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景盾安保的大門前,看著眼前那熟悉的三層大樓,蔣秀心突然有種宛如隔世,或者說是重生輪回的既視感。
她一直知道江景和尤勇之間肯定有著某種聯(lián)系,但她沒想到的是,整個景盾安保都和尤勇有著關系。
【以后明面上的事你看著安排,但別的情況,你聯(lián)系他?!?p> 尤勇的這句話,蔣秀心現(xiàn)在回想起來都覺得心里發(fā)怵。
兜兜轉轉大半年,她還自我矛盾了好幾個月,結果一切不過都是她自己的臆想,從頭至尾她就沒有離開過……
“你好,請問有什么事嗎?”
景盾安保公司門口的保安亭處,一個頭發(fā)花白,國字臉的中年人從崗亭窗口內對著蔣秀心說到。
呃……這熟悉的一幕讓蔣秀心不禁一頭黑線。
“郝大爺,今天是你值班???”
蔣秀心整理了一下精神笑著對著保安亭里的老人說到。
“哦,原來是蔣丫頭啊,你這是休假結束回來上班了?”
郝大爺在蔣秀心喊出自己的名字后仿佛才認出她是誰般,立刻揚起了一抹熟悉的和藹笑容。
“是啊,回來上班了?!?p> 蔣秀心笑了笑準備往里走,可是在轉身的瞬間她突然想到:貌似她之前在這里怎么說也進出了有幾個月,特別是在行政部那段時間更是天天打卡,作為看門人的郝大爺怎么會轉個身就忘記她是誰呢?
不簡單啊不簡單。
蔣秀心暗暗感慨:越是了解這景盾安保的內幕越是覺得這里不簡單。
“師兄,我又來了?!?p> 蔣秀心熟門熟路的徑自來到江景的辦公室。
“接到通知了,來看看我這邊收集到資料吧?!?p> 江景看到蔣秀心的出現(xiàn)仿佛并沒有任何意外,甚至說話的語氣都熟稔到就像是蔣秀心不過是從樓下行政部上到他的辦公室。
“這些人你看看有沒有眼熟的,這是我們綜合所有資料后整理出來的可能和這些案件有關聯(lián)的人。
但你也看到了,他們大多都是外國人,所以上面不方便查他們的底細?!?p> 蔣秀心接過江景遞過來的一沓資料開始快速翻看,不多時,蔣秀心直接抽出了好幾張放到一旁。
“這些是你知道的?”江景拿起蔣秀心整理出來的幾頁資料看了看。
“這幾個是死了的,就在上次易義那件事里?!笔Y秀心頭也沒抬的繼續(xù)翻看著手里的資料:“這個……”
“如何?”江景對于自己不眠不休好幾天收集到的資料竟然就這么被廢棄了好幾個感到有些沮喪。
看來他這邊的信息采集還需要更快的更新啊,不然做些無用功實在浪費資源了。
“這個、這個、還有這個,易義那個家伙應該知道一些,就是不知道我能不能去問他,而問他他又肯不肯說?!笔Y秀心再次抽出了幾頁資料。
彼時,她手里的那沓資料立刻就縮減了一半。
“不涉及任務內容你倒是可以問問,你這段時間不在,他在小區(qū)里也安分,而且還在你家對面那棟樓買了自己的房?!?p> “他的證件下來了?”
蔣秀心知道易義在H國的一舉一動其實都是被監(jiān)控著的,而易義自己也心知肚明,所以他才會在蔣秀心家里一借住就那么久。
只是沒想到她不過回BD這么點時間,這人竟然就在她家對面買房了,真是……
“在京都范圍內通用,出了京都就需要系統(tǒng)審核,當然,如果他提前申請是可以在H國境內使用的?!?p> “哦,行吧?!睂τ谝琢x此時的待遇蔣秀心沒再多言,而是再次專注到自己手里的資料上。
很快,當蔣秀心把手里的資料全部看完后,腦子里很快就整理出了一副大致的線索示意圖。
她把所有的源頭就預定在了兩年前,然后把她在兩年間遇到過的所有事和所有人都一一標注了上去。
一番整理下來,如果換個人估計只會覺得頭暈腦脹。
而蔣秀心這種超憶癥患者卻是越是整理,越是覺得頭腦清晰,很多以前不曾注意的細節(jié)在在這一刻重新襲上心頭。
“對了,前天你們J區(qū)的網絡系統(tǒng)被入侵過,是個高手做的,當J區(qū)發(fā)現(xiàn)的時候貌似對方已經控制J區(qū)網絡有段時間了?!?p> “被盜走了什么資料沒?”
事關J區(qū),更何況她帶的那群“種子”兵還在那里訓練,蔣秀心立刻警惕的看向江景。
“就是監(jiān)控被控制了,其他的好像并沒有入侵痕跡?!?p> 監(jiān)控?
蔣秀心微微垂目。
“算了,師兄這邊有什么消息就立刻通知我吧,我先回去找易義探個口風,這么久沒回去,家里都不知道落了多少灰了。”
蔣秀心再次抬首時整個人已經恢復到了正常狀態(tài)。
那張中性但頗為精致的臉上頓時洋溢的滿是一個普通人才有的正常、放松的表情。
“去吧,你現(xiàn)在可不是我的員工了,我可管不了你的行程安排?!?p> 兩人再次閑話了兩句,蔣秀心便出了江景的辦公室。
只是她沒想到的是,她剛走到二樓就碰到下課的廖武幾人。
剛才她來時看著空蕩蕩的辦公區(qū)域還以為幾人出單去了,差點忘了這幾人還兼職學員教官的職責。
“武哥,四哥,柱子?!?p> 蔣秀心一臉笑意的和幾人打招呼。
“哎喲,我看看我看看,這是誰啊,不是我們師姐嘛,這是哪陣風把你吹來了,這么久沒見怎么感覺越來越漢子了?!绷挝湔{侃著上前一把攔住蔣秀心的肩。
說實話,就蔣秀心的個頭,也就廖武這種五大三粗的漢子站到她身邊才能讓她有點小鳥依人的感覺。
“這不夏天快到了嗎,怕熱,就剪了頭發(fā)?!笔Y秀心知道廖武指的是自己一頭比之前更短幾分的碎發(fā)。
“沒事,漢子就漢子,咱們師姐也就稱呼女氣點,其實和漢子也沒多大差別?!崩罹潘脑谝慌钥粗Y秀心笑的有些諂媚。
有古怪!
蔣秀心的眼神在三人臉上掃過。
之前她和他們雖然混的熟,但廖武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一看到她就上手,而李九四更,以往無論怎樣都保留了幾分清冷,今天卻……而最怪的還是石柱。
三人中算來和她真正接觸時間最長是就是他了,今天廖武的動作在以往石柱身上體現(xiàn)還好,但偏偏今天的石柱看到她竟是一副又緊張又期盼的神情——
這是在鬧哪樣?
“師姐,咱們難得碰面,晚上約一場?”
廖武在一旁仿佛沒看到蔣秀心探究的眼神般,只是徑自扒著她說到。
“不約不約,最近有點事。”
嚯!
蔣秀心心里暗琢:她最近忙的要死,如果現(xiàn)在這個時間和他們約一場,那不知道得耽擱多少事。
“哎呀我們都知道你有事,這不就是因為你有事才約你嘛?!?p> 聽到蔣秀心的拒絕,廖武這個直腸子直接挑明了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