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實(shí)驗(yàn)室卻打不開門,這讓蔣秀心頓感一陣毛躁。
再次觀察了一下眼前這道看不出縫隙的門,蔣秀心在心里計算了一番后,拿出槍毫不猶豫的對著那塊玻璃傳感器來了幾槍。
砰砰砰——
駭人的槍響聲在整層樓中響起。
隨即在蔣秀心眼前終于敞開了一個大門的同時,易義也不知從哪個地方快速跑了過來。
“怎么了?”
易義一看到蔣秀心就警惕的四下張望了一番,發(fā)現(xiàn)周圍還是沒有其他響動后才不由松口氣。
“沒事,就是開個門而已?!?p> 蔣秀心看著眼前新出現(xiàn)的一個三十多平方的實(shí)驗(yàn)室。
這里面的東西雖然看著比外面那些多些,至少電腦什么的還在,但仍是給了她一種很久沒有人使用的冷清感。
再加上剛才她開槍都沒有引起任何異動,蔣秀心在心里確定:看來這所研究所是真的被放棄了。
走進(jìn)實(shí)驗(yàn)室,蔣秀心看著周圍那些滿是冷意的儀器,最后竟徑自坐到了被那些儀器包圍在中間的一個鐵制靠椅上。
這把鐵制靠椅孤零零的屹立實(shí)驗(yàn)室中間,四個腳都是焊接在地板上的。
那樣的一個位置,任何人一看都知道是給什么人坐的。
易義看著蔣秀心竟坐到了那里,正想出言阻止卻被對方無聲的制止。
蔣秀心坐在靠椅上,雙手似是無意識的放到扶手上——在她零散的記憶里,她好似被綁在這個位置上過。
手,蔣秀心微微低頭看向自己的雙手。
她的視線中,自己放在扶手上的兩只手突然多了兩副鐐銬。
腳,蔣秀心的目光又轉(zhuǎn)到腳下。
她記得她的雙腳也被鐐銬鎖在了這把椅子的腿上。
還有什么?
蔣秀心閉上眼睛專心回憶。
一時間,這個空間靜到仿佛只能聽到兩個人的呼吸聲。
“你問我?!?p> “啊?”
易義被蔣秀心突來的話問的有些摸不著頭腦。
“你問我,隨便什么問題,就像你在拷問什么人那樣?!?p> 易義看著蔣秀心的樣子,瞬間明白了她的意圖。
心里微沉了一下,隨即立刻就像投入到某種角色般,再次開口時整個語氣都變了:
“你是誰?叫什么名字?誰派你來的?你來這里的目地是什么?”
基礎(chǔ)幾連問,這對易義和蔣秀心都是極其簡單的問題。
但顯然這樣的問題并不能刺激到蔣秀心,所以易義在看到蔣秀心無聲的搖頭后,立刻再次開口到:
“你以為你不說話我就不知道嗎,你是亞洲人?!?p> “華人?韓人?寇人?”
“是華人吧,華國zf的?你們?nèi)A人最喜歡偷竊別國的東西,所以你肯定是華國zf的人對不對?”
“告訴你,對付你們?nèi)A人,我們有的是手段和方法,你最好把你們來這里的目地說清楚。”
“要是你配合我們,我們還可以給你一個更好的出路。”
“我們這里的先進(jìn)設(shè)備你也看到了,你們?nèi)A國永遠(yuǎn)不可能超越我們。”
“如果你愿意加入我們,我們還可以給你更好的待遇?!?p> “如果你在華國還有家人,我們可以把你的家人也接到我國來?!?p> 易義貌似很熟練的說了一堆讓蔣秀心特別耳熟的臺詞,雖然這些臺詞并不能激起她的情緒,但不得不說,易義這種喋喋不休的訊問方式讓蔣秀心的腦神經(jīng)還是產(chǎn)生了一定波動——厭煩的波動。
而易義雖然在一旁說的很是枯燥無聊,但看著蔣秀心貌似開始迷離的眼神,他還是耐著性子把自己能想到的訊問臺詞繼續(xù)念叨著說了出來。
一時間,蔣秀心只覺得耳邊有無數(shù)只蒼蠅在嗡嗡亂叫,而她的腦海中,另一幅畫面卻是開始若隱若現(xiàn)的浮現(xiàn)出來。
“如果你害怕你說了會有什么后果,那么我可以給你一個保證,我們……”
就在易義覺得自己說得快詞窮時,蔣秀心突然抬手阻止了他繼續(xù)開口的行為。
看到這個動作易義如臨大赦般正要改口問出聲,但卻發(fā)現(xiàn)蔣秀心仿佛入定般開始陷入一種詭異的狀態(tài)。
一時間,易義立刻安靜的站在原處不再動作……
“你以為你開口我們就不能知道你是誰嗎?”
