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誰是鄧越?
鄧越拎著酒壇走在街上,由于烈酒后勁太大,致使臉色酡紅,又逐漸目眩神迷……
腦袋迷迷糊糊的,神智又似醉非醉,意志飄忽如煙霧,又見他步伐凌亂,時而迅捷如風(fēng),時而慢如龜速。
“對酒當(dāng)歌,人生幾何!”
他當(dāng)街大吼一聲,朝后下個九十度腰間,緩將酒壇舉過頭頂,酒水被倒入口中。
“好酒!”
這一聲吼可吸引了不少四周人的眼球,又見鄧越喝酒的模樣,議論紛紛。
“唉唉唉,這哪來的酒鬼,瘋了吧?”
“喝的神志不清,或許又是個傷心了,這該死的世道,好好的一個孩子啊。”
“嗯嗯,莫非是家里夫人被別人那個啥了?”
“或許孩子也不是他的……”
“好慘!”
有人八卦之心燃起,有人品頭論足,有人漠然置之,也有父母老人指著他對著孩子諄諄教導(dǎo)……
“孫女啊,長大了可不能像那個酒鬼似的,喝醉了會被壞人帶回家的?!?p> “聽說某棒子村啊,有個強淫八歲女童的,才坐了十幾年牢,都沒判死刑?!?p> “所以看見這種人要遠離,否則會出事的?!?p> “知道了嗎?”
女童仰頭巴巴的望著爺爺,很認(rèn)真的點了點。
此刻。
鄧越神志愈發(fā)的模糊,根本聽不見周遭人對他的討論。
這感覺很美妙。
握住那壇酒,就仿佛擁有了全世界。
他路過春水閣時,又有美人暗送秋波,比較大膽還迎上來,故意扯下了些胸前的衣衫,露出了那片雪白……
半遮半掩。
“這位爺,你想要么?首單免費哦?!?p> 鄧越目光看向這位春水閣的業(yè)務(wù)員,視線模糊不清。
“你怎么長著兩個腦袋,是妖怪嗎?”
“說笑了這位爺,其實奴家還有兩個頭呢。”
女子眨了眨美眸,也不知在暗示什么。
“我趙子龍一桿龍膽長槍七進七出長坂坡,穩(wěn)如老狗……就憑你也配享用么?”
“滾開!”
鄧越卻徹底放開了,一把將那女子推倒在地,直接從她身上踩了過去。
那女子快哭了,并發(fā)誓再也不去招惹醉酒的男人。
看見這一幕的吃瓜群眾也是目瞪口呆。
這人家里一定有礦,連首單免費都不要。
鄧越朝著家里走去,平日里這種事情他是做不出來的,誰讓他現(xiàn)在喝醉了呢?
那股天老二我老大的氣勢擋都擋不住。
走著走著,只見他雙腿用力一躍而起,跳上了一座府邸,彭的一下的踩碎瓦片,屋檐踩塌下了去一大半。
“是誰?”
一大群殺氣沖沖的佩刀官吏跑了出來。
“好膽!”
“竟敢來衙門搗亂,莫非你是想造反不成。”
官吏紛紛抽出長刀指著他,鄧越嘴角泛起了一絲冷笑,“你們是在挑釁我嗎?”
“上!”
“給我干掉這個狂徒!”
“都住手!”
一道清脆的呵斥聲傳出來,官吏轉(zhuǎn)頭怒視,正想發(fā)飆,看清來人后又討好的微笑起來:“您怎么來了李大人?”
原來是李云曦。
她嘴角抽搐,望著屋頂?shù)暮茸砭频泥囋健?p> “不要打,他是自己人,而且你們也打不過他?!崩钤脐爻倮舴愿?。
“啊?”
