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桓硯是故意的,他故意讓段沐憐看到他的心思,他想讓她明白自己對她絕對不是一紙婚約,是他真的把她當(dāng)成此生摯愛。
“王爺,王妃好像沒看出你的心思,你是不是提示的太過隱晦?”云止轉(zhuǎn)頭說道。
夜桓硯漫不經(jīng)心道,“憐兒聰慧,定會(huì)明白?!?p> 夜間,屋內(nèi)的段沐憐還在想夜桓硯的眼神,她心很凌亂,扶額煩躁。
“王妃!”初音在外大喊一聲,打斷段沐憐的思緒,她起身走到門口開門。
夜晚月色朦朧,天空中一顆星星都沒有,院里布置上一些白帳,白帳里一個(gè)挺拔的身影,他從白帳里走了出來,段沐憐不知道夜桓硯要干什么?
“王爺這是?”段沐憐不解問道。
夜桓硯溫柔道,“王妃覺得今晚月色如何?”
段沐憐抬頭望去,思索了一會(huì)兒,“柔和似絮,輕如浮云,有深有淺,若有若無?!?p> 段沐憐說完,看著夜桓硯手中已經(jīng)有一個(gè)布袋,夜桓硯在段沐憐疑惑的眼神下道,“月色撩人,無星星豈不可惜?!?p> 布袋打開,一片亮光涌出,段沐憐驚喜不已,臉上全是喜色。
段沐憐急步走到院子里,螢火蟲圍繞著段沐憐,她想起了以前的那一支舞。
玉手輕抬,慢慢的跳起記憶中的那支舞。
都說段沐憐的舞蹈比文采更甚,卻從來沒有人見過段沐憐跳舞,讓有些嫉妒段沐憐之人傳出段沐憐不會(huì)舞蹈,只不過是自己自導(dǎo)自演浪得虛名而已。
院中美人一身白衣飄飄,月光下的她不似人間女子,從未見過如此景象的夜桓硯居然看癡了。
一舞畢,段沐憐站在那里輕喘,她轉(zhuǎn)頭一看,夜桓硯那癡癡呆呆的模樣,她展顏一笑,“王爺?!?p> 被段沐憐喚聲,夜桓硯癡癡回神,段沐憐已經(jīng)站在了那里,他尷尬的輕咳一聲。
“京中傳段大小姐不會(huì)舞,因保住才女之名才傳舞不為人所跳,看來傳言不實(shí)?!?p> 段沐憐聽夜桓硯這么說,她毫無在意,輕聲開口,“教我的舞師說過,舞只為了心上人所跳才有意義?!?p> 夜桓硯挑眉,手攥成拳頭,壓抑自己心中興奮,緩緩開口,“你現(xiàn)在一舞,是……”
是不是證明你的心里有我了。
話只說一半,夜桓硯并未說完,段沐憐抬頭看著月亮,“王爺是我夫君,跳一舞又何妨?!?p> 心中無他,只因他是她的夫君,僅此而已。
得到回答的夜桓硯心下失落感倍增,壓抑著自己上前質(zhì)問段沐憐有沒有為夜桓珩跳舞的沖動(dòng),聲音嘶啞,“天色已晚,早些歇息?!?p> 大步離開院中,段沐憐望著遠(yuǎn)去的背影,轉(zhuǎn)身回房。
躺下的段沐憐沒有睡著,睜著眼睛想她為何會(huì)跳給夜桓硯看。
母親說過,她是丞相嫡女,身份尊貴,才藝,容貌,皆是一等一。
她的舞蹈是最好的,母親覺得她風(fēng)頭太盛,讓她收斂,所以她不舞。
她心里慢慢的也把舞蹈變成只有她心中之人才能看到她的舞蹈,可為什么今晚她會(huì)不自覺的跳出那段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