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親的人來了,孩子們都跑到外面去堵門,鬧著玩。大人們隔著窗戶看著笑。李春艷帶頭問新郎官要起紅包。陸建華從門縫里塞一個進來,李春艷嫌小,最后陸建華包了一個大包進來。有長輩說玩玩就行了,李春艷打開門,人們喜氣洋洋的走進來。玉潔她們就更忙了,忙著下面條招呼司機吃,招呼新親戚吃。
司機都吃完了,上車等,親戚們接下來吃。屋子里很熱鬧,陸建華把手里的花遞給明惠,小年輕人了都讓單膝跪地求婚。陸建華照做了,又讓他給明惠穿鞋,陸建華說什么也不肯。李春艷不依。陸建華透著不耐煩,勉強穿上,明遠大舅過來說別鬧了,走吧,于是明惠挽著陸建華的胳膊來向奶奶,父母道別。明惠明眸齒,楚楚動人,小孩子們紛紛鼓掌。湊上去合影留念。
奶奶穿了一件暗紅色的對襟毛衣等在屋里。陸建華說“奶奶,我把明惠帶走了,請你放心”。奶奶擦擦眼睛,點點頭?!懊骰荩奕肆司褪谴笕肆?,要孝順公婆,好好過日子”。明惠點點頭。
明惠又去了父母的房里,明遠爸一個人端坐在沙發(fā)上,明惠帶著哭腔問“爸,媽呢”
明遠媽在接親的人進來后躲了出去。盡管自己有三個女兒,可她還是沒有勇氣面對女兒的出嫁。明惠是她意外懷上的,她不打算要,因為忙碌,發(fā)現(xiàn)的時候己經五個月了,她準備流掉,因為家里孩子多,可是奶奶不同意,奶奶說好歹是一條命,于是就留了下來。明惠從小奶奶帶大,兩個女兒也幫著帶。家里的幾個孩子數她過的好,可是最不懂事,最計較的也是她,有時侯也生氣,可是女兒出嫁,明遠媽心里也是很難過。
明遠爸用手背抹抹眼淚,揮揮手說“走吧”。
明惠轉身,明蘭流著淚看著她,明惠叫“大姐”。
“哎”明蘭答應了。擦擦眼淚“結婚了,好好過日子,建華一定要對的明惠好”。建華點頭答應了。明蘭抱住明惠,拍拍明惠的背。
明惠又看著大哥,明成也傷感的看著她“結婚了好好過日子”明惠應了一聲。明成拍拍建華肩膀。
明惠又往一邊走,明玉抹抹淚,明玉抱住明惠說“以后一定一要好好的”。明惠點點頭。明惠又來到明遠根前。明遠說“結婚了就別耍小性子了,有什么事根哥說”明惠點點頭。
陸建華抱著明惠上了婚車。送親的人的離去。明遠爸抱著孫子小寶去找玉潔,送親的人走后。玉潔在廚房里下了半碗面在吃,沒有湯,她只得拌了些辣椒。明遠爸看見了笑道“沒湯了?”玉潔笑著說“沒事”。
奶奶沖了半碗米糊,和留在家里的幾個女兒抱著喂小寶。大家閑坐了一會兒,又進了廚房幫著收拾。
小寶不好好吃,喊著要奶奶,玉潔在房前屋后的園子里轉了好久,才在自已房后的果樹邊找到婆婆,明遠媽躲在一邊默默的流淚,看見玉潔過來,勉強笑著說“明惠走了”。
玉潔點點頭。
玉潔說“小寶哭著找你呢?”
