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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魔之邪神如此多嬌

02 再逢往事從頭起2

御魔之邪神如此多嬌 一壇愚酒 3342 2020-10-11 20:33:41

  “見他一面?”墨白低頭喃喃自語,“洛流怎可能會在黃泉?”

  “為何不可能,你這個專殺暗鬼的殺神和我這個生于下無地的魔氣都能相安無事,這世間還有比這更不可能的事情嗎?”那魔氣說道。

  魔氣見墨白沒有繼續(xù)往前走,便繼續(xù)說道:“何不試試呢?若是可以把沒說完的話說完呢?”

  墨白轉(zhuǎn)過身,緊盯著那魔氣,似乎想把那魔氣看穿,半晌后,墨白微微笑了笑,說道:“說吧,你想從我這得到什么?”

  魔氣打了個響指,十分愉快地說道:“墨白真神果然是個明白人……神,呵呵,我想要墨白真神的半身修為。”

  魔氣見墨白看著自己,似乎在考慮,便繼續(xù)游說道:“反正對于你墨白真神來說,現(xiàn)在那半身修為,不過是幾個大周天便可以重新修煉回來的事。你大可以花個幾天重新修煉,功法還是在我之上的,依舊可以在想殺我的時候輕輕松松殺了我,于你來說,并沒有任何損傷啊?!?p>  墨白笑了笑,朝著魔氣走過去,抬了手,催動靈脈,真氣從手掌中流出來,順著魔氣的眉心進了體內(nèi)。

  而后墨白只覺得頭一暈,睜開眼,便到了黃泉。

  黃泉,夾在下無地和人間的縫隙里,到了這的人,大多掙扎著想要離開。而墨白卻十分喜歡這里。

  因為黃泉有光,有來自彼岸花紅色的光。有了光,便什么都是好看的。

  墨白漫步在黃泉之中,不緊不慢地一路走一路賞景,與周圍或哭泣或嘆氣或失魂落魄的幽魂格格不入。

  一路悠然行至奈何橋頭,墨白已抱了滿懷的彼岸花。橋頭鬼吏正拿著本生死簿十分熟練地給排隊過橋的幽魂確認身份:“趙四,死于疫病,過……馬六,餓死的,過……”

  墨白十分愉快地排在隊伍里,不一會便輪到了自己。

  那鬼吏抬頭看了墨白一眼,低頭細細翻了翻手里的生死簿,又抬起頭,從上到下細細打量了墨白一遍,忽然臉色大變,失手摔了生死簿,撲通跪倒在墨白腳下,手中的朱砂筆也順著橋頭一路嘀溜溜地滾下來。

  墨白抬起自己黑乎乎的腳丫踩住毛筆,彎腰拾起,想在衣服上擦一擦,又覺得衣服也挺臟的,便干脆蹲下身,將生死簿一并撿起,直接遞到那鬼吏眼前。

  那鬼吏卻不敢抬頭,已經(jīng)抖成個篩子,看見眼前的生死簿,更是一驚,朝著地上鏗鏘有力地磕了幾個頭,顫聲道:“墨……墨白邪……墨白真神駕臨,不知……所……所為何事?”

  墨白見那鬼吏不接,便將生死簿放地上,起身甚是愉悅地答道:“找一位故人。”

  那鬼吏聽了,磕著頭險些哭了出來:“找人……算賬?!小的不是人,小的不是人……”

  “你哭什么呢?趕緊起來,我找一個人……不,也許現(xiàn)在是人,之前是神?!蹦状叽俚?。

  話音剛落,那鬼吏已屎尿都嚇了出來。

  墨白掩著口鼻后退一步,隨即便發(fā)現(xiàn),奈何橋兩頭大量鬼兵已經(jīng)朝自己涌過來。不過數(shù)秒,已繞著墨白圍成個鐵桶一般。

  為首的一個朝墨白行了個禮,說道:“在下乃是黃泉守將暮夜,在此見過墨白真神,不知真神駕臨,有失遠迎,真神來我黃泉,所為何事?”

  墨白聽了,十分耐心地解釋道:“我來找一個故人,名叫洛流。”

  那暮夜看著墨白,頓了頓,說道:“墨白真神怕是搞錯了,黃泉乃是凡人投胎之處,神仙死后,要么神魂俱滅,要么化作它物流連于世間,是不能投胎的?!?p>  墨白正要開口繼續(xù)說什么,身后忽然傳來一個甚是渾厚的聲音:“墨白真神?!蹦谆剡^頭,只見閻王已坐著車駕到了橋頭眾鬼兵之中。

  墨白轉(zhuǎn)過身來,十分隨意地行了禮。

  閻王點了點頭,繼續(xù)說道:“墨白真神不該以一絲意識到我黃泉,如此呆的時間久了,恐找不到回去的路?。俊?p>  墨白聽罷,瞇了眼,問道:“一絲意識,您的意思是我現(xiàn)在是一絲意識?”

  “墨白真神您朝周圍瞧瞧,這些幽魂哪個不是穿著新衣,且身上全無傷痕的?;昶桥c肉體不同,魂魄離了肉體,塵世間的傷病和痛楚便都一并消散了。待魂魄過了這橋,喝了孟婆湯,便忘卻前塵往事煥然一新,再回到人間找個肉體,一切便從頭開始了??墒悄渍嫔衲鷿M身傷痕,衣著襤褸,這便說明現(xiàn)在的您,并非魂魄,只是一縷神識?!遍愅跄托牡卣f道。

  墨白看了看周圍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幽魂和自己,道:“是神識還是魂魄都無所謂,我要找的是洛流,不知此處可有他的魂魄?”

