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點點過去,難民不僅沒有得到改善,反而有更多的難民進入城外茅草屋。
段沐憐很疑惑,回府就跟夜桓硯說明這類情況。
“難道是文城那里出了問題?”段沐憐有些擔(dān)憂。
夜桓硯眉頭緊鎖,手按在額頭上,疲憊不堪。
段沐憐走到夜桓硯身后,把夜桓硯的手放下來,手指附在他的額頭上,幫他按頭。
夜桓硯閉眼享受段沐憐的照顧與溫柔。
“這些天辛苦你了。”
段沐憐有些好笑,她頂多就是籌了一些錢財罷了,辛苦的是他,段沐憐看到夜桓硯的眼底全是紅血絲,一看就是沒睡好的模樣。
不知是夜桓硯太累,還是段沐憐按的太舒服,夜桓硯慢慢的居然睡著了,段沐憐為他蓋了衣服,輕手輕腳的走了出去,走時還囑咐下人不要打擾。
初音心直口快,“王妃真是越來越心疼王爺了?!?p> 段沐憐晃了神,停下腳步,神色茫然。
她……
“怎么了,王妃?”初音以為她是身體不適。
“沒事,你不許瞎說,我這是身為妻子該做的?!?p> 對,她是夜桓硯的妻子,心疼他,關(guān)心他,為他分憂都是應(yīng)該的,并不是因為心里有他,她在和他成婚時,她的心就已經(jīng)不在了。
對!一定是這樣!
段沐憐在心里找著借口,自我安慰著。
不管再怎么努力的不承認,但是心動是你永遠都無法阻止的。
夜桓硯在醒來天色已經(jīng)是后半夜了。
“本王睡了多久?怎么不叫醒本王?”
“王爺,是王妃不讓我們打擾你,說你需要休息,所以才……”
夜桓硯聽到這話,心中劃過一絲甜蜜,臉上浮現(xiàn)笑意,眼神溫柔了些許。
她還是在乎自己的吧。
“王爺,王妃派人來請,說準備了膳食?!毙P傳話,但是讓夜桓硯一驚。
現(xiàn)已是子時,段沐憐還未睡,準備了膳食是怕他醒來餓肚子。
這么一想,夜桓硯心里暖流涌動。
夜桓硯剛到段沐憐院子門口,就聞到飯菜的香味,本來肚子就空的夜桓硯,被勾起饞蟲,吞了吞口水,進了屋。
“快來用膳吧?!?p> 段沐憐讓夜桓硯坐下,幫他盛湯,幫他夾菜。
這一刻夜桓硯才真正體會到家的感覺。
從小就在帝王家的夜桓硯根本就沒有真正體會到家的感覺,父皇不是他一個人的父皇,母后在他小時候就說過,父皇是帝王,與普通父親不同。
母后是皇后,她只會把自己培養(yǎng)成她理所應(yīng)當?shù)臉幼樱@樣才會被喜歡。
確實,自己變成他們所希望的樣子,但是從來都不是他自己的真面目。
太后說過,帝王家,不由自己。
“下次不必準備了,你早些歇息。”夜桓硯發(fā)現(xiàn)段沐憐的眼下烏青,不用猜都知道定是為他準備膳食,沒有睡覺。
段沐憐笑了笑,“王爺這段時間因為百姓的事情辛苦,身為你的妻子你的王妃,當然要為你盡心竭力?!?p> 夜桓硯不再說話,吃完兩人便歇息了。
第二天天未亮,云溯急匆匆的趕來,夜桓硯被吵醒。
“何事?”夜桓硯見段沐憐未醒,輕手輕腳出了屋。
“王爺,弋城,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