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義回過神趕緊按照蔣秀心的話去收拾那個詭異的赤果男,但他的心里卻是久久不能平靜。
MD,他剛才竟然看蔣秀心看癡了。
易義發(fā)誓,他活了三十年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會因為看一個女人而看到發(fā)癡。
更不要說這個女人是蔣秀心,是他在心里一直把對方當哥們的存在。
而且,最可恥的是他這個發(fā)癡還不是因為對方漂亮或者身材好,只是單純的被帥到了。
我去,他竟然被一個女人給帥到了?
易義一邊從背包里拿出一卷膠帶把那個赤裸男弄到一張椅子上捆好,一邊忍不住從周圍能反光的地方看了看自己的倒影——他一個每天都能被自己帥醒的男人竟然在今天被一個女人給帥到了,真是......太沒天理了!
這般想著,易義忍不住唾棄自己一秒鐘!
“我說你在干嘛呢?”
蔣秀心看著易義把一個不說多好,但至少是完整的人活生生的用膠帶纏成了一個木乃伊,她實在沒搞懂這個人在想些什么。
而且,誰綁人用膠帶啊?
那可是他們當初作為粘炸彈的備用物品才準備的啊。
結(jié)果現(xiàn)在卻被他直接用來粘人......真是......
更何況對方還是個沒穿衣服的家伙。
難道等會撕的時候是要直接撕掉對方一層皮嗎?
到底是她叫“POPPY”還是他叫“剖皮”???
易義的思緒被蔣秀心的聲音驚醒,隨即他才發(fā)現(xiàn)自己貌似是做得有些過火了。
只見此時那個赤果男被他用膠帶一圈又一圈的纏著直接綁在這里原有的滑輪靠椅上。
整個身子都被包裹的嚴嚴實實不說,眼看他手里的膠帶只剩下最后薄薄的一層,而他貌似還在往人家脖子上纏......
我去,還好他現(xiàn)在停手了,不然估計得把這家伙勒死在這兒。
易義尷尬的沖著蔣秀心笑笑,道:“墨西哥捆綁法,你不懂。”
呸,借口!
蔣秀心沒有搭理易義這句灰色幽默,只是轉(zhuǎn)身在這層樓中再次仔細查看。
之前她和易義不說掘地三尺吧,但這上上下下六層樓絕對被他們都翻找過了。
可也就是因為如此,眼前這個人到底是從什么地方冒出來的呢?
要知道她剛才仔細回想過他們搜樓的場景,她可以肯定在他們搜樓的時候絕對沒有人跟蹤他們。
那么這個人之前到底是在哪兒的呢?
看他連塊遮羞布都沒有,那么肯定就不是從外面進來的,而且這人的頭發(fā)貌似還有些濕,就像是之前洗過頭......洗過頭?
蔣秀心的腦海里突然閃過一個畫面:那是很多巨大的培養(yǎng)艙,就在研究所的第五層。
這個研究所的第五層幾乎三分之一的地方都擺滿了那種透明培養(yǎng)艙,雖然現(xiàn)在那些培養(yǎng)艙里什么都沒有,但之前肯定是裝過東西的,不然它們不會被碼的整整齊齊的堆放在一起。
之前看到那些空培養(yǎng)艙時她的腦海中似乎是有閃過什么,但卻只是朦朦朧朧的看不真切。
現(xiàn)在蔣秀心看著眼前這個被綁成木乃伊的怪人,再想到下面那些空空的培養(yǎng)艙......
蔣秀心突然拉開易義就湊到那個怪人身邊仔細聞了聞。
非常奇怪的味道!
有一點腥臭,但卻莫名帶著一絲很淡很淡的甜,但最多的還是各種化學藥劑的味道。
蔣秀心的腦海里不由開始浮現(xiàn)出無數(shù)的化學符號。
雖然她不懂那些深奧的東西,但她至少能分辨出那些東西大概是什么成分。
“你在干嘛呢?”
易義看著蔣秀心這奇奇怪怪的動作一陣蹙眉。
“你聞聞看他的味道?!?p> 咦~聞這個怪人?
易義不是很樂意的瞥了蔣秀心一眼,但最終還是按照她的話湊到了怪人身邊。
“這人是剛從醫(yī)院出來嗎?一股子醫(yī)院的味道。”
醫(yī)院?
易義的話讓蔣秀心腦海中再次靈光一閃。
“你再聞聞我?!?p> 想到什么,蔣秀心突然扯開了一些自己衣領(lǐng)的位置湊到易義身前。
“這個......”
易義被蔣秀心豪放的動作嚇了一跳,不過他還是按照對方的好話做了,只是......
“你們?nèi)A國女人都不會出汗嗎?怎么你身上一點味兒的都沒有?”易義念叨著又湊到蔣秀心頸項間用力聞了聞。
如果此時有外人看到他們的動作肯定會覺得曖昧,但蔣秀心本來就是在漢子堆里長大的,對于不是超出底線的事她一向不在意,更何況她現(xiàn)在急需外人來幫她證明自己的理論。
“不對,你身上有一股......怎么說呢,華國草藥的味道,很淡很淡的那種......你擦香水了?”易義從蔣秀心頸項間微微抬頭看向她。
兩人此時的距離和動作都十分容易讓人產(chǎn)生遐想,而剛剛才被蔣秀心秀了一臉的易義更是在如此近距離的看著蔣秀心時突然發(fā)現(xiàn):
這女人皮膚怎么這么好?
還有這頸部線條和下顎線條,甚至是那微微露出的鎖骨......這些竟然都該死的讓他覺得性感。
易義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在這種時刻這種地方,他竟然突然就對眼前這個人,這個他視為兄弟的人有了不該有的遐想。
唾棄自己一分鐘!
易義在清醒了一下自己的神智后趕緊退離蔣秀心身邊。
“你看他?!?p> 蔣秀心正在腦海中慢慢整理和整合自己目前所知道的所有信息,抬眼就看到那個被他們綁在椅子上的怪人雖然依然昏迷著,但現(xiàn)在卻開始面色快速變紅,頭上更是瘋狂的冒著虛汗。
“我去,我沒勒著他啊,怎么他一副喘不過氣要憋死的樣子?”易義看著那個怪人的模樣也是嚇了一跳。
兩人顧不得多想只能趕緊用匕首把對方身上的膠帶給劃開。
不過礙于這人一直沒有穿衣服,所以兩人只是把他和椅子分開,然后就由著那些膠帶粘在他身上。
待到兩人把人平放在了地板上,說來也怪,那怪人在赤果的后背碰到冰冷的地板后,整個面部那疑似充血的速度竟奇異的舒緩了下來。
雖說沒有完全消退吧,但至少也沒有繼續(xù)變紅,好像要爆血管那般。
“你去把這里的暖氣關(guān)了?!笔Y秀心突然對著易義說到。
而易義看了蔣秀心一眼,又看了看地上那個昏迷的怪人,再想到控制室在負六層,一時間沒有動作。
廢話,尼瑪要是他這一離開,地上那人突然醒過來怎么辦?
雖然貌似從剛才兩人那場架看來對方不是蔣秀心的對手,但誰知道會不會有什么意外或者變故呢?
二對一總比一對一有優(yōu)勢吧。
“沒事,快去快回就好。”
蔣秀心給了一個易義讓他放心的眼神,隨即就催促著對方趕緊去關(guān)暖氣。
而就在易義離開不久,當電梯的開關(guān)門聲和運行聲響起的同時,被兩人放到地上平躺著的怪人真的就猛的睜開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