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際軍人大賽在世界矚目中漸漸拉開序幕。
為了彰顯H國的大氣,H國高層雖然對來參賽的各國士兵有著十二萬分的警惕,但還是給他們安排了幾個比較接近H國京都的酒店。
這幾個酒店的位置很特殊,都位于京都城郊結(jié)合部與京郊軍事區(qū)域的交點。
這片區(qū)域既不算人煙稀少,也能完全被H國所掌控。
當(dāng)蔣秀心等人趕到這邊時,就發(fā)現(xiàn)這整片區(qū)域其實已經(jīng)處于戒嚴狀態(tài)。
那些來回走著的疑似逛街的普通民眾和附近商店的店主也早早換成了她曾在某份文件中看到的熟悉面孔。
“這么嚴呢?”蔣秀心坐在車里遠遠觀察著周圍的一切。
“為什么不干脆直接把他們安排到軍區(qū)招待所?”
“這種又當(dāng)又立的既視感,嘖嘖~”
蔣秀心砸了砸嘴,隨即就換來了一旁尤勇的大白眼。
“現(xiàn)在呢?”
尤勇冷聲問向蔣秀心。
“上去?!?p> 蔣秀心指了指不遠處那棟被專門用于這次國際軍人大賽的五星級大酒店。
“他上去了?”
其實尤勇有猜到蔣秀心的‘線人’是誰,但鑒于兩人到目前為止都沒有正兒八經(jīng)做出危害H國利益的事,所以尤勇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沒管他們,甚至在蔣秀心身上,尤勇還護短的幫著善了好幾次后。
“這里面早就被全面監(jiān)控起來,他怎么進去的?”
“你猜?!?p> 我——尤勇覺得蔣秀心生來就是克他的,每次說些話出來都能把他氣到肝疼。
但是再生氣又能怎么樣呢。
蔣秀心算起來比他還先進執(zhí)行部,她的名聲在他接管執(zhí)行部之前就已經(jīng)是H國軍部高層的傳奇。
后來兩人到了一個部門,尤勇就發(fā)現(xiàn)對方真的是個萬里挑一的優(yōu)秀戰(zhàn)士。
沒背景沒根基,憑著一己之力為自己搏得滿身戰(zhàn)功,而且還以女子之軀帶動著整個執(zhí)行部。
如果沒有兩年前的那件事,蔣秀心的位置早就不知道被提到什么地步,甚至就是他如今的位置,也很可能早就是她的。
只是可惜了,有很多事遠比人的思維的還要復(fù)雜,并不是靠著蒼白的語言就能表述。
“我上去找人,你是一起還是在這兒等我消息?”
蔣秀心說著解開安全帶。
“我在這兒等你消息,我們的人會散布到四周給你打掩護,你自己小心?!庇扔孪肓讼?,隨即拿出自己的手機開始給不知道誰發(fā)信息。
“喲,不怕我跑了?”蔣秀心笑到。
“這整片區(qū)域都在我們監(jiān)控之下,你能跑去哪兒?再說,你會跑嗎?”尤勇一雙眼睛緊緊等著蔣秀心的雙眸。
“不會?!笔Y秀心笑得更開了,隨即就下車頭也不回的往酒店方向前進。
尤勇坐在車里看著蔣秀心離開的背影,看著她自然的走到酒店側(cè)面,看著她漸漸消失在視線,尤勇二話不說接通了一個電話:
“打開這里全部監(jiān)控,不能讓她離開我們的視線。”
不說尤勇這邊是如何在安排,蔣秀心這頭找到酒店的員工通道,不出她所料的,一進去就已經(jīng)有一個穿著酒店員工工作服且拿著另一套酒店員工工作服的人在那里等她。
“謝謝?!?p> 蔣秀心接過那套衣服直接往身上一套,又一名標(biāo)準(zhǔn)的酒店員工就這么誕生。
蔣秀心按照手機里的位置很快來到某層樓的雜物間,然后在陪同她一起上來的那名同僚的驚訝注視下,一個攀爬就打開了上方通風(fēng)管道的封口。
“喂,你……”
那名同僚正想阻止蔣秀心的動作,就看到她從通風(fēng)管道口取下了某樣?xùn)|西,然后站回了自己面前。
手機?
