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懸在李默心頭的事,終究是沒有發(fā)生任何意外,他和周一諾依然還是走到了一起。
慢慢地,周一諾也開始接觸李默。
當她知道李默以如此年輕的年紀,就握有一家規(guī)模上億的公司時,除了驚詫,也沒有其他意外。
后來李默問她,為什么不會覺得不可思議。
周一諾笑道:“我看上的男人,能差么?就是當時不太懂事,被你騙到手太容易了。”
緣分就是那么奇妙,有些東西,是你的就是你的,跑不掉的。
公司沒事時,李默也會回學校當乖乖學生,權當陪周一諾了,這樣的日子也很是愜意。
直到十一假期來臨,周一諾回家,李默沒事在市區(qū)到處轉悠巡場。
他的猜測果然沒錯,趕著十一,蘇一電器也來了柳城,而且和國貿(mào)當街對立。
興達按照李默的促銷方案,在兩大巨頭之間悶聲發(fā)大財。
可苦了這些代理商,國貿(mào)和蘇一為了沖量,使命的砸資源,各大代理商不得不支持。
因為利潤變薄,就不得不從市場上搶份額,品牌之間的競爭無形中變得激烈。
大家都想顧客購買自家代理的產(chǎn)品,促銷員之間、代理商市場部推廣專員,甚至是業(yè)務人員,人人上戰(zhàn)場,就為了多成交一單生意。
賣場再大,也只是一個圈子。
只要在這個圈子里,就難免會因為成單的問題發(fā)生摩擦和碰撞。
尤其是針對像五一、十一、元旦這樣的大型節(jié)假日,客流量非常大,潛在的客戶也就越多。
人氣就是財氣,所有品牌都希望顧客停留在自己的展廳。
國貿(mào)、興達還好,晟通都是專廳存在,比較有效的避免了與其他品牌之間的摩擦。
而蘇一,就沒那么好避免了。
他的場地是敞開的,地方小了一些,就沒有設置專屬品牌展廳,而是以區(qū)域劃分為一塊一塊,品牌與品牌之間就隔了一條廊道。
這就造成了亞美可能在左邊,其他品牌在右邊,雙方的促銷員面對面。
顧客走在廊道中,搞不清楚他們是選擇誰的品牌,只能憑借各自品牌的影響力和專業(yè)程度來成交單量了。
亞美的知名度相對來說,要比旭陽、雅爾等品牌廣一些,所以成交量就大一些。
再加上晟通公司的培訓到位,人員配置到位,把競品打得毫無還手之力。
火氣漸漸在其他品牌之間積累,摩擦不斷升級。
最開始是臨時請來的促銷人員,最后上升到專導,直至督導、業(yè)務,就連晟通市場部總監(jiān)張長治也卷了進來。
畢竟張長治是領導級別的人,在他的斡旋下,蘇一門店的店長有一些偏袒晟通。
這讓查石基代理的旭陽產(chǎn)生了心里不平衡,尤其是他手底下的業(yè)務經(jīng)理。
不僅在推搡的過程中打翻了亞美專柜上的產(chǎn)品,而且還對張長治動了手。
晟通是誰建立的?
是李默。
李默是好惹的嗎?
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
沖突升級,兩大品牌在賣場里直接干了起來。
晟通人多,旭陽被圍在自己的專柜一角,絲毫不敢動彈,硬生生讓他們熄了火。
賣場里的爭斗告一段落,旭陽的業(yè)務經(jīng)理不知道什么時候從賣場撤離。
緊接著中午時分,就傳來晟通市場部的張長治被人打了。
打人的人不認識,他被堵在一條巷子里,打人的人打了就跑得不見蹤影。
巧合的是,那條巷子沒有監(jiān)控,但這事難不倒李默。
他得知后,直接來到分管那一片區(qū)的城東派出所,直接要求調(diào)取相關路段的監(jiān)控。
本來派出所不鳥他的,但是他的后臺不允許派出所不鳥他,等李默得到確鑿的證據(jù)。
安排張長治住進醫(yī)院,然后一個電話打給查石基。
“查老板,我在涼之林茶樓等你,什么事你應該清楚,不來,后果自負?!?p> 這事還真不能怪查石基,完全是他手底下的人自己搞的。
但是他身為老板,這事必須要出面解決。
沒辦法,他只好請上馬建,順便給龍一文也打了個電話,因為他和李默熟絡些,希望能做個和事佬。
一行三人,掐著時間點來到?jīng)鲋帧?p> 查石基一臉堆笑,“李老板,真是不好意思,許久未見,沒想到因為這事湊到了一起?!?p> 李默一臉淡然,“這么說,你是知道了咯?”
龍一文看著臉色鐵青的李默,沒有開口,只是坐在一旁,眼神盯向查石基。
老查一臉便秘色,有些沒底氣的望著馬建。
馬建給李默上了一支煙,順便點上,“李老板,都是幾個熟人,手底下的人鬧事,該怎么辦就怎么辦,沒必要給老查難堪吧?!?p> “該怎么辦?那你們給我說說該怎么辦?”李默捏著香煙,叩了叩桌面,“張長治是我晟通的股東,我們是兄弟,在我晟通,他們也算是老板,你手底下的人狠啊,這不是在打我的臉?”
李默完全不給面子,馬建也是有脾氣的人,“李老板這是準備上綱上線了?打人是不對,張長治的醫(yī)療損失我想老查不會不理會?!?p> “那你的意思,賠錢了事,人白打了?”
馬建道:“那還能怎樣呢?”
“放屁!”李默勃然大怒,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老子缺錢嗎?那他媽我現(xiàn)在打你們一頓,賠多少錢你們說?!?p> 馬建面色一變,慍怒道:“李默,你這是不講道理?!?p> “講道理?是你們先不講道理,今天一個業(yè)務員就敢打晟通的高管股東,那下一次,是不是要對我上手了?”
馬建和查石基啞然。
的確,這不是錢不錢的問題,而是面子的問題。
氣氛一下子變得沉默,龍一文看了看李默,掐滅手里的煙頭,“依我看吶,誰打的人,該承擔什么樣的責任就得承擔什么樣的責任,至于賠償,就看查老板的意思了?!?p> 請人打人者,按照治安管理處罰條例,屬于尋釁滋事,李默既然要做事搞,那他的行政處罰是跑不了了。
“證據(jù)我這里有,如果查老板不同意處理你手底下的人,那我絕對不會輕饒”
“做個生意,還搞人身攻擊,現(xiàn)在是法治社會,這樣的風氣不能滋長,我不是不講道理,而是想告訴你們,你們的那套過時了,在我這里行不通。”
“爭強斗狠的風剎不住,今后會出大問題,大家都是生意人,知道和氣生財,市場在那里,有本事去搶市場,請混子出手打人算什么本事?”
李默已經(jīng)給馬建和查石基臺階下了,龍一文松了一口氣。
旋即,李默從兜兒里掏出一個U盤,扔在桌子上,“該說的我都說了,你們自己看著辦?!?p> 說完他拂袖而去。
龍一文看了馬建和查石基一眼,“服軟吧,你們沒有勝算的,至于鬧事者如何處理,你們自己拿捏?!?p> 最終張長治事件,在查石基賠償三萬塊醫(yī)藥費,和那名業(yè)務經(jīng)理主動去派出所投案認罰而告終。
李默除了和馬建查石基碰面之后,再也沒有出現(xiàn)。
但是仿古集的老板們默認了一個結果,那就是以后晟通不能惹,惹不起,李默就是個二愣子。
愣勁一犯,那是個敢拼命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