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蕭潛不會不來吧?”周大同看外面的天色漸暗,不禁擔(dān)心起來。
“他才不像你一樣不靠譜?!标懻涯蠁苈暤馈?p> 周大同眼珠子一轉(zhuǎn),附身過去,小聲道:“如果待會兒咱們真的被扔出去,你只管捂住臉,別人就不知道咱們是誰了。”
“呵呵,想得美,我們會把你們手綁起來。”一彪形大漢冷笑,吃霸王餐還怕丟臉?
陸昭南對周大同這廝徹底無語,這種話能當(dāng)著人家的面說出來?簡直蠢的沒藥可醫(yī)。
望湖樓的東家寒著臉推門進(jìn)來:“趁現(xiàn)在客人還多,把他們扒光扔出去,不等了?!?p> “掌柜的,你要守信用,說好戌時末,時辰還沒到?!标懻涯厦Φ?。
“你們跟我講信用?吃白食的還有個屁信用,扒光?!遍_酒樓的最討厭的就是吃霸王餐的,打就懶得打了,伙計(jì)們打人也是要力氣的,扒了衣服扔出去最解氣又省力氣。
幾個大漢上前動手。
“你……們別動手啊,我警告你們,你們會后悔的……”陸昭南嚇得死死捂住自己的衣襟,可顧得了上面顧不了下面,腰帶被人給抽走了。
“能不能只脫外衣?”周大同還跟人討價(jià)還價(jià)。
兩人被摁的死死的,眼看衣服就要被扒了。
“東家東家,快住手,有人來結(jié)賬了?!币换镉?jì)飛快跑了來。
東家一愣:“結(jié)賬了?”
“是的東家,賬已經(jīng)結(jié)清了?!?p> 東家捋了捋胡須,鄙夷地看著狼狽不堪的兩個白食客:“算你們走運(yùn),趕緊滾,以后別再來望湖樓?!?p> 陸昭南知道脫困了,瞬間氣勢強(qiáng)硬起來,撿起地上的腰帶指著掌柜的:“望湖樓掌柜是吧,我認(rèn)得你了,你給小爺我等著,碼的,小爺不就出門忘帶錢嗎?竟敢當(dāng)小爺是白食客,就沒見過你這么有眼無珠的人,你丫就算拿八抬大轎來請小爺,小爺都不會再來?!?p> 望湖樓東家臉一沉,對手下道:“他們再羅里吧嗦,扔出去?!?p> 周大同忙拉住陸昭南:“南哥,咱不跟他們一般見識,失了咱身份?!?p> 陸昭南道:“你今天就這一句話說的有道理,懶得跟他們一般見識?!?p> 蕭潛站在酒樓門口等著,不一會兒就見陸昭南和周大同被幾個彪形大漢押送下來,真是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
“你們干什么?放開他們?!笔挐撋锨昂鹊?,他雖然是個小透明皇子,但畢竟是皇家血脈,與生俱來的威嚴(yán)氣勢一旦釋放出來還是很能唬住人的。
幾個大漢當(dāng)即放了手。
“蕭哥,您可算來了,我和南哥差點(diǎn)被他們打死?!敝艽笸_始訴委屈。
陸昭南也很生氣,擼起袖子:“碼的,敢跟小爺我動手?小爺我今兒個拆了這里你信不信?”
有蕭潛在,他怕個鳥?。?p> 蕭潛道:“大同,把你南哥帶走,到前面馬車等我?!?p> “哎,好嘞!”
“你別拉我,我要拆了望湖樓……”
蕭潛等他們走了,亮出了順天府的腰牌。
半刻鐘后,蕭潛上了馬車。
“蕭潛怎么樣?你有沒有幫我狠狠收拾他們?”陸昭南越想越氣。
“你還好意思說,點(diǎn)了一桌子菜,喝了人家三壇二十年的狀元紅,出來吃飯錢也不帶,我要是今兒個有事兒沒回府沒收到口訊,看你們怎么辦?”
