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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先生的掌心寵又逃了

第12章 發(fā)生關(guān)系

郁先生的掌心寵又逃了 xu許如笙 2558 2020-10-18 08:09:07

  陸安然醒來的時候,臉上神情還有點發(fā)懵。側(cè)臉因為壓在手臂上,額頭有一處微紅,像是一抹胭脂不小心打翻在冰雕上。

  看著眼前站著的郁自諶,她下意識問了一句:“幾點鐘了?你忙完了?”

  聲音不復尋常的淡漠和距離感。

  郁自諶打量了她一會,覺得這一刻的陸安然,比平常那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樣討喜多了。

  他說:“已經(jīng)十點。走吧,現(xiàn)在就送你回去?!?p>  陸安然站起身來,隨他一起去停車場坐車。

  回程的車里,也許是因為夜深,也許是因為疲倦,車廂里兩個人竟然相對無話。

  車輪碾壓過馬路,馬路上的車燈光亮在窗玻璃上不斷擦過。

  半個小時后,車停在了陸安然家的小洋樓前。

  一直閉目養(yǎng)神的郁自諶睜開眼,陸安然以為他是想跟自己禮貌道別,男人卻突然提起另外一件事:“我中午說的話,你考慮得怎么樣?”

  他中午說了那么多話,具體指哪句話?考慮什么怎么樣?

  陸安然一頭霧水,只怔怔盯著郁自諶。

  “搬過來和我一起住吧,你若是介意在學校被同學議論,可以先不和他們公開這事。等你畢了業(yè),我們再領(lǐng)證補辦婚禮?!?p>  說著,他的手抬起來觸碰到她下巴柔軟的肌膚,力度均勻地替她按揉了下,“抱歉,在酒店是我出手重了,以后不會再這樣。”

  陸安然卻神情丕變,手厭惡地推開他的觸碰,秀致的眉一如既往地蹙起:“我不會答應這樣的要求!我不想離開我的家人生活!我父親也不會同意你的安排!”

  三句拒絕干脆利落,不留余地。

  郁自諶沒有絲毫被拒絕的惱羞成怒:她當然有權(quán)利表達她的意愿,可是也僅僅只有表達權(quán),現(xiàn)實畢竟是掌控在強者手里的。

  他既然這么說了,就容不得她不照做。

  陸安然已經(jīng)解開安全帶推車門下去,關(guān)上車門的時候還聽見男人的聲音從車廂里傳出來:“早點休息,晚安!”

  陸安然回頭,透過降下的車窗看里頭男人的臉。他立體的五官沉在半明半暗的光影里,讓人看不真切他到底在想什么。

  而郁自諶也一直靜靜注視著她,將她臉上的每一分忿憤不堪盡收眼底。

  陸安然不再說話,轉(zhuǎn)身進了小洋樓。

  房間內(nèi),陸寧然看了眼書桌上的小鬧鐘,已經(jīng)十一點,姐姐還沒有回來。

  姐姐哪怕上了大學,還是除了學校就是家,從來不在外頭過夜的!

  她整理出來的語文錯題本還一直放在桌面。

  宋凌瑛起床上了個廁所。為了保護皮膚,她一向早睡,這會看見女兒房間的燈還沒關(guān),她走過來敲了敲門:“寧然,這么晚了,怎么還不上床休息?功課再要緊,也要注意勞逸結(jié)合的?!?p>  陸寧然皺眉,筆頭支著下巴,神情伶俐可愛:“不!我要等姐姐回來,她說了今晚給我講解語文錯題的?!?p>  宋凌瑛看著女兒這副稚嫩可疼的模樣,忍不住走進去,手撫著她的腦袋:“你啊,整天就想粘著你姐姐。她上了大學,就要考研,現(xiàn)在哪里還有心思教你?”

  “姐姐從不對我食言!而且姐姐最厲害,姐姐寫作很好,還拿過全國新萌寫作大賽一等獎!”提起那個貌美成績又好的姐姐,陸寧然總是一臉的崇拜。

  就像是要呼應她的話,門口響起了陸安然的聲音:“小寧。”

  “姐姐!”陸寧然回頭看向門口,杏眼轉(zhuǎn)動中發(fā)出欣喜的光芒。

  宋凌瑛走到門口,上上下下打量了下陸安然:“這么晚了,怎么還趕回來?我還以為你不回來了呢,還想打電話去問問看?!?p>  不回來?不回來她要去哪里,去郁家嗎?這還沒嫁出去呢,就急著把她當水潑了?