小寶伸出手“奶奶奶奶”的叫著。明遠媽笑著接過來。
“媽,還有點事,我去忙了”玉潔說。
明遠媽點點頭。玉潔又說“媽,回屋吧,外邊冷”明遠媽嗯了一聲婆媳倆一前一后回了屋。回屋后,明遠媽煮了些蔬菜粥,和奶奶一起喂給小寶吃了。
奶奶高興的說“這小壞蛋,就等你喂他才吃”。
明蘭她們去送明惠。先去了明惠家里。李春艷對屋里的擺設,家電嘖嘖嘖稱贊。之后又去了飯店,先是典禮,又是坐席。
典禮時,李春艷感嘆道“真是生兒滿堂紅,養(yǎng)女一場空啊”想著自己兩個女兒,有些凄然。又看見陸建華的媽穿著一身比兒媳婦還紅的大裙子轉來轉去的招呼客人又對明蘭說“明惠呀有這樣精明的婆婆,以后有的受了”。
明蘭溫柔的笑笑,沒有說話。李春艷想著她和玉潔有說有笑的樣子覺得明蘭有些虛偽,有些清高,到底當老師的,眼眶高。
玉潔忙完了廚房里的活就出去幫忙,家里還是備了幾桌回門宴招呼親戚朋友。
明遠家的院子這個時候己搭起高高的棚子,兩個姐夫都在幫忙。旁邊臨時當做廚房的廂房里,鼓風機“呼呼”的吹著。火苗“呼呼”的竄著。上面不銹鋼鐵桶里,香氣撲鼻,天德叔正用叉子叉肉。近門里的幾個媳婦們都支好案板,在上面切菜。為明天的回門宴準備著。
玉潔也在其中。小媳婦嘰嘰喳喳,嘻嘻哈哈的說笑著,玉潔和她們不太熟,她平時也不多和她們見面,公婆的家教嚴,不讓媳婦們說些家長里短的事。所以,她們注視著她的時候,她只是笑笑。她們說話,她也只是聽著。不去搭腔。
明遠媽只能抱著小寶來回轉,小寶黏她黏的厲害,見她的人都夸小寶長的漂亮。她心里就更得意了。明遠媽進了灶房,看見玉潔坐在一伙小媳婦中間切菜。她總是那么細心,那么沉靜,做事穩(wěn)當。她就更安心了。
下午兩點以后,送親的人回來了,都擁進上房。
奶奶笑瞇瞇的問明蘭“今天的事排場嗎?都順利吧”。
明蘭說挺順利的,讓奶奶放心。李春艷接過話頭說明惠的婆婆如何的出風頭等等。明惠那個慢性子以后不知能不能對付的了婆婆。
正說著,明遠媽抱著小寶進來了,聽見李春艷這么說,她沒法根媳婦發(fā)火,就說女兒兒子們“外面那么忙,都還在這坐著呢?!?p> 女兒們都聽出來母親的不悅,紛紛出去幫忙。
明惠和建華送走了所有的客人,一家人又聚了聚,回到了家下午四五點了。建華的那些朋友和表兄弟們又來鬧洞房。一直鬧到了六七點,人都走了。
明惠感覺自己腰酸背痛,穿了一天的高根鞋,人快虛脫了。陸建華脫了西服,就直挺挺的躺在床上去,陸建華喊明惠,讓明惠給他打水來洗腳。明惠不愿意了,說“剛結婚就讓我伺候你”。
陸建華見他支使不動明惠,就脫了衣服沉沉睡去。
明惠換了睡衣,從衛(wèi)生間里出來,陸建華己經睡覺了。明惠看著陸建華很生氣。就一把把他拉起來。
“干什么呀”陸建華嘟嚷著。
“你說干什么?”明惠嘟著嘴說?!敖裉焓俏覀兊男禄橹埂?。
“快睡吧,累死了”。建華嘟囔了一句,轉身睡去。
明惠氣乎乎的坐著。坐了一會兒,轉身睡了。
第二天,明遠去接明惠回門。鞭炮的聲響過后,明惠挽著建華的手臂款款的走來,明惠今天穿了一件大紅色的呢子大衣。自從那年她看見嫂子玉潔穿的那件紅色的大衣后一直念念不忘。她覺得她今天不會比她差。
一家人都站在門口迎接明惠。明惠看見媽叫了一聲一下?lián)溥^去緊緊的抱住她。
明遠媽抱著女兒,摸著明惠的臉說“回來了?”
“嗯”明惠點點頭。
明遠媽拉著女兒的手進了屋?;亻T的女兒女婿自然是貴客。明惠和建華還有回門的新親被迎進了上房的席面上。
玉潔和明惠只打了個照面后就一直在忙。擺碗筷,上菜,收拾桌子,掃地。忙的腳不點地。中午一點左右,明惠走了,玉潔也沒顧的上去送。而李春艷早早的在自已娘家人坐桌之后就陪著去吃飯了。
午后,明遠爸媽站在大門口送走了自家的親戚。明遠的幾個姑姑紛紛的夸玉潔做事踏實,人也利索,屋子里收拾的干凈整齊。明遠媽聽了自然很高興。
明遠讓玉潔幫著端了幾個菜,自己和明成還有天德叔,兩個姐夫幾個來幫忙的朋友坐在自已屋里喝酒。
玉潔忙完后進了廚房,李春艷和明蘭,明玉正在廚房里忙著。李春艷見她劈頭就說“你倒是會躲清閑呀,孩子也不管?”
