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安娜血紅了眼:“你們這是污蔑!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陳總拍案而起:“夠了!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吳安娜笑了:“陳總,你這是過河拆橋!行!我走!希望我們以后不要遇上!”
吳安娜摔門而去,陳總望著她離開的身影,搖了搖頭。
夜里,吳安娜一個人喝著悶酒,她看著手中的照片,拔了袁之彧的電話。她只想問問他:到底喜歡過自己沒有?
電話依舊沒通,呵呵,她捏緊了手里的照片,笑出了眼淚。
趙昱竹收到了一份國內(nèi)郵件:袁之彧和唐昕相擁的照片。
畫面好和諧,他的眼神,是她從未見過的溫柔。
她揉了揉額:該來的還是來了!
他找任何女人,她都可以不在乎,除了…唐昕!
她有她的驕傲,四年前,給過他機會的,他既然選擇了她和孩子,就不許中途退場。
她不渴望愛情,但她摯愛家庭。如今,他們四人是一個密不可分的小團體,誰也不能拆開。
她以為距離產(chǎn)生美,為了保鮮,她走得遠遠的,每年回來和他呆上一段日子。看來,當(dāng)初的決定不理智,她該好好想一想了。
袁之彧忙完手頭的工作,打算和唐昕元旦去南方度假。
唐昕白日里去看望了母親,唐凌的肚子已經(jīng)顯懷了,她悄悄地對唐昕說:“姐,加油啊!”
唐昕明白她的意思,想起這段時間和袁之彧蜜里調(diào)油的生活,臉上泛起了紅暈。
唐昕呆了一會兒就走了,她得回去準備晚餐,主要…他現(xiàn)在很多時候,會提前偷溜回來,如果見不著她,他會急吧?
想到此,她的小心臟跳得很快,瞄了下四周,像怕被人偷窺了心事似的。
回到家煲上湯,她泡了個澡,靜靜地坐在陽臺上看書,今天陽光很好,曬得人暖洋洋的,她闔上眼,竟然睡沉了。
身子滾進了熟悉溫暖的懷抱,她睜開眼,眼里星辰大海。
他吻她的眉,她的眼,迫不及待抱她進了臥室…
哎,這竟成了他每天回家必修的“第一堂課”。
他說:以前,他怎么會浪費那么多時光呢…
他說:原來兩情相悅是如此美好,好在現(xiàn)在還不算晚,他們有很多時間去彌補…
晚餐時,他突然接到了秦松庭的電話。
“哥!明天元旦,有一個驚喜給你!”
“什么?”他皺眉,不喜歡和他玩迷藏。
“記得到媽這里來!”秦松庭的語氣夾著興奮。
“明天不行!”他拒絕。
“哥!明天一定來!”
袁之彧掛了電話,他不想和他辯。
秦松庭聳聳肩:讓你狠,看你能狠幾時,明天一定會乖乖就范。要不是大嫂讓他先保密,他現(xiàn)在就讓他吃癟。
秦松庭一眼就看見了走出機場的星月,他的倆個小公主,一年未見,又長高長漂亮了!
“星月!”他激動地沖她們揮動著手臂。
“小叔!”星月奶聲奶氣地叫著,奔跑著撲入了他懷里。
秦松庭一手摟住一個,沖后面的趙昱竹笑道:“嫂子!”
趙昱竹點點頭,露出絲微笑。
“爸爸呢?爸爸在哪兒?”星華撲閃著水靈靈的大眼,問道。
“小叔帶你去找爸爸!”
“爸爸為什么不來接我們?他很忙嗎?可媽咪說今天是元旦假日!”小星華的問題很多。
“星星,你忘了,我們說好給爸爸一個驚喜的!”趙昱竹插話。
“可我更想現(xiàn)在見到爸爸!我猜爸爸也想盡快見到我們!”
秦松庭樂了,逗她:“哎,好難過,小星星第一個想見到的人原來不是我…小月月你呢?”
小月盈溫順地點點頭,模樣乖巧極了:“月月想見小叔!”
秦松庭激動地在她臉上“吧”了一口:“嗯,月月乖!”
“我們都愛小叔!”星華摟著秦松庭的脖子,親了一口。
秦松庭忍不住哈哈大笑,回親了她一口:“小叔愛你們!我的倆個小天使!”
“走吧!”趙昱竹跟著笑了。
開車前,秦松庭拔通了袁之彧電話:“哥!立即去媽家!”
袁之彧正在登機,他還未開口,聽到話筒里傳來一個奶聲奶氣的聲音:“奶奶家!”
“噓!”他又聽到秦松庭的示意聲。
他僵住了,他想起了秦松庭昨天的話:有一個驚喜給你,明天一定來!
他沒想到,驚喜是她們!
“唐昕!”他叫住了登上舷梯的唐昕,唐昕回頭,才發(fā)覺他沒有跟上來。
她站在舷梯上,沖他笑著。
“唐昕!”袁之彧又緊張地叫了一聲,她站在舷梯上,居高臨下,雖只隔了幾步,卻似乎遙不可及。
他害怕這種感覺,忙沖她叫道:“下來!”
唐昕聽話地走下舷梯,關(guān)心地問道:“怎么了?”
他拉她到一旁:“我們,不去了!”
唐昕愣了下,應(yīng)道:“好!”
見他面有難色,她體貼地安慰他:“沒事,我們下次再去!”
他一定有很重要的事。
回去的路上,他心事重重,他不知道趙昱竹怎么突然元旦回來了,不過提前回來也好,他正需要找她協(xié)商…
“她們回來了!”他說。
唐昕幾秒后才反應(yīng)過來,她“哦”了一聲,陷入了沉默。
送她到家時,他不知道該怎么安慰她,只說道:“好好休息,不要多想,等我回來!”
唐昕擠出笑容:“你好好陪她們,不用管我,我一個人好好的!”
心里突然一酸,她忙止住話,怕哽咽的語氣出賣自己的心情。
袁之彧沉默著看了她一眼,驅(qū)車離開。
唐昕的心情很亂,身子很軟,不知道怎么走到家的。
他的妻子和孩子回來了!
胸口像壓著一塊巨石,雖然一直知道這是事實,但面對起來,實是一件殘酷的事兒。
哎,她抹去了悄悄滑落的淚水,難受什么?有什么理由替自己難受?應(yīng)該自責(zé)才對,她不是他的妻,不知不覺成了他們家的罪人…
門鈴一響,星星和月月第一個迎出來:“爸爸!”
袁之彧蹲下?lián)ё∷齻儯瑩崦齻兊男惆l(fā),一年未見,長高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