“知道吐真劑嗎?你也看到我們這里了,最新型的吐真劑正好可以用你來實(shí)驗(yàn)一下?!?p> “尼克,你去哪支吐真劑過來,讓我們這位漂亮的客人嘗嘗鮮。”
“你看,本來我們可以很友好的交流,但你這么不合作,我們也只能按照我們的規(guī)矩行事了?!?p> 蔣秀心坐在座位上,她看著一個穿白大褂的研究員在她面前這人的命令下走了出去。
不行,她不能被藥物控制。
雖然他們也接受過這些訓(xùn)練,但誰也不能保證最后她能不能抗住這種所謂最新型的藥物。
蔣秀心的目光突然對上那個坐在自己面前的人——他帶著口罩,一頭金發(fā)在燈光的照射下泛著刺眼的光。
“女人,你這是想要催眠我嗎?哈哈哈哈哈哈?!?p> 蔣秀心和那人對視不過一分鐘,她的耳邊就傳來對方囂張的笑聲。
“催眠這個東西,如果我認(rèn)第二,我保證這個世界上沒人敢認(rèn)第一,你覺得你這點(diǎn)能力對我有用。”
“等著吧,不著急,等你打了吐真劑后,我會讓你體驗(yàn)到什么才是真正的催眠?!?p> ……
“心,心?!?p> 蔣秀心的記憶在易義滿是擔(dān)憂的呼喊聲中轉(zhuǎn)回現(xiàn)實(shí)。
“心,你沒事吧?!?p> 易義看著蔣秀心終于凝聚的眼神,不由伸手有節(jié)奏的輕拍她的后背。
也是在這一刻,蔣秀心才發(fā)現(xiàn)自己呼吸的竟然反常的很重,重到幾乎有些像是在喘。
“沒事,我就是想起一些東西。”
蔣秀心輕輕動了一下身體,于此同時她發(fā)現(xiàn)自己的雙手手腳竟有些僵硬,就像是之前真的被綁在這把椅子上很長時間般。
“我剛才怎么了?”蔣秀心在順過氣后才問向易義。
按照她對易義的了解,剛才她既然制止了易義的動作,對方不會這么擔(dān)心的呼喊她才對。
“你還問我怎么了?”
易義被蔣秀心這個問題問的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瞬間蹦了八丈高:
“你剛不是做動作讓我不要再問了嗎,我就在一旁等著你來著,結(jié)果你突然抬眼死盯著前面,那瞳孔都快擴(kuò)散了你知道嗎,你知道什么人瞳孔才會擴(kuò)散吧,你是要嚇?biāo)牢覇幔襎M以為你要像華國小說里那樣坐著坐著就飛升了?!?p> 是的,就在剛才蔣秀心陷入回憶的時候,她的身體竟也不受控的做出了記憶中的動作。
也是那突來的動作讓易義嚇了一跳,還以為她怎么了,結(jié)果……
而蔣秀心聽了易義的解釋,心里了然的同時也是暗嘆了口氣:看來她的記憶想要恢復(fù)還需要點(diǎn)別的什么才行啊。
之所以這么說,不是因?yàn)橐琢x打斷了她的回憶讓她沒有恢復(fù)記憶,而是在剛才她發(fā)現(xiàn),她記憶的丟失似乎并沒有她想象中那么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