  陸安然握著門把手的手緊了緊,勉強扯出一個笑,目光落在屋內(nèi)陸寧然的臉上:“答應了小寧給她講題的,不能放她鴿子?!?p>  宋凌瑛已經(jīng)眼尖地注意到她身上換過衣服,還有淡淡的沐浴露的香水味。她臉色驟變,連語氣都變得嚴厲堅定起來:“寧然,你快睡覺,講題的事改天再說,媽媽有話要同你姐姐說?!?p>  說罷把陸寧然房間的門帶上,看著眼前神情有幾分疲倦的女孩:“安然,你隨我來房間一趟?!?p>  陸安然的心立刻揪起來,她想起剛才車上,她當面拒絕男人時對方不以為意甚至勝券在握的神情,某些念頭躥上來后再也壓不下去。

  隨宋凌瑛進了她和父親的主臥,宋凌瑛在窗邊的椅子上端坐,手搭在矮塌上,幾乎是命令的語氣:“把門鎖好,我有話要問你。”

  陸安然照做后,朝宋凌瑛走近。

  隔得近了,她下巴處有幾分青紅的痕跡在燈光的照射下越發(fā)的明顯。

  宋凌瑛凝視著那道痕跡,在心底暗暗判斷,但還留有一點希冀:“老實告訴我,你今晚都隨郁總?cè)チ耸裁吹胤?,做了什么事??p>  陸安然如實答:“我們先在酒店吃飯,吃飯的時候我不小心弄臟了衣服,他帶我去他的辦公室,讓我換了一件衣服。我在那等他加完班后送我回來?!?p>  宋凌瑛看她神情不像撒謊,這才慢慢放下心來,但最后還是忍不住問出口:“這里沒別人,你跟凌姨說句實話,你今晚有沒有跟郁總發(fā)生男女關(guān)系?”

  陸安然猛地抬頭,淡漠的表情發(fā)生了裂痕,似乎受到了什么侮辱,眼圈漸漸泛紅,最終她只低低回答了一句:“我沒有。”

  宋凌瑛提起的心才漸漸放回肚子里。

  關(guān)于這個事,陸安然和郁自諶訂了婚,發(fā)生男女關(guān)系在未來的某一天是在所難免。但是絕對不能是現(xiàn)在。

  有錢的男人朝三暮四是常有的事,太過容易得手的女人,男人往往會對其喪失興趣。郁氏的資金一天沒到位,宋凌瑛就決不允許陸安然在郁自諶跟前“貶值”!

  況且,她要確保的是陸安然成功入住郁家,成為公認的郁氏掌門人的少奶奶,而不是一個被豪門繼承人始亂終棄的市長千金。

  “郁家那邊要你搬過去和郁總同住。”想了想,她還是把郁自諶的要求據(jù)實以告。

  陸安然心底的石頭落地:他果然是跟宋凌瑛私底下交涉過了,是吃準了她不能違背家里的意思?

  那股子不甘重新涌起,但是她表面還是措辭委婉:“這婚都沒結(jié)呢,就要我搬過去住,會不會太上趕著!我現(xiàn)在還在讀書,傳出去讓人聽見了,人家怎么想我?”

  宋凌瑛凝視著陸安然的臉,都說女肖父,但陸安然在長相上從來就跟她父親不沾邊,估計是像極了她因羊水栓塞而早逝的母親。

  她親嘆了一聲:“安然,我也算是看著你長大的。這么多年來,我捫心自問,雖然沒做到把你視若己出的地步,但我也從未虧待過你分毫。小寧有的,你肯定也有一份。小寧沒有的,你父親也替你想著了?!?p>  頓了頓,她才把其中的利害關(guān)系擺上臺面:“郁家在深市的根基,我們壓根難以望其項背。這次的婚事,那位郁總要和我們陸家綁到一條船上。我們?nèi)艟芙^了,得罪了他事小,卻怕毀了你父親的仕途?!?p>  “你父親就要升職,這個節(jié)骨眼,是不能出任何岔子的?!?p>  陸安然咬了咬下唇,沉默許久,只說出這么一句:“我父親怎么說?”

  “你父親明天九點就會趕回來,你若是不愿信我的話,也可以聽聽你父親的建議……”

  從宋凌瑛的主臥出來,陸安然心底一陣酸澀:難道她就要做個言聽計從,不能自主的磨樂呵,任人擺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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