領(lǐng)頭的捕快很吃驚,還是讓下屬收起了刀,道:“可是他弄塌了官府……屬下也不好跟上頭去交代不是?!?p> “我會去說?!?p> 聽李云曦這么說,領(lǐng)頭捕快也就放心了。
再一轉(zhuǎn)眼,鄧越便消失了,李云曦不禁悠然長嘆。
“這位鄧前輩真的是……真的是……”
她實在找不出形容詞來。
……
鄧越飛檐走壁,身形在眾多屋頂掠過,很快他就回到了家,也不推門進去,閉著眼一個旋轉(zhuǎn)跳躍就上了屋頂……
醉鬼居然能找到家,不得不說這很神奇。
“何以解憂?唯有杜康!”
他嗓子這么一吼,瞬間就驚呆了在院中大汗淋漓、氣喘吁吁的一對男女。
“鄧越?!”
盤小龍驚呼一聲,兩人也停下了打斗。
“什么鄧越?”
那蘇紅葉也愣住了,緊接著又問向那個肥胖的男子:“你不就是鄧越嗎?”
“我不是鄧越?!?p> “你不是鄧越那誰是鄧越?”
盤小龍指了指屋頂撒酒瘋的辣個男人,道:“他才是鄧越。”
爾后他又指向自己:“我真不是鄧越?!?p> 蘇紅葉被繞暈了,猛然搖了搖腦袋,她沒見過鄧越,只知道鄧越住在這個地方,搞了半天原來是認(rèn)錯了。
“你神經(jīng)病啊!不是鄧越不早說?”
她徹底懵嗶了,打了半天才發(fā)現(xiàn)打錯了。
迷。
盤小龍怒斥道:“好你個倒打一耙的小娘皮……你特娘的給本大爺說話的機會了嗎?一進來就直接開干?!?p> 蘇紅葉一想,好像也是,又插著腰質(zhì)問:“剛才那么多機會你為什么不說?”
“去你丫的吧,本大爺才不會慣著你這個臭毛?。 ?p> 盤小龍也是個暴脾氣,還是一點就炸的那種。
“……”
蘇紅葉張了張嘴,無話可說,甚至有點想笑。
接著……
她又將怒火轉(zhuǎn)向鄧越:“受死吧鄧越!”
“我是趙子龍!”鄧越直接嗷的一嗓子,他徹底醉了,根本分不清情式。
“???”
蘇紅葉又懵了,腦袋圍滿了一圈又一圈的紅色問號。
“他就是鄧越!”盤小龍氣的渾身顫抖。
“到底誰是鄧越?”
“你說什么?我是鄧越?我呸呸呸呸,你才是鄧越,你全家都是鄧越……”
“我是趙子龍——?。 ?p> 鄧越又嗷了一嗓子,還是破音那種。
盤小龍很無奈,背鍋就算了,正主來了還不承認(rèn)…我特么…怎么會遇見這種人吶!
蘇紅葉很迷茫,分不清誰說的才是真的。
不過……
這家伙渾身酒氣,想必是酒后吐真言。
或許,他真的不是鄧越,而是趙子龍。
那么問題來了?
誰在撒謊?
蘇紅葉看向盤小龍,目光冷厲了下來。
“不僅是個死胖子,還是個死騙子!”
她也不吹簫了,玉蕭“刷”的一下射出來一道劍,玉蕭便成了劍柄被蘇紅葉抓在手里,“受死吧鄧越!”
她嬌喝一聲后,便持著簫劍沖向盤小龍。
“你個臭娘兒們,今晚不把你干的嗷嗷叫,本大爺從此以后就跟你姓!”
盤小龍也懶得去解釋,氣急敗壞的沖了上去。
鄧越坐在屋頂,喝著烈酒,吹著涼爽的風(fēng)。
抬起頭,望向那懸掛在九天之上的明月,此情此景,應(yīng)當(dāng)要吟詩一首。
只聽他輕吟:“舉頭望明月,低頭……”
“臭娘兒們!”
“你個死胖子!”
砰砰砰……噼里啪啦……叮呤當(dāng)啷……
只聽大院中響起一陣斗嘴聲、金屬碰撞聲、拳拳到肉聲……聲聲入耳。
“死胖子!”
“臭娘兒們!”
“受死吧鄧越!”