“我?guī)Я算y子,結(jié)了暢意居的賬,沒了?!敝艽笸跞醯?。
蕭潛凜他一眼:“活該?!?p> 讓你敲林晏晏竹杠,讓你往死里貴里點(diǎn)菜,結(jié)果自己差點(diǎn)被人家扒光。
“這事兒你也有責(zé)任?!标懻涯系?。
蕭潛氣笑了:“這還成了我的錯?”
陸昭南怏怏道:“誰讓你串通林晏晏騙我們的?不然我也不能得罪林晏晏,更不會跟死胖子出來喝悶酒?!?p> “我串通?你自己沒長眼?我都給你暗示了多少次,你還一個勁的過嘴癮?!?p> 陸昭南無言以對,雙手一抱坐那生悶氣。
蕭潛拿出一張票遞給陸昭南。
“這是什么?”
“望湖樓的食券,想吃什么吃什么,不限量?!?p> “這么好?”周大同眼睛發(fā)亮,伸手想要拿。
陸昭南拍掉他的胖爪子,沒好氣道:“你有點(diǎn)骨氣行不行?別說一張食券,就是給我十張,一百張,外加八抬大轎來請我我都不會再踏進(jìn)望湖樓一步。”
蕭潛把食券給周大同:“多找?guī)讉€能吃的,吃到他們哭為止?!?p> 周大同樂呵呵把食券收起來:“沒問題,這事兒包我身上?!?p> “殿下,現(xiàn)在去哪?”趕車的封凌問道。
“先去成國公府,再去平南王府。”
陸昭南悻悻:“今兒個我不回府,我要去你那繼續(xù)喝酒?!?p> “還喝?”
“沒解氣,必須喝?!彼@一天過的太混亂了,郁悶死了。
“得兒,你自己喝,我不陪你喝?!笔挐搼械么罾硭?p> 王家,王伊人等到父親回來,奉上一杯熱茶。
“可兒呢?”
“她心情不好,躲房里生悶氣?!?p> 王院使郁郁道:“她還心情不好,王家的臉都被她丟干凈了?!?p> “父親,可兒也是救人心切?!?p> “你別替她說話,我看她就是自不量力,偏偏愛出風(fēng)頭,這性子不改,遲早要吃大虧?!?p> “我會跟可兒說的?!蓖跻寥缩剀X了下:“父親,今天多虧了一個人?!?p> 王院使呷了口茶:“你是說溫老?”
“溫老,馮副會長和杜副會長自然是出了力的,但主要功勞還是順天府的甄公子,不然,這次的糾紛不可能這么輕易解決。”
“甄公子?哪個甄公子?”
“父親,他是順天府肖大人的手下,長的一表人才,而且精通醫(yī)術(shù)?!?p> “肖大人?我怎么不記得順天府有位肖大人?”王院使蹙眉。
“那肖大人很年輕,看起來最多弱冠,氣勢不凡,看穿著,應(yīng)該是位小吏。”
王院使忽然想到一件事:“你說的莫非是十殿下蕭潛?”
王伊人錯愕:“十殿下?不可能吧!十殿下怎么會去順天府當(dāng)一個小吏?”
“這你就不知道了,陛下前些日子讓幾位尚未參與政事的皇子去六部歷練,聽說十殿下沒進(jìn)六部,應(yīng)該是去了順天府?!?p> 王伊人心里發(fā)慌:“女兒今日因?yàn)閾?dān)心可兒,跟十殿下說話不是很客氣,父親,女兒會不會得罪了他?”
王院使嗤鼻一笑:“十殿下是諸位殿下中最不受寵的,得罪他又有何妨,反正以后也不會有什么交集?!?p> 王伊人心說,可她還想跟十殿下手下的甄公子有交集??!
“你說那位甄公子精通醫(yī)術(shù)?他師從何人?”
“女兒還不知道,但他真的很懂,尤其是對于胸痹之癥,似乎了解的頗為透徹全面,連溫老,馮副會長都對他稱贊不已,父親,太后不是就有胸痹之癥嗎?一直沒什么起色?!?p> 王院使動了心思:“你跟那甄公子接觸接觸,打聽一下他師從何人,再試試他醫(yī)術(shù)深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