  閻王嘆了口氣道:“洛流乃是神,神死了,魂魄是不會回到黃泉輪回的?!?p>  閻王見墨白神色戚戚,想起三百年前舊事,心里一軟,柔聲說道:“墨白真神,我乃半鬼半神,又居于鬼界,司投胎轉(zhuǎn)世,魂魄和神識的區(qū)別還是能把握得準的,不過既然真神有緣到我這黃泉,那便是貴客,如若墨白真神不嫌棄,不如與我喝杯茶吧?”

  閻王說完,身邊的眾鬼吏皆退開來,讓出一條去閻王殿的路,墨白抬了腳,隨閻王往前面的宮殿走去。

  閻王殿里,墨白把玩著鬼吏遞過來的琉璃盞,那盞中茶湯清如泉水,并不見一絲茶色。墨白玩著那茶盞,也不抬頭,只是說道:“今日叨擾非我本意,您不嫌棄,讓我得喝您這喝口茶,我很是感激,不過我心中有諸多不解之事,還望您能幫著解答一二?!?p>  墨白放下茶盞,抬了頭,看著閻王問道:“當年……洛流當年也許并不是三魂七魄全都消散了的,那齊天法陣有沒有可能護住他一星半點的靈識?”

  閻王嘆了口氣,說道:“那齊天法陣乃是洛家主的秘法,我等自是不會知曉,不過我斗膽勸一勸墨白真神,往事聚已成煙云,不管當年您做了什么,為何那么做,女媧真神和洛流小神俱回不來了,逝者如云煙,生者還要想想該做些什么?”

  墨白聽了,低了頭,只覺得鼻尖酸楚,一雙眼睛熱乎乎的,好像被那熱茶熏得疼了起來,墨白頓了頓,嘆了口氣,說道:“當年的事,我想忘記,卻不能忘,只有永遠記得,才可以贖罪?!?p>  閻王看了墨白,頓了頓,猶豫了片刻,還是開口說道:“我雖為閻王,但卻是個最心軟的,當年墨白真神您年紀尚小,又一時間遇到那么些事情,有些結(jié)果許不可避免,可是墨白真神何不想想,當年的事情,還有那么多的疑點,難道您不打算查查清楚嗎?”

  墨白抬了頭,看著閻王,有些疑惑,問道:“這天下皆稱我為邪神,都盼著我死,為何您卻同我說這些?”

  閻王笑了笑,望著外面的幽魂,沉吟道:“墨白真神您看看外面,這些幽魂來我這黃泉,都要喝那碗孟婆湯才能到下一世去,其實,這孟婆湯并非要他們忘記這一世的經(jīng)歷,而是要他們放下,將那些曾經(jīng)做錯的事放下,愛錯的人放下,還有那些,糾纏在心里的悔意也放下。人人道,愛恨情仇,可是其實到頭來,只有悔意才是盤桓于人心的心魔。若是不放下悔意,便無法往前多走哪怕一步?!?p>  墨白看著外面的幽魂,只見在黃泉紅色的彼岸花中,幽魂一個個排了隊,從孟婆手中接過孟婆湯,走上奈何橋,到了橋那頭,便如同換了一個人一般,看起來松快自在了許多。

  “可是如果不能放,不想放呢?”墨白問道。

  閻王笑著說:“墨白真神何必如此篤定,若是真的不想放,便帶著這悔意往前試著走走,走一步也許沒有什么不同,但若走上一萬步,也許就有新的天地了呢?”

  墨白回過頭,目光如同蒙了一層水霧一般,低聲問道:“您……不恨我嗎?”

  閻王笑了笑,說道:“功過是非是天下最禁不住評說的東西,您是做錯過事情,但您當年孤身守著那下無地,以肉身擋住那鋪天蓋地的暗鬼,您為了天下黎民蒼生奮不顧身的事情老身我還記得。”

  閻王望向窗外,指著那大片大片的彼岸花說道:“您看,這奈何橋畔連天的彼岸花,便是當年在劫難中喪生的幽魂種下的。那時的黃泉擠滿了轉(zhuǎn)生的幽魂,我這小小的奈何橋怎么走得了那么多的人啊,便只得讓幽魂在這河邊住下。直到您了結(jié)了當年的事情,我這黃泉才算是松了口氣,就算如此,在此之后,我們也用了將近十年,才將那些無辜死去的幽魂全部送走??纱蠹叶嘀挥浀门畫z真神喪生,這世間那么多的凡人無辜死去,又有誰還記得呢?”

  墨白低著頭,調(diào)整了下自己的情緒,抬了頭伸手端起桌上的茶盞,朝閻王舉起,說道:“我懂了,多謝閻王開解。今日之事,多有叨擾,還請閻王和諸位勿怪?!蹦渍f完,又將手中的琉璃盞晃了晃,問道:“這個怕不是茶水吧?”

  閻王答道:“墨白真神好眼力,此便是孟婆湯,喝了孟婆湯,真神便能回來時的地方?!?p>  墨白聽了,苦澀地笑著,說道:“喝了,也許夢就醒了?!?p>  墨白說完,端起琉璃盞一飲而盡。

  而后墨白起身步出閻王殿,身后閻王想送,墨白吩咐道:“閻王和諸位莫跟著了,我此番到黃泉,若您不避嫌,怕是會給您帶來麻煩呢。”

  墨白說完,腳下一蹬,直躍到半空中,翻滾幾下,落到了奈何橋畔的彼岸花叢里,低下頭,摘下一只彼岸花。

  彼岸花花色如血,香氣氤氳如霧,露珠滴滴點點搖晃在彼岸花花心里,如同世間最醉人的美酒,墨白低下頭,嗅了嗅花香,忽然神思恍惚,腳下一滑,仰頭跌進彼岸花叢中,迷迷糊糊間墨白好像回到了三百多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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