“你腦子有坑是吧?都說了我不是鄧越!”
“你不是鄧越那誰是鄧越?”
“他才是!”
“他不是鄧越,你才是,他是趙子龍?!?p> “我尼瑪啊……本大爺今晚算是開眼了,你個胸大無腦,頭發(fā)長見識短的臭娘兒們?!?p> “沒吃飯嗎?用點力!”
“好!好滴很!老子就怕你承受不?。 ?p> 咕嚕咕?!?p> 那被石桌壓住的井口傳來了水被煮沸的聲音。
忽然……彭一聲巨響……石桌四分五裂。
只見盤小龍舉著黑葫蘆陰森森和蘇紅葉對峙。
那顆蒼白恐怖的頭顱從井中緩緩升起來,黑色的長發(fā)濕漉漉的耷拉在臉上……
大概就像只有頭顱的貞子。
“上!給我舔她!”
盤小龍操控著那顆頭顱,猩紅的長舌上泛起尖銳的倒刺,如冰冷的刀鋒……
被它舔一下,絕對會很爽吧。
醉酒的鄧越瞄見了漂浮在空中的頭顱。
“臥槽!”
“怎么又是這狗日的?!”
他大怒,站起身跳過去用手直接抓住那顆頭。
將之摁在地上,抬起腳重重的用力踩下……
彭!
那顆頭如西瓜一般被踩碎,血漿流的到處都是。
“我踩,我踩,我踩踩踩…”
鄧越又踩了幾十下,直至被他踩成肉漿。
喝醉了酒真特么的爽,竟然完全不害怕。
盤小龍:“Σ⊙▃⊙川”
蘇紅葉:“Σ(°△°|||)︴”
當(dāng)鄧越踩碎那顆頭顱之際,盤小龍識海猛烈的震蕩。
噗嗤——
一道血箭從他嘴里噴出來,染紅了胸前的衣衫。
盤小龍腦袋忽然暈眩,腳下一個踉蹌,朝后跌倒下去,肥碩的身子一屁股坐在地上。
就在肉與地面接觸的瞬間,發(fā)出“啪”一聲清脆,在這寂靜的夜里清晰可聞。
他操控頭顱的意識被一股不知名力量,以摧枯拉朽的方式直接湮滅了。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太可怕了!
看見這一幕,蘇紅葉也從懵嗶回過神兒來。
又見胖子吐血,蘇紅葉不由得眼前一亮。
好機會啊……
方才與那死胖子對決了數(shù)百個回合,卻誰也奈何不了誰。
本以為完不成公主殿下交代的任務(wù)了,沒想到半路殺出來個“趙子龍”,直接將那嘴碎的死胖子給干吐血了。
趁他病要他命,這個機會必須得把握住。
蘇紅葉手持玉簫劍,身影從鄧越身旁掠過,劍尖陰狠的朝著盤小龍的心臟插去。
“受死吧鄧越!”
我真不是鄧越啊……盤小龍氣的渾身顫抖,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來,心中只剩下一個念頭……我要死了。
白搭上一條命,盤小龍后悔的腸子都青了。
受死吧鄧越……這句話清晰的傳入了鄧越耳里。
嗯?
誰特娘的要殺我?
模糊視線中一道紅色的背影映入眼簾。
就在玉簫劍力量戳向盤小龍心臟之際……
盤小龍已經(jīng)感受到了死亡的氣息,肥胖的身軀躺在地上,放棄了抵抗,大概意思是……小娘皮來干我吧!
蘇紅葉嘴角勾起了陰冷,這個張口閉口要“干她”的死胖子,終于要被她親手終結(jié),想想都令人興奮呢。
受死吧鄧越…受死吧鄧越…受死吧鄧越——這幾個字在鄧越腦海里回蕩不休。
他看向那道模糊的背影,怒火瞬間被點燃。
鄧越身影如鬼魅般沖出去,朝著蘇紅葉的腦袋,就是狠狠地一腳凌空飛踹……
彭!
就你特么要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