拿著酒精上藥。
“伯母不是不讓咱倆睡一個房么,你過來,伯母不會生氣嗎?”
喬杉因為上藥疼得慌,眼淚汪汪的哽咽道,“生氣了又能怎么辦呢,反正,咱們睡一張床上好幾天了。”
君臨沂看了她淚汪汪的模樣,調侃道,“不是說不哭的么,現(xiàn)在哭得床都能被你淹了?!?p> 喬杉鼓了鼓臉頰,反手打了他一巴掌,“混蛋,我疼還不給我哭啊?!?p> 君臨沂習慣性避讓,“唉,小心點,可別打翻了要瓶?!?p> “哼!”喬杉重重地發(fā)了一個鼻音,把臉埋進枕頭里,一動不動地。
君臨沂重新給她上藥,知道她在忍著疼,不作聲地在哭,抿了抿唇,極其歉意又不好意思地說道,“今天的事,是我錯了?!?p> 一句話,讓喬杉瞬間潰不成堤。
“不是你的錯?!?p> “你很好,不是你的錯?!?p> “先生,你很好,你真的很好?!?p> 雖是這般說著,但她那抑制不住的悲傷還是如她的眼淚一般溢了出來,灑滿了整個枕頭,最后,似乎更像是要嚎啕大哭一般,悲慟不已,肩膀一抖一抖的,整個人團了起來,不聞哭聲。
“喬杉?!本R沂手足無措,“我今天真的不是故意抱田欣欣的……”
“我知道,我都知道?!眴躺悸曇粝袷菃×艘话悖f不上話來,卻依舊堅持著在說。
“先生,你的一切我都能理解,我也什么都知道?!?p> “我是真的什么都知道,什么都能理解?!?p> 喬杉將頭死死的埋在枕頭里,似乎是真的忍不住了,嚎啕大哭起來,“可是,可是先生,”
“我真的好疼啊,真的好疼啊?!?p> “真的好疼好疼啊?!?p> 君臨沂從沒見過哭得這么悲傷的她,心里冷靜的拔涼拔涼的,卻又焦躁的慌亂不已,是他終于作過頭了嗎?
“先生,我的心好疼啊,真的好疼啊?!?p> 君臨沂想到了今晚她飛奔過來沖向他轉而又收斂的表情,那是要沖過來給他一個擁抱的吧,可他那時衣衫不整的,懷里還抱著別人。
放下手中的藥瓶,低下頭一把將團著的她抱在懷里,聲音充滿了歉意。
“乖乖,乖乖,乖乖,乖乖……”
一聲一聲地叫著。
喬杉松開了枕頭,改為團著抱住了他。
這時,君臨沂才發(fā)現(xiàn),明明是秋天初至、盛夏余熱盡在的日子,她整個人渾身卻都是冰涼,就連她落在他衣服上的眼淚,都是冰涼的。
“我真的好疼啊。”
“好疼啊,先生?!?p> 君臨沂輕撫她的背,中午去試宴會露背裝的時候,她還光滑又細膩,宛如上好的白玉,她還皺眉嬌嗔著自己身材不好,穿露背裝顯得她虎背熊腰,瞪眼威脅地說著你不許說我難看,不許嫌棄我的背之類地話。
現(xiàn)在她的背上青紫交錯,紅黑成塊,還有不少男人的鞋印,青腫著,又高又難看。
疼是真的,心疼也是真的。
“喬杉,對不起?!本R沂不停的喃喃,說一句,抱著她親一下。
“對不起,我不該多管閑事的。”
“對不起,我不該自以為是?!?p> “對不起,我不該丟下你的?!?p> 喬杉將頭搖成撥浪鼓一般,“不,先生沒有錯?!?p> “先生做的很對,先生是個紳士,是個大英雄?!?p> 然后將頭從他的脖頸處抬起來,雙手捧著他的頭,紅彤彤的眼睛直直地看著他,目光真誠,“先生今晚做的很好也很對,先生見義勇為,保護了一個要被猥褻地女孩?!?p> “可她……”
“先生,不管她是誰,先生都會如今晚那般保護她,因為,這是先生的教養(yǎng)與責任心?!?p> “先生維護了一個被害女性在人群中的尊嚴?!?p> “先生,我們保護弱小者,尊重他們,危急情況下,替他們考慮,處理掉一些不必要的麻煩,這是我們從小培養(yǎng)出來的教養(yǎng),這是一種紳士行為?!?p> “可你是我未婚妻,我該優(yōu)先保護你的,可我……”
“先生,在大型游樂場景點附近找一家隔了一兩公里的服裝店,來回就是將近五公里,公交車都要開十來分鐘,你八分鐘就跑來了,先生,已經來得夠快了?!?p> “你做的很好,是我當時做錯了,不應該踢那人下三路,應該爆頭敲悶棍,讓他昏過去?!?p> “先生,你很好,沒有錯。”
說著,喬杉的眼淚又流了下來,“可我就是有點兒心疼,有點兒委屈。”
“可又說不出來哪里委屈?!?p> “就是很委屈。”
“對不起,先生,我好像哭的止不住了?!?p> 喬杉睜著眼,梨花帶雨,一臉歉意又無辜道,“我停不下來?!?p> 君臨沂看著她,眸子從褐色轉為黑紅,整個人的氣勢變的飄忽不定的,親了親她的眼睛,“傻瓜?!?p> 你愛上我了。
所以,就算你有萬千的教養(yǎng)和學識告訴你,保護人是無可厚非、是對的,就算你說服了自己的思想,遵從了自己的教養(yǎng),你也改變不了自己本心自身覺得受傷難過的事實。
“先生?”喬杉疑惑的看著吻她淚水的君臨沂,她覺得,他有哪里不一樣了。
君臨沂笑了,慎重的吻了吻她的眉心,“契約者,你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