玉潔聽了不知該說什么好。她看見桌子上都坐滿了。就拿了碗鏟了些鍋底的鍋巴,就著桌子上的涼菜吃了起來。
“今天好累”李春艷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說。
眾人都坐好了,李春艷拿著筷子正想吃,看著明遠爸不動筷子,公爹不吃,自己也不能先吃,這是規(guī)矩。
“玉潔怎么沒來”明遠爸問。明蘭起身去叫。玉潔說桌子坐不下,自己就在廚房里吃點。
明蘭去了。明遠媽又來叫。玉潔只好過來了。明蘭的女兒很懂事說“小舅媽你坐吧”。說著起身坐到茶幾那邊去了。
明遠爸說“人多了擠擠坐吧,都是自家人,又沒有外人”。
明遠媽笑著說“今天怕是一天都沒吃飯吧?”
玉潔笑著說“忙忘了”。大家笑笑都開始吃飯。只有李春艷一個人掉著臉。
明惠正式開始了婚后生活,過了一天早上起床后。建華媽叫她們過去吃飯。吃了飯后。建華媽說“明惠,把碗洗了吧”。
明惠就去洗碗,她叫建華來幫忙,建華不動。明惠瞥見婆婆的眼睛里閃出一絲不悅的神色。
收拾好了以后,建華和明惠回了自已的屋子。明惠說“建華我想回我媽家”。于是他們就上街拿了結婚錄像回家讓媽看。
明惠回家又給爸媽買了東西。明遠媽讓明惠回來不要在買東西了。剛結婚,以后用錢的地方多的很。
明惠扶著奶奶到了明遠的屋子里,一家人高興的看錄像帶。
明惠看到李春艷在問建華要紅包有點生氣,一家人都明白李春艷是個愛攤小便宜的人,彼此心照不宣。
放了一遍以后,孩子們嚷著在放一遍。明遠媽出門進了廚房。玉潔不知道什么時候出來了,已經拿出來各樣的菜什么的在切。
玉潔輕聲問“媽你看這些行不行”?
明遠媽很高興的說“行”兒媳婦總是這樣的勤快,她打心里高興。明遠媽看著明成今天也來了,吃飯的時候不叫李春艷不行,便打發(fā)子欣去叫,讓她在這吃。李春艷總要去廚房里幫忙的??墒抢畲浩G來了要看明惠的結婚錄像,一下子坐著不出來了。
看完以后,來到上房。大寶拿著一顆糖給了老太太。老太太笑瞇瞇瞇的接過來并不吃。裝到口袋里等著哪一陣拿來哄孩子。
大寶給了小姑,又給了小姑父。又拿出一顆糖給李春艷“大媽,給你”。
李春艷說“不要”。明遠媽看著李春艷的樣子很生氣。子欣不管什么時候進來,玉潔總是笑瞇瞇的,又給盛飯,又是給拿好吃的。反而李春艷從來不給大寶小寶好臉色看。明遠媽本來想分了田不在一起過了,可是李春艷不要田,來給她幫忙,反而說自己給婆婆干活。自己偏偏和她一個鍋里攪勺。
飯做好了,李春艷端上桌,叫明惠,建華來吃。
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飯。李春艷和明惠說說笑笑。小寶鬧騰,跑來跑去的,玉潔正好找借口,帶小寶到廚房喂飯。她也看出來了。明惠對她愛搭不理。和李春艷說說笑笑。所以她盡量的和她拉開距離。
明遠媽來叫,玉潔說讓她們吃吧。坐在小板凳對面給小寶喂飯。
明遠媽看著桌上的菜不多,就拿了個盤子各樣夾了點說“給玉潔留點菜”。
李春艷見了。覺得婆婆還是偏心。
吃完飯后。大家散去,明遠媽對明惠說“這是你二嫂給你們做的飯,還是你二嫂對你好。不像你大嫂,只會耍嘴皮子”。
明惠不置可否。
明遠媽又說“你二嫂你結婚那天,忙的一天沒有吃飯”。
明惠說“我哥結婚的時候我也沒閑著??!”
明遠媽不知說什么好。
明惠又說“媽,你以前不是也不喜歡她嗎”?
