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guī)酌腌姡蚁瘸鋈?。?p> 蔣秀心準備自己先出去探個真?zhèn)巍?p> 只是這次她的動作沒有飛鼠快。
看著拉著自己的飛鼠,蔣秀心心里立刻升起一抹不贊同和擔憂。
“你受傷了,還是我先出去?!?p> 話畢,飛鼠隨即如兔子般咻一下就竄了出去。
一秒、兩秒,門外并沒有傳來任何響動,而下方通道中,無人機的蜂鳴卻是越發(fā)的近。
突然,砰的一聲槍響——不是來自門外,而是易義對著剛在臺階下方露頭的無人機開始了射擊。
“走。”
不能再在這里了。
蔣秀心把大門打開一個僅供一人通行的寬度率先跑了出去。
外面,飛鼠正站在一棵樹后觀察四周——他出來的時間太短,還無法準確判定周圍到底是否安全。
蔣秀心的視力在離開那一片純白的空間后開始快速恢復,眼睛也不再讓她感到疼痛。
“暫時安全。”
飛鼠在看到幾人出來后都不用問就知道里面是出了什么狀況。
剛簡短的報了一句安全,就聽到易義在大門那急吼吼的喊:“快走?!?p> 最后從通道出來的易義可不管現在外面是什么情況,他只知道通道里的無人機越來越多了,他得趕緊把身邊這個大門給關回去才行。
幾人開始逃命一般往他們上島的方向跑。
在這里就不得不提一句幾人在過往的生活和訓練中有多么的出色。
根本無需刻意辨位,甚至連停頓都不用,幾人就能準確的找到正確的方位前進。
只是幾人并沒有跑出去多久,就看到他們前方一道道綠色的迷彩身影在樹林間快速穿梭著向他們迎來。
支援到了,好快!
天狗和飛鼠在看到那一個個熟悉的著裝后,心里的大石終于落了下來。
“你們怎么樣?”
最先和他們碰頭的一位看不清面容,除了身上,就連臉上都滿是迷彩顏料的人。
“沒事,后面不遠處就是地下基地的入口,里面有軍用型無人機,你們——”
“我們收到的命令是接到你們就馬上撤離,不會再繼續(xù)前進。”
那名軍人打斷飛鼠正在說的話,隨即一個手勢安排了另外幾名軍人斷后后,就做出了一副讓飛鼠等人趕緊離開的舉動。
怎么會?
蔣秀心幾人有些詫異他們所聽到的。
但就算詫異又能怎么辦呢?如今的情況并不是一個能讓他們坐下來好好說話的時機。
忍下心中各種疑惑,四人外加還無法動彈被背著的寐魚只能快速撤離。
當幾人在一行人的護衛(wèi)下終于乘坐游艇來到軍艦上時,所有人都還沒來得及松口氣,一直被背著的,原本還有幾分意識的寐魚突然腦袋一歪整個人就陷入了昏迷。
一時間,蔣秀心幾人都有些慌亂起來。
可還沒等他們弄清楚怎么回事,軍艦甲板上突然就出現了幾個穿著白色防護服的人。
那些人來到蔣秀心幾人身前不由分說的拿出一些類似探測儀的東西開始在幾人身上掃來掃去。
“怎么回事?”
“出了什么事?”
天狗和易義被眼前的情況弄得心里有些發(fā)毛。
在場估計除了蔣秀心,沒有誰能看懂他們這些人的操作。
五人很快被安排上了一架飛機,而在他們登機的同時,天狗和飛鼠都明確的看到在他們剛才站過的甲板的位置,一些穿著防護服的人正用什么東西再噴灑和洗刷著。
“我TM......”
蔣秀心一把按住飛鼠即將脫口而出的話。
“剛才那座島上有很多東西是我們所不了解的,現在上面安排這個程序很正常?!?p> 正常嗎?
我們拿命在拼,回來卻是......
天狗和飛鼠看向蔣秀心面無表情的臉,不知道為什么,他們竟從她的臉上看上了一絲悲涼。
“你怎么樣?”
幾人在飛機上坐定,易義就湊到了蔣秀心身邊。
他不像天狗他們,他獨來獨往慣了,關注的東西從來都是他自己想要關注的。
剛才一路逃命時他就注意到蔣秀心的臉色不對,現在終于脫離危險,他不由立刻問了出來。
而蔣秀心聽了易義的問話似才想到自己的情況,微微撈開了自己腹部的衣物。
只見此時蔣秀心的腹部除了不同于普通女子那般有著較為明顯的腹肌線條外,還有四個血淋淋的血洞正不住的往外滲著鮮血。
“那人的手竟然能把這衣服刺穿,根本就是人形兵器啊?!?p> 天狗和飛鼠看著蔣秀心腹部的四個血洞直皺眉——要知道他們出任務穿的作戰(zhàn)服都是特制的,不說絕對防彈,但在防刺方面絕對不輸給一般的防刺服。
可是就是這樣的衣物竟然被人用手給戳破了,可想而知那人的手該是個什么情況。
“這個不會有毒吧?”易義幾乎是湊到蔣秀心的腹部查看。
只見在如此近距離觀察下,他能明顯的看到蔣秀心腹部四個血洞周圍有著不正常的顏色在變化。
只是那個變化不是往外擴散,而似是正相反的讓傷口顏色回歸正常。
推開易義的大腦袋,蔣秀心把衣服重新整理好后只是淡漠的轉頭看向了一旁被擺放在擔架上的寐魚。
也不知道這樣的寐魚被帶回去后會經歷些什么,是和當年的她一樣,還是會有別的......
華燈初上,當墨禮終于回到自己家里時已經又過了整整二十四小時。
對于自己這近三天的遭遇墨禮不想再多說什么,他唯一的感覺就是仿佛過了一段完全不同的人生。
在打開自家大門的那一霎那,墨禮不由回頭看向了自家對面那扇緊閉的房門。
他們這個樓層似乎總是特別安靜,沒有多余的聲音,甚至沒有正常家庭該有的煙火氣。
在他記憶中唯一一次稍微熱鬧點的場景就是兩人第一次初遇時她整理房間的動靜吧。
自己被綁架這三天她在做什么呢?
她知道自己綁架了嗎?
墨禮想著摸出自己的手機看了看。
上面沒有任何她發(fā)來的消息。
但——她應該是知道他的遭遇吧,畢竟綁架他的那兩個人和他唯一的交集都是和她有關的。
但說來好笑,他心里有好多問題想問,卻發(fā)現他竟然一個問題也不能問。
使得,不是不想問,而是不能問。
因為,他在回來之前,又簽下了一分保密協(xié)議,一份比之前那兩次更加高級的保密協(xié)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