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桓硯臉色陰沉,也沒在反駁段沐憐,兩人匆匆走到了皇貴妃的宮中,剛進去就看到皇貴妃的靈堂,段沐憐忍不住上前,被夜桓硯拉了回來。
也不看這是哪里?怎可如此?
夜桓硯的眼神,段沐憐看懂了意思,低頭苦笑。
“貴妃姐姐在世時,最掛念的是珩兒,最放心不下的是皇上,最寵愛的便是憐兒,再怎么樣,憐兒也應(yīng)該給貴妃姐姐守靈。”
段沐憐是夜桓硯的王妃,皇后娘娘的兒媳,給一個妾守靈,這簡直就是坑。
段沐憐抬頭,是侍候皇上最久的齊氏,齊氏是皇上第一個女人,身份低微,但是她就是有本事,沒有任何子嗣,坐到了妃位。
“憐兒只能為皇籍女子守靈?!币够赋庍@時開了口。
這也讓在座的各位都清楚這句話的意思。
就連當(dāng)今太后都沒有入皇籍,因為她連繼后都不是,段沐憐是正兒八經(jīng)的正妻,哪怕是貴妃,都也不配讓段沐憐守靈。
“齊妃,你逾矩了?!币够赋幓适覛舛热_,壓的齊妃喘不過氣,不過還好是在宮中摸爬滾打這么多年,這點場面不算什么。
臉色蒼白的柔柔開口,“是本宮欠考慮,忘記憐兒已是硯王妃?!?p> 嘴上這么說,心里早就把夜桓硯和段沐憐罵了千萬遍。
“齊妃姐姐怎么說也是在宮中多年,這都能忘,看來姐姐確實是不復(fù)當(dāng)年模樣了?!?p> 說話的是齊妃的死對頭云嬪,都說宮中的娘娘們的話句句帶刺,你要是無法理解她們話中意思,怎么死的都不清楚。
齊妃聽到這話臉色大變,緊緊的攥著拳頭,憤恨的看著云嬪。
段沐憐和夜桓硯相互看了一眼,不再說話。
兩人轉(zhuǎn)身往皇后宮中走去,路上段沐憐一臉惆悵,夜桓硯都看在眼里,默默的不再說話。
段沐憐惆悵的是宮中的娘娘們,看似享受榮華富貴,其中心酸只有她們自己清楚。
斗來斗去,到頭來都變成自己不愿意看到的模樣。
夜桓硯突然抱住她,讓段沐憐回神,“你在想什么?”
段沐憐那一瞬間就想到如果夜桓硯繼承皇位,那么她是不是也會成為像齊妃,云嬪之流,勾心斗角,爾虞我詐。
還是成為皇后那樣的有容乃大,不管丈夫擁有多少女人,都會母儀天下。
在或者是皇貴妃這樣,備受寵愛,永遠向往自由和美好。
夜桓硯他對皇位……有想法嗎?
“沒什么,走吧。”
這皇宮就是繁華偌大的囚籠,壓抑而絕望。
她望了望皇貴妃的宮中的方向,那宮中的一方凈土,好像也就此泯滅了。
皇后身為正妻,當(dāng)然不會去一個妾室的靈堂,但是靈堂發(fā)生的事情,她還是知道的一清二楚的。
“頌雅也是一個苦命人,珩兒何時能回京?”皇后嘆息。
“不出三日,便可回京?!?p> 段沐憐在這種事情上不好表態(tài),畢竟她和夜桓珩的事情人盡皆知。
皇后握著段沐憐的手,慈祥的笑容,溫柔至極,“你已是硯王妃,往事種種都是過往,你且寬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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妍七.
皇籍是七七自己虛構(gòu),不是真的啊,不要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