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孟念站在門口,神色異常,冉凌溪沖她招招手,孟念像個聽話的孩子一樣,乖乖的走了過去。
“吵架了?”冉凌溪拉著她的手坐了下來,自從那次跟冉凌溪聊過一次后,孟念對她這個人的印象是越來越好了,這么一個才貌雙全的女子,勇敢而且正直,幾乎快擁有了其她女孩子所沒有的所有優(yōu)點,現(xiàn)在想想,孟念的老爹對她的期望值,大概就是冉凌溪這樣的,只可惜她是她,孟念還是孟念,她永遠(yuǎn)做不到冉凌溪那樣的出色。
孟念一五一十的告訴了他們。
冉凌溪一聽就笑了:“要換做我,我也不高興了,更何況他那脾氣,別看他好像什么都不在乎,其實認(rèn)真起來,比誰都較勁。”見她還是不高興,“我告訴你一個他小時候的秘密,如何?”
孟念一聽秘密,耳朵都豎起來了,鄭向陽在一旁看著此時正分享著小秘密的女孩兒,是那樣的俏皮,與平日里完全不是一個模樣,竟然也加入了聽八卦的隊伍,目光從未在她的臉上移開過。
“我告訴你啊,他啊,小的時候,有一次我姑姑的朋友來家里做客,帶了她的女兒一起來的,那小女孩兒是個混血,長得跟洋娃娃似的,很招人稀罕,當(dāng)時我姑姑就開玩笑說,等你長大了,就做我們家兒媳婦吧,結(jié)果這小子把這玩笑話當(dāng)了真,以后只要有小女孩兒追著他跑,他就很嚴(yán)肅的告訴人家,說我的媳婦兒在國外,以后要結(jié)婚的,哈哈哈?!比搅柘嬷熘毙Γ骸爸钡胶髞黹L大一點了,才知道自己有多糗,我還經(jīng)常拿這件事開他玩笑呢?!?p> 鄭向陽一邊遞給孟念一個溫度計,一邊道:“感情小時候就是個專情種?!?p> 孟念也被逗笑了,冉凌溪拍拍她的肩膀道:“他都變著法子的把自己介紹給了未來岳父大人了,這是認(rèn)定了自己要做你們家女婿了啊,你還怕他跑了不成?!?p> 孟念的心寬了一些。
鄭向陽看了一眼溫度計,道:“你又發(fā)燒了。”
孟念使勁的吸鼻子,吃了一片鄭向陽給她的感冒藥,困意隨即就來,一頭倒在沙發(fā)上睡著了。
醒來,是在司月白的懷里,本來發(fā)燒都沒有吭一聲的人,瞬間感覺眼淚都要掉下來了。
司月白見她醒來,第一句話是:“打球的時候,手機(jī)放在更衣室,所以我沒看到信息?!?p> 這句話并沒有讓孟念有多好過。
司月白又道:“不舒服為什么不告訴我?”
孟念揉揉自己的鼻子,忍著想打噴嚏又打不出來的難受:“你又不回我信息?!?p> 司月白柔聲道:“我不是故意的?!?p> “我等了你一天信息,實在等不住了給你發(fā),你又不回我?!?p> “我錯了?!彼驹掳纵p哄。
“我討厭冷戰(zhàn)?!?p> “嗯,我也討厭。”
“以后能不能不冷戰(zhàn)?”
“好?!?p> “以后不許不看手機(jī)?!?p> “好?!?p> “也不許對著別的女生......笑?!?p> 司月白輕笑:“好?!?p> 孟念抬起頭來:“我去社團(tuán)找過你了。”
司月白輕撫她的背:“我知道,趙婷玉跟我說了?!?p> 孟念又把額頭抵到司月白的身前:“其實我不是個小心眼兒,剛剛那話我收回了,你可以對著別的女生笑,對誰都可以?!?p> “念念?!?p> “嗯?”
“其實,我挺高興的?!?p> “高興?”