明遠媽悶不吭聲。
明遠媽收拾了一些東西。家里種的蘋果,肉讓明惠帶回去。
建華不要,說著推辭的話,明惠卻收下了。路上建華指責明惠不要貪圖父母的東西。明惠反而說哥哥們都能拿,自己為何拿不得。建華無語。
明惠回到了家后。婆婆果然高興,說了一些客套話。
明惠新婚之初,許多同學朋友都約著出去,她就天天跟著出去玩。直到有一天早上。明惠正準備出門,建華媽來敲門“出去啊”!
明惠點點頭。
建華媽說“你別出去了,幫著我看店吧”。
明惠沒辦法,只好幫著建華媽去看超市,建華一個人騎摩托車走了。
明惠有些生氣,她孤零零的坐在店里,和建華爸媽又沒有多少話說。超市里有很多吃的。她就拿來吃。絲毫沒感覺到建華媽異樣的眼光。下午建華回來了。順手拿起一瓶飲料就喝。建華爸說“有開水不好喝嗎?不賣錢了?”
明惠低頭一看,原來自已吃了很多東西。
建華使使眼色,兩個人就出門回家了。
走時,建華媽說“明惠,我們回的遲,你把飯做了”。
走了以后,建華爸對建華媽說“他倆結婚了。我們給他們把家分開吧,他們光知道閑轉”。
建華媽正忙著整理東西,頭也不抬的說“剛結婚,分開多讓人笑話”。
明惠回到了家就躺在床上,建華讓她去做飯。明惠趴在建華懷里撒嬌“你去?。∥依哿艘惶炝恕?。
“我不去,我也累”建華說?!澳憬裉焱媪艘惶臁泵骰菡f。
建華催她快去。明惠不去。建華生氣了“你快去,她們回來沒飯吃”。
明惠見他生氣了,只好起來拿了鑰匙去對門做飯。
明惠做好了飯。又炒了萊。建華媽和建軍回來了。建華媽問“冰箱里不是還有肉嗎,怎么不炒”?
明惠說“我不會炒”。其實她不愿炒。
建華媽聽了就去拿肉。明惠說“拿出來也遲了”。建華媽聽了就沒拿。
果然吃飯的時候。陸建華和陸建軍很不高興。
陸建華問怎么不做肉吃,爸媽忙了一天。明惠說今天吃素。陸建華就不說什么了。陸建軍挑挑撿撿吃了幾筷子。建華媽問怎么不吃了,陸建軍直接說不好吃。摞下筷子走開。
明惠很生氣。陸建軍沒叫過她幾聲嫂子。更讓明惠生氣的是陸建軍拿了一盒泡面吃了。
建華媽感覺出了眾人的不快。吃完飯后建華媽借口換建華爸回來吃飯走了。
建華爸回來后倒是沒說什么吃完飯就坐沙發(fā)上和兒子說話。明惠就回了屋邊磕瓜子邊看電視。
過了一會兒,建華怒氣沖沖的回來了。他不高興是因為父親說了他,建華好心問爸今天干什么?爸生氣的說還能干什么一天為了他們操不盡的心。讓他出去找個工作。更讓他生氣的是,建華媽回來看見碗筷沒收也沒洗很生氣。就說明惠看她媽和嫂子多精干,自己卻那么懶。
建華一見明惠就說明惠懶,連碗也不洗。明惠說他為什么不干。自己憑什么伺他父母。明惠說完就去睡覺了。
建華很生氣??梢估镉秩骰?,明惠推開了。建華很生氣的到另外一間房睡。
明惠第二天還是去幫婆婆看商店,她不在吃店里的東西。也很少和建華媽說話?;氐搅思乙矌椭鲲?。建華媽也感覺出來了明惠的不快。她也只能在心里嘆氣。
建華的工作找的不太順利,他只上了個中專。做苦力他身體不行。做別的他學歷不夠。這一天,建華問明惠要錢。明惠當著婆婆的面說沒錢了。
建華很生氣。明惠掏出來一堆零錢說就這么多了。建華問結婚時親戚們給的錢呢?明惠說存了,死期。建華氣沖沖的走了。
建華出門后。建華媽又出去給建華塞了幾百塊錢,讓建華好好找工作。
建華終于找到了工作,在一家潔具店做銷售。
明惠根婆婆說要回娘家,建華媽說想回了就回吧。明惠想我回家你總得給我點錢吧。建華媽看著明惠反應過來了。就掏了二十塊錢給了明惠。
明惠愣了“媽,我回家你就給我二十?”
