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事吧?”
不知過了多久,當易義的聲音再次傳入蔣秀心的耳朵時,她才發(fā)現(xiàn)她的周圍躺著好幾具‘試驗品’尸體,而天狗和飛鼠兩人都用一種驚恐的眼神看著她。
怎么了?
蔣秀心想問這句,但最后她卻一個字也沒有說出口。
“先救你們的同志?!?p> 易義看出幾人的異樣,但只一句話他就成功轉(zhuǎn)移了眾人的注意力。
四人快速的檢查了一番自己所剩的武器便齊齊進入到地上那個豁口......
白,又是那一片熟悉的純白。
如果說剛才蔣秀心在和‘試驗品’戰(zhàn)斗時視覺能力出現(xiàn)非正常的暴漲,那么在此時看到那滿目的白色后,她只覺得眼前的一切都模糊了。
果然,她的眼睛還是有問題。
蔣秀心這般自嘲的想著,隨即只能微瞇著眼睛保持自己模糊的視力。
“不對勁?!?p> 在這純白的通道沒走幾步,蔣秀心敏感的察覺到不對。
“我也覺得不對勁。”
易義幾人都在同時停下了腳步。
現(xiàn)在整個通道中一片安靜,但就是這份安靜讓幾人渾身都覺得怪異。
但就因為如此讓幾人躊躇不前嗎,那肯定也不行。
四人對視一眼,在心中打起十二萬分精神的同時再次向前方邁開了腳步。
沒有機關(guān),也沒有更多的‘試驗品’出現(xiàn),當四人沒有受到任何障礙和阻攔順著通道來到一個空曠的圓形房間時,就看到寐魚正如之前無人機播放的畫面那般被吊在房間正中。
環(huán)顧房間周圍,在那些純白的墻壁上還能若隱若現(xiàn)的看到不少同色系的緊閉的房門。
“這個房間似乎聯(lián)通了不少地方?!?p> 天狗環(huán)顧了一下周圍的環(huán)境后謹慎的說到。
“你們在這里等著,我去看看寐魚?!?p> 蔣秀心皺著眉頭對著天狗等人說完,不等他們開口就徑自朝著寐魚走去。
此時被吊在房間正中的寐魚似乎沒有意識,從她拉聳的腦袋和整體往下墜的形體能看出她整個人根本沒有半點氣力。
“你們注意周圍的動靜,我把她放下來?!?p> 蔣秀心小心的開始去解開寐魚手腕的鐐銬。
不得不說,那些鎖住寐魚的鐐銬對于蔣秀心來說真是小兒科。
只見她手指翻轉(zhuǎn)間,一枚小小的鋼針般的東西就如萬能鑰匙般輕易打開了那些鐐銬。
而就在蔣秀心接下寐魚的瞬間,從房間四周突然對著兩人所在的位置亮起了一連串的激光射線。
“小心?!?p> 雖然幾人早就有面對這種情況的心理準備,但當看到那些激光射線宛如科幻電影般對著蔣秀心和寐魚射去時,還是讓天狗等人心里抖了那么一抖。
“跑?!?p> 蔣秀心一個翻轉(zhuǎn)就把寐魚給背到了背上,隨即腳下像是身體本能般踩著某種詭異的步伐開始快速在空曠的房間中繞圈。
只是隨著她的跑動,那些激光射線就像是跟蹤導彈般一直緊跟著她的身后掃射。
“寐魚身上肯定有定位裝置,禿鷲你小心點。”
其實不用飛鼠提醒在場幾人看到此時的情景也知道是怎么回事。只是面對這樣的場景,大家都希望能幫著做點什么。
蔣秀心背著寐魚一邊繞著房間跑圈一邊快速在她身上摸索著,兩人所經(jīng)之處已經(jīng)被激光洞穿出無數(shù)燒焦的孔洞,這樣的威力如果真的打中兩人,后果可想而知。
“別管我,你們快走?!?p> 不知何時醒來的寐魚軟癱在蔣秀心背上輕聲低吟。
其實一直以來寐魚的意識都是清醒的,只是她無法動彈,哪怕是抬眼皮這種動作她都做不到。
她之前在樹洞被俘時的情景給她的心理和精神都造成了巨大的陰影。
她從來沒有想過自己一向引以為傲的實戰(zhàn)能力在與對方那些人交手后是那般的不堪一擊。
而在她被抓進這個地方后,對方似乎也對她根本不感興趣,連她是誰,是什么身份這種事都沒有過問。
只是在一個穿著防護服看不到身形的人給她注射了一針不知道什么藥劑后,就把她給直接吊到了這個房間。
不過不管那些人給她注射了什么,寐魚自那以后就失去了對自己身體的控制權(quán),整個人如一灘爛泥般軟噠噠的。
“放心,我們會走,一起走?!?p> 蔣秀心繼續(xù)背著寐魚躲避激光,手上的動作卻沒有停的在她身上摸索。
雖然背著手為一個人搜身很麻煩,但很快蔣秀心還是把寐魚整個人都給檢查了一遍。
沒有,沒有任何設(shè)備。
蔣秀心沒有在寐魚身上找到任何東西。
難道......想到某種可能,蔣秀心的臉色不由更黑了幾分。
“應(yīng)該在我身體里,他們給我注射了不知道什么東西。”寐魚從蔣秀心停下的動作知道了她的想法。
“你們走吧,你自己都說過被俘不救援的,結(jié)果你這個組長還自己說話不算話?!?p> “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不知道嗎,而且這個軍令是我說的,我自己有權(quán)更改?!?p> 蔣秀心背住寐魚繼續(xù)奔跑著,而跟隨著兩人的激光仍一直沒有停歇。
槍聲不知從何時開始響起,那是易義和天狗他們在沖著激光發(fā)射口射擊——既然沒法停止,那就從根本上破壞。
一行五人就這么在這間純白的房間耽擱了數(shù)十分鐘。
當整個房間被幾人弄得稱得上千瘡百孔后,周圍的一切似乎終于安靜了下來。
呼——呼——呼——
蔣秀心有些氣喘的停在一個墻角。
寐魚已經(jīng)被天狗接過去背到了他背上。
“你怎么樣?”
易義站在蔣秀心身邊看著她捂著胸口大喘氣。
“沒事?!?p> 蔣秀心忍著肺部帶來的刺痛搖了搖頭。
現(xiàn)在發(fā)生的一切和她記憶中的某些畫面不禁重疊。
兩年前她也經(jīng)歷過此時發(fā)生的過的一切,只是當時的她是處于寐魚的角色,而當時來救她的那些兄弟——
“快走,立刻?!?p> 想到這里,蔣秀心臉色驚變。
這里發(fā)生的一切都和當年太像了,不,應(yīng)該說幾乎是一模一樣的復(fù)制。
她現(xiàn)在沒時間深思這一些的始作俑者為什么會做出這樣的行動,但如果真的如她記憶中那般的話,緊接著要發(fā)生的事會是他們,或者說是蔣秀心最不想面對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