那人看著蔣秀心取下的東西。
而蔣秀心則完全沒有半點解釋的徑自打開那部手機,隨即翻看起里面的相冊。
相冊里拍攝的正是今天入住到酒店中各國的參賽者。
因為人員眾多,這諾大的酒店僅入住了三個國家的參賽選手就已經(jīng)滿員。
而蔣秀心在翻看了一會兒照片后,很快就把注意力集中到了幾張很有深意的照片中。
那里面有那么幾個人,他們穿的并不是同一國家的制服,臉和身材也不怎么突出,但蔣秀心卻發(fā)現(xiàn)這幾人的照片特別的多,而且還給了好幾張?zhí)貙憽?p> 這幾人有貓膩?
蔣秀心把那幾張照片放大又放大,隨即在某張照片中某人側(cè)頭露出的一小節(jié)頸部紋身中看出端倪。
說實在的,也就H國軍人在入伍前就被勒令身上不得有任何紋身。
在國外很多國家,不少軍人都有各種紋身,甚至有些夸張的還能紋個花臂。
但眼前這個紋身不同,那是一串?dāng)?shù)字,英文打頭,數(shù)字在后。
“哈!”
蔣秀心呲笑一聲——這尼瑪不就是所謂的成功的試驗品標(biāo)志嗎。
派這樣的人出來,是一定要在比賽上掙個一二三嗎?
但這幾人又穿著不同國家的制服……
蔣秀心并不覺得事情會這么簡單。
繼續(xù)翻看手機里的相冊,蔣秀心突然看到最后竟然有一個視頻。
調(diào)了調(diào)手機音量把視頻播放出來,蔣秀心發(fā)現(xiàn)視頻里畫面除了一片黑還是一片黑。
不對!
蔣秀心把手機湊到耳邊。
果然,一陣聲音極輕的交談聲從手機里傳出。
但因為聲音實在太輕了,蔣秀心不得已把手機調(diào)到最大,聽得也有些模糊。
“盯好這幾個人,我要馬上回去。”
察覺到有些事可能比自己想象的還要大時,蔣秀心把之前那幾張?zhí)貙懻掌o和自己一起上來的那人看后,急匆匆的又趕了出去。
只是她來時沒遇到人,出去時卻在酒店走廊上直接撞上了相冊中其中一個需要關(guān)注的對象。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蔣秀心在和那人擦肩而過時立刻聞到了一股很淡的,怪異又帶著幾分熟悉的味道。
是那種藥水味兒。
這個人果然是試驗品。
蔣秀心的超憶癥讓她立刻想起這種味道她曾在哪里聞過——當(dāng)初在北極地下研究所那個自稱失敗的試驗品身上。
而于此同時,蔣秀心也敏感的發(fā)現(xiàn)對方在和自己擦肩而過時身上那瞬間的緊繃。
這種緊繃是出于身體自然反應(yīng)還是對方認出了她呢?
蔣秀心的意見在瞬間就更偏向于后者。
不是蔣秀心自戀,以她這段時間對對方的推斷,對方在把她放回來的同時,肯定是做了什么計劃的。
只是那個計劃到目前為止蔣秀心還不知道是什么,也沒有人在她面前做過什么能引起她懷疑的事。
但現(xiàn)在有了這些人的出現(xiàn),那就意味著對方的計劃要開始付諸于行動了。
同樣的,作為計劃中的她,肯定也會被對方利用起來。
那么順著這樣想,這個試驗品會在看到她后肌肉緊繃只能說明——他認識她,知道她是他們計劃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