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司月白說的他們,是指除了她和月白師兄外,還有趙婷玉,冉凌溪,鄭向陽和任雨澤,孟念跟趙婷玉到的時候,他們幾個已經(jīng)到齊了,燒烤的用具是鄭向陽帶過來的,孟念心想,家住在本市就是好啊。
只是,趙婷玉一看到他們,就附在她耳邊很小聲道:“念兒,我現(xiàn)在看冉凌溪很不順眼。”
孟念道:“大人們的事,他們自己會處理的,你個小屁孩不要管閑事,你怎么就知道誰對誰錯了?!?p> 趙婷玉沒好氣道:“說得你好像很老似的,明明長著一張情竇初開的臉,非得給自己整得跟多大似的。”
倆人斗著嘴,但又怕別人聽見,刻意的壓低了聲音,你來我去的上演著絲毫不影響友誼的嘴戰(zhàn),孟念拉著趙婷玉的手,路過冉凌溪的時候,特地跟她打了個招呼:“師姐好。”
冉凌溪笑意盈盈的看著她:“真羨慕你倆,跟親姐妹似的。”
趙婷玉道:“那是肯定的啦,我倆就是親姐妹,我家念念要是喜歡的東西,我從來不搶的?!?p> 孟念心里一驚,面子上卻穩(wěn)住了,等到冉凌溪走開,義正言辭的告訴她:“你不要這樣講話,誰都不知道這里面發(fā)生了什么,你再這樣,下次就不帶你來了。”
晚上趙婷玉一聽有飯吃,二話不說就來了,孟念突然覺得有些后悔了,生怕趙婷玉口無遮攔的說出什么來,到時候鬧得所有的人都難堪。
這感情的事,當事人有時候都不知道誰對誰錯,更何況外人呢。
至少孟念是這么認為的。
趙婷玉見她有些動氣了,再三保證,絕不再犯了,孟念的心里才稍稍的安定了些,見任雨澤在那邊整理食物,孟念便將趙婷玉拉了過去,對著任雨澤道:“任師兄,麻煩你照顧一下婷玉?!?p> 任雨澤頓時滿面愁容的模樣。
趙婷玉哼哼唧唧的走到他身邊:“我是要人照顧的人嘛,不用。”
孟念懶得理她,同情的拍了拍任雨澤的肩膀:“辛苦你了師兄?!?p> 她走開的時候,忍不住回頭看了看他倆,見著趙婷玉不停的在任師兄身邊說話,但后者好像并不感冒的樣子,偶爾應付一句,也是敷衍得不行,趙婷玉往他身邊靠靠,任師兄就往旁邊讓讓,趙婷玉再靠靠,任師兄再讓讓,三番兩次下來,倆人之間始終隔著距離。
孟念立刻收回了同情任師兄的話,改為同情趙婷玉了。
鄭向陽和司月白在搭燒烤架子,倆人聊天好像很愉快,都是帶著笑容的,孟念看著他倆,就像看著兩個精英人士在探討人生似的,又認真又和睦,畫面很美。
再看冉凌溪,在認真的鋪著毯子,孟念就走過去幫忙。
冉凌溪披著微卷的長發(fā),畫著淡妝的臉蛋在燈光下顯得格外的柔和,跟白天高高在上的姿態(tài)完全不一樣,好像又是另一個人的樣子,孟念忍不住回頭去看交談的兩個男人,心想,師姐此時的模樣,是因為鄭醫(yī)生呢,還是因為月白師兄呢。
回想起她跟月白師兄站在一起的時候,好像沒有過這種姿態(tài),心里咯噔了一下,連忙收回了視線。
冉凌溪見她發(fā)呆,便挑起了話題:“我聽月白說,你們現(xiàn)在在一個社團了是嗎?”
孟念不知道她為什么突然問這個,再說了,那都是多久前的事情了,但嘴里還是認真的回答:“我是被硬拉過去的?!?p> 冉凌溪輕笑道:“是趙婷玉吧?!?p> 孟念道:“你怎么知道?”
冉凌溪又道:“我看你倆成天在一起,除了她,也沒別人了呀?!?p> 孟念點頭:“那倒是。”
話題剛落,冉凌溪突然畫風一轉(zhuǎn):“社團里女孩子挺多的吧?!?p> 孟念想了想,覺得前方有陷阱,一定要謹慎,師姐肯定是在套她的話,她十分淡定的回答道:“還行吧,就那樣。”
冉凌溪笑笑:“羽毛球這么冷門的社團,還有那么多女孩子,大概都是沖著月白去的吧?!?p> 孟念一抿嘴:“我不知道啊?!毕肓讼?,又道:“師姐,月白師兄對那些女孩子不感冒的,也可不要為這種是不高興啊。”
冉凌溪帶著笑容看著孟念,看得她心里有些發(fā)毛,孟念聽得她道:“我為什么要不高興呢?”
孟念心道,瞅瞅,瞅瞅,連說話的口氣都這么像,不成一對真是可惜了啊,夢念打著哈哈,總算把這個話題給跳過去了,冉凌溪目視著前方,聲音很平和的道:“月白的眼光,挺不錯的?!?p> 孟念聽是聽進去了,但又從另一個耳朵出去了,她覺得今天不宜跟師姐多聊天,怕說多了出事,于是趁著冉凌溪發(fā)呆的功夫,跑去幫鄭醫(yī)生了。
結(jié)果剛走到鄭向陽身邊,看看冉凌溪后,不敢往鄭向陽身邊靠得太近,就往旁邊挪了挪,結(jié)果又覺得離月白師兄近了也不好,又往旁邊站了站。
最后索性一個人走開了,一屁股坐到了湖邊,安安靜靜的吹吹湖風。
還是遠離些比較好啊,等著吃就是了!
不得不說,老天造人的時候,確實有失公平的,這兩個出色的人,不僅學識出色,生活也很出色,烤出來的東西特別的入味兒,其實孟念很喜歡吃燒烤類的東西,但是礙于家里管得嚴,上了大學后,也沒什么機會出去吃,所以甚是想念啊。
孟念一連吃了好多串,在看到一個剛烤好的肉的時候,直接拿了過來往嘴里塞,也不知道是什么肉,味道怪怪的,但是挺有嚼勁,孟念巴巴的嚼著,然后看到了司月白快溢出笑意的目光。
孟念把吃剩的往他跟前晃了晃:“師兄你是要吃這個嗎?”
司月白轉(zhuǎn)過頭去:“我不吃?!?p> 孟念在盤子里翻了半天,沒找到第二串了,于是道:“我不知道只有一串啊,要不然我就不吃了?!?p> 任雨澤笑道:“你吃吧,我看你挺喜歡吃的樣子?!?p> 孟念點點頭:“挺好吃的,就是味道怪了點。”
鄭向陽也笑道:“看我買的多,店家特地贈送的,僅此一串?!?p> 孟念更不好意思了,問道:“這是什么肉???”
她是問月白師兄的,但看他并不想回答的樣子,又轉(zhuǎn)向鄭向陽,鄭向陽倒顯得很淡定,道:“山羊或者綿羊的內(nèi)臟的腎臟器官,名羊腎,俗稱羊腰子,可以生精益血,壯陽補腎?!?p> 羊......腰子......
孟念含著那塊還沒有完全嚼爛的羊腰子,嚼也不是,吐也不是,趙婷玉湊過來來了句:“別浪費,好歹生精益血呢!”
孟念嘿嘿笑,內(nèi)心尷尬得一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