建華媽笑著說“我最近也緊張,沒錢。家里一大幫人我得養(yǎng)著”。
明惠越想越氣。陸建華的弟弟陸建軍也找了對象。整天在屁股后面帶著,自己工資不夠花。老問媽要錢。婆婆一給就是幾百。想到這里明惠想果然是自己嫁進來了,就不值錢了。
明惠一回家就摟著媽的脖子哭了,明遠媽趕緊問女兒怎么了。明惠就說了建華媽給了二十塊錢的事。明遠媽和奶奶詳細的問了明惠這段時間的事,反過來勸明惠要好好的尊重老人,多干活。建華媽忙著就去幫忙做飯,不要計較,不要偷懶。
中午,飯桌上明遠知道明惠的事以后掏出二百塊錢給她。明惠很高興,湊到正在吃飯的玉潔根前說“二嫂,哥給我錢你有意見嗎”?
玉潔沒有說話,她感覺特別的難堪。
明遠媽不滿的看了明惠一眼。明惠在媽家住了一晚。第二天她不想回,想讓建華來叫他??墒菋尫亲屗厝?。說又設有鬧什么予盾為什么不回去。
明惠只好回家了。
回到家,陸建軍帶著女朋友吳丹過來了。女朋友是做服裝生意的。給建華媽帶來一條裙子。建華媽很高興的試了。
明惠進門后。吳丹叫了聲嫂子,明惠應了一聲。剛準備坐下。建華媽說“明惠你去把冰箱里的肉拿出來,在泡些米”。明惠去泡米。拿肉,擇菜。過了一會兒建華媽過來幫忙。吳丹也來幫忙。建華媽趕緊把她推出去。
吃飯的時候,明惠想你們吃的米是我媽種的。吃水果的時候明惠又想,這又大又紅又圓的蘋果也是我媽種的。
吃完飯以后,明惠去洗碗。陸建華弟弟,還有父母在一邊說笑。洗了碗后,明惠一個人回了屋。明惠想這就是我的婚姻嗎?還不如待在娘家呢。
其實陸建軍早就找了女朋友??墒顷懡ㄈA大。家里人怕弟弟先結婚了對哥哥不好,所以讓陸建華先結婚了。陸建軍的女朋友家里條件好,看不上這邊給準備的房子。建華媽準備給添上點錢買套大點的。明惠聽了以后很不舒服。
又過了幾天,明惠對婆婆說“媽,我找了個工作,我明天要去上班了”。
陸建華的媽抬頭看了她一眼。說“你想上就上吧”!
于是,明惠就上班了。又過了幾天,建華媽看了看明惠的肚子,拐彎抹角的說起了誰誰誰家比他們結婚遲,己經懷上了。
明惠當然知道她說的意思,轉過來說“我們現(xiàn)在這條件,怎么養(yǎng)孩子”。
建華媽不高興的說“我們那時候條件更不好,又要干活又要帶孩子不也帶大了”。
明惠沒有接聲。建華媽又給建華說了。建華到明惠根前說孩子的事,明惠說養(yǎng)孩子要有條件,咱們現(xiàn)在怎么生。誰帶孩子。建華說讓他爸媽帶。明惠反而說起了建華爸媽幫陸建軍買樓房的事。陸建華無話可說。
陸建軍的女朋友隔三差五的來。明惠一看見陸建華媽對吳丹噓寒問暖,心里就不舒服。一家人吃完以后,人家坐著吃水果,看電視,自己忙著洗鍋刷碗。
又過了幾天。明惠下午下班后在自己房里做了飯,陸建華問怎么回事。明惠說上次你爸說了我們吃他們的,現(xiàn)在你弟也找女朋友了,我們分開吃吧。早晚都是要分開的。早分開不用受氣。陸建華想著也是。建華媽敲門叫她們過去吃飯,進門后看見她們另煮了飯。明惠說自己上班和她們不一致就自已做飯吃。
建華媽看見兒媳婦不打招呼就和自己分家了,心里惱怒。還有些傷心。
又過了幾天。吳丹來了。建華媽讓建華來叫明惠過去一起吃飯,明惠說“要去你去,我不去”。
建華說明惠不識好歹。
明惠說“我不是你家的保姆。你媽叫我過去裝什么好人,還不是我忙來忙去的。我們吃的米,面,油都是我媽給的,分開這些天你媽給你什么了。假惺惺的裝好人”。
建華無話可說。媽是摳了一點,可是媽摳門是為了給建軍換大房子,想到這。陸建華還是覺得媽偏心。于是他也不多去媽那屋了。
陸建華的媽在在陸建華爸根前哭了她說媳婦是不吭不哈的??墒翘魮艿膬鹤佣几挥H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