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至少砍起來不費勁【新書求收藏】
鄧越居高臨下,一眼就看見了與妖獸爭斗的藍裙少女。
“修仙者?”
他喃喃一語,躲在了暗中觀察情況。
如果換做中二的熱血逗比青年看到這一幕,恐怕早就提著刀沖上去救人了,但鄧越顯然不是,他非常清楚……
在這個可怕的修仙世界講仁義等同于找死。
下方的楚靈蕓很明顯不是妖獸的對手,都說人在面臨死亡的時候會迸發(fā)出超越平常的潛力,為了活下去她緊咬著牙在崩潰的邊緣苦苦支撐。
她手腕一轉,身上淡淡的乳白色靈氣朝著手掌匯聚,在漆黑的深夜格外耀眼。
“寒冰掌!”
她嬌喝一聲,乳白色靈氣仿佛受到了牽引,逐漸在身前凝聚成了半人高的寒冰手掌,那冰冷的寒氣肉眼可見。
這一幕看的鄧越暗自咂舌,羨慕之情油然而生。
果然,練武之人永遠比不過修仙的。
看來往后見了修仙者都得繞著走了,若是不小心招惹了人家,直接給你來個萬劍歸宗。
別說拔刀了,恐怕連靠近的機會都沒有就已經(jīng)涼涼了……
只見她猛然向前推出去,伴隨著她的動作,凝聚成形的寒冰掌朝著妖獸飛射出去,那速度如同奔雷閃電一般。
好華麗,好絢麗,好氣派。
然而……
并沒有什么卵用。
寒冰掌被虎妖一躍躲開,反而將它身后那顆五人合抱的大樹給擊成了粉碎。
嗯。
這一掌威力非常之大,如果打在人身上的話恐怕非死即殘,鄧越緊了緊手中的刀柄,如果是這種速度的話……
“可惡!”
楚靈蕓渾身顫抖,體力已經(jīng)消耗殆盡,就連體內(nèi)的靈氣都快要枯竭,真正到了山窮水盡,望著那頭緩緩的靠近的虎妖,她滿眼的絕望。
不遠處。
鄧越很顯然也注意到了藍裙少女的這個情況,皺了皺眉,心里糾結到底該不該出手救人,他不太想跟修仙者打交道,人心險惡,誰知道農(nóng)夫與蛇的故事會不會發(fā)生在自己身上。
考慮到藍裙少女身上的傷,以及攻擊的速度……如果救下人之后她反咬一口,自己將之斬殺的幾率高達90%。
而且這少女連老虎都打不過,想必修為也不高。
心念及此,他稍作猶豫便從這個不太高的小山坡沖了下去,鄧越并不排斥在確保自身安全的前提下去做善事。
另一邊楚靈蕓的體力徹底透支干凈了,她整個身軀‘砰’一聲跌倒在地上,腦袋頭暈目眩,視線逐漸開始模糊了。
虎妖一步步朝她走來,她已經(jīng)絕望了,等待著虎妖沖上來撕咬蠶食她的軀體,朦朧間依稀出現(xiàn)了一個人影……
如同溺水的人緊緊抓住了一顆救命稻草,楚靈蕓費勁了全身的力氣張了張嘴巴。
“救……命……”
鄧越高大挺拔的身軀擋在少女面前。
楚靈蕓感知到來人身上沒有任何靈氣波動。
是個普通人……
好不容易升起的希望又忽然間消散了。
心中冒出了一個念頭。
完了!
那頭虎妖也沖了過來,一蹦三尺高俯沖而下……
這種虎妖在黑風嶺很常見,不僅弱還沒腦子,鄧越這十年都不知道殺了多少。
他右手握住了墨刀的刀柄,心如止水,緊接著一步踏出,動作與平常一般無二。
拔刀、斬、收刀……動作一氣呵成。
嗤——
靜若處子,動若少…脫兔,出刀的速度快到了極致。
不華麗、不絢爛,不氣派。
但是很有效。
收刀的瞬間那頭虎妖已被他攔腰截成了兩段。
一只老虎,變成了兩只老虎。
楚靈蕓瞳孔一縮,她完全沒看清這個男子拔刀的動作,依稀看見寒芒一閃,那筑基妖獸就被斬成了兩半。
但是,她很確定沒有感知到靈氣波動。
與此同時。
她心底又冒出了另一個念頭。
身上沒有靈氣的波動,是個普通人,但是……
好快啊!
她眼前一暗,徹底暈了過去,沒了感覺。
鄧越直接將那女子抗在肩膀上就往回走。
俗話說得好,救人就到底送佛送到西,總不可能將她丟在荒郊野外不管吧?
這黑風嶺的夜晚最多的就是兇猛妖獸,若將她丟在這里,恐怕明早就剩一副血淋淋的骨架,遇見餓了幾天的妖獸,連骨頭都給你一起嚼碎了往肚子里咽。
妖獸可不懂什么憐香惜玉。
這藍裙少女整個身軀壓在鄧越的肩膀上,倒是沒覺得重,就是有點充血……
將這女子扛回竹屋,直接把她丟在床上,鄧越就趴在屋子里的木桌上繼續(xù)睡覺。
墨刀被他放置在木桌上,他睡得不死,習慣了時刻保持警惕,倘若這個女子要對他下手,鄧越指定抄起刀就砍。
哪怕是大陸第一絕色……也照樣砍給你看。
……
……
翌日清晨,天還未亮。
鄧越從睡夢中醒來,以往的這個時辰,系統(tǒng)早就已經(jīng)逼著他出去練刀了,如今系統(tǒng)已經(jīng)解綁,意味著他沒了束縛。
不過十年風雨無阻的習慣早已經(jīng)刻入了骨子里,并非一時片刻能改過來的。
昨夜救下的女子還在昏迷,鄧越皺了皺眉,因為床上被弄出了一灘血跡,對他來說洗床單還是挺討厭的。
鄧越突然發(fā)現(xiàn)這個陌生女子是個麻煩,萬一死在了這里豈不是有理說不清?
至于毀尸滅跡什么的也不安全,誰知道她身上有沒有留下魂燈之類的東西。
嗯,這個魂燈嘛,解釋起來有些麻煩……大概就是類似于,她在這兒死了以后,生前某個片段會被家人知道的玩意兒……鄧越也是在前世小說看到的,至于這個世界有沒有就不清楚了。
為了謹慎起見,他決定今天暫且不練刀了,去山上尋一些藥草來給她療傷。
“唉——”鄧越嘆了口氣,自言自語道:“女人就是麻煩,夜半三更不暖被窩,反而跑到這個荒郊野嶺來找死,莫非她在做些見不得光的事?萬一醒來之后污蔑我怎么辦?嗯,還真有可能,要知道修仙之人是出了名的不講道理?!?p> “大不了……”他摸了摸刀柄,緊接著話鋒一轉:“不過為了更加謹慎起見,暫時就不要給她療傷了?!?p> 她受傷了也挺好,至少砍起來不費勁。
想起弱小的自己,以后有可能被修仙者打的毫無還手之力,鄧越深吸了口氣,“算了,今天還是去練刀吧!”
說罷,他便起身提著墨刀走出了竹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