“嗯?!彼驹掳椎溃骸摆w婷玉跟我說,你是個喜歡掩藏自己真心的人,但你剛剛對我說的那些話,我很高興?!?p> 孟念的臉頰渡上了一層紅暈:“那我再跟你說句話吧?!?p> “好?!?p> “我啊?!狈路鹚械纳鷼舛荚谶@一刻得到了徹底的釋放:“可稀罕你了?!?p> 話落,司月白的唇便落到了孟念的唇上,柔軟相觸,電流般涌向身體各處,蜻蜓點水,淺嘗輒止,離開之時,孟念竟然感覺失落。
很快,司月白又將她推離開來,柔情似水的眼眸里帶著刻意壓制的欲望,孟念未經(jīng)人事并不清楚這是什么,但在不小心觸碰到敏感之處的時候,很快發(fā)現(xiàn)了司月白的尷尬之處在哪里。
孟念的臉,刷的一下紅透了。
男人的正常反應(yīng)讓司月白冷靜了好一陣子才緩和了下來,連自己都忍不住笑了,道:“我現(xiàn)在有點后悔了,真不該答應(yīng)叔叔的?!?p> 孟念好奇:“你答應(yīng)什么了?”
司月白笑得很有深意:“我答應(yīng)他,暫時不能欺負(fù)你?!?p> 暫時?欺負(fù)?
孟念隨即反應(yīng)過來,尷尬的轉(zhuǎn)過臉去,司月白卻不肯放過她如此可愛的模樣,將她的臉蛋轉(zhuǎn)了過來,逼著她面對自己,在她額上印上一吻之后,將她摟在懷里。
孟念聽到頭頂上傳來一聲:“那個活動,我陪你去。”
她以為自己聽錯了。
司月白又重復(fù)了一次:“我跟夏櫻已經(jīng)說過了,我怕這小子再來煩你?!?p> 孟念咬著唇,跟撿到寶貝兒似的差點就歡呼雀躍起來,埋在司月白的頸肩,笑得發(fā)抖,隨后道:“看你認(rèn)錯態(tài)度這么積極,那這次,我就原諒你了啦。”
“好像,犯錯的不是我。”司月白無奈的笑笑。
孟念道:“哎呀,我不是改了嘛,跟你道歉了啊,道了歉,你不理我,那就是你錯了啊,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司月白答:“好像是?!?p> “是什么是!”鄭向陽的聲音傳來:“你們兩個能不能回自己的地方去,我這里是醫(yī)務(wù)室,我在里面忍你們到現(xiàn)在了,再不走,我就要攆人了?!?p> 冉凌溪也走了出來:“前面誰還一副要哭鼻子的樣子,現(xiàn)在倒是開心了?!?p> 孟念被打趣得實在有些不好意思了,跟他們道了別,司月白牽著她的手一路往校外走,孟念感覺奇怪,走了一陣子后,發(fā)現(xiàn)是往司月白的住處方向。
額,這......
哪怕心里各種思緒翻騰,孟念沒吭聲,甚至還有些小期盼......
墮落??!
司月白大概猜到了她的小心思,笑道:“明天反正沒課,在我那里好好睡一覺,否則我不放心,放心吧,我答應(yīng)的事,自然就能做到,晚上你睡我的床,我跟雨澤擠一擠就是了?!?p> “兩個男人睡一床,不擠得慌嗎?”
“我睡沙發(fā)也行?!?p> “沙發(fā)多不舒服啊?!?p> 司月白笑道:“你意思是,還是跟你一起睡比較好?”
“我,我是覺得你還挺能將就的。”
“形勢所逼。”
“其實,其實你可以......”
“傻丫頭,別太高估我的忍耐力。”司月白刮刮她的鼻尖兒:“尤其是對你?!?p> ......
“司月白。”
“嗯?”
“聽說你小的時候就有媳婦兒了?”
孟念聽到了司月白似乎是咬牙切齒的說了三個字。
“冉凌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