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fēng)瀟湘主動牽著秦崝?shù)氖郑@個男人沒有隱瞞自己,他為自己做的自己都看在眼里,如果說父親是對自己第一好的人,那這個人可能超越了自己的父親,
為自己將顧家?guī)装偃送缆敬M,不顧世間因果報應(yīng),明明在風(fēng)家對于朱氏的言行他就要發(fā)怒,卻因為自己的心情強行壓制住自己的怒火,出于關(guān)心自己將自己保護的完完整整,事后還擔(dān)心自己苦悶,前來開導(dǎo)自己,這世界上,哪里去找如此體貼的人。
可他現(xiàn)在就在眼前。這樣想著,風(fēng)瀟湘不知不覺有些依賴他,患上了一種名為依賴的病。
嗯,秦崝感覺到她的變化,這還是她第一次主動牽起自己的手吧,秦崝握著風(fēng)瀟湘主動牽著自己手的纖纖玉手,看來她的心情好了些,也是,之前的她也是如此,自己稍微一開導(dǎo)她便會看開某一件事。
留意到她的眼神飄忽不定的看著遠處,秦崝有些懷念。
上一次自己這樣牽著她是多久之前,萬年還是千萬年,自己等了如此之久將自己性格行為保持在與她第一次相愛的那樣。
“瀟湘,怎么還在想那些事嗎?!?p> “沒有,只是看到院落中那奇異的花朵,在將軍府時從未見過?!泵鎸η貚?shù)陌l(fā)問,風(fēng)瀟湘只是輕描淡寫的岔開話題,不能讓他在為自己擔(dān)心。
秦崝牽著她走到了院落中的石凳上,石凳光滑如玉,顯然經(jīng)常有人休整。
院落里奇花異草配上人造的山石,的確有些引人注目。
“瀟湘喜歡。”秦崝輕笑著折下石凳前一朵鮮紅的花:“這是須臾國特產(chǎn)的須臾花,是往年進奉大秦所帶來的,此花只開一半,另一半不開花,開花的一側(cè)不結(jié)果,不開花的一側(cè)結(jié)果,但不知為什么在大秦這花生存確實很困難。”
秦崝將花朵插在風(fēng)瀟湘散開的頭發(fā)上,紅色的花朵黑色的秀發(fā),加上那不奢麗的裝飾品。
“竟然是如此稀有之物,王爺,這院落里的花如此繁盛,想必有一個十分會打理花草的能人異士吧?!?p> 風(fēng)瀟湘聞著花香味,一副沉迷的樣子,這花高貴大方,又生而華麗,院落里的一切仿佛是為了自己才布置的,一種天然的心儀于此。
“也不是奇人異士,你已經(jīng)見過他了,就是王福貴。”
“是嗎,王管家雖然相貌平平,卻不想有如此奇異的本領(lǐng)?!?p> 秦崝大笑一聲:“哈哈哈,王福貴聽到王妃你的夸獎肯定會樂的四肢顛倒?!?p> “王爺說笑了?!?p> 一切都那么的讓自己沉迷,像一種致命的毒藥一般,即死卻往。
“對了,瀟湘你還沒有進過這個假山群中。今天有空,我?guī)闳タ纯窗?。?p> 一句話卻在風(fēng)瀟湘心里炸開了鍋,他剛剛說什么,“我”,他這是自降身份嗎。
平常說話都是本王本王的,是什么時候他改的口,自己竟然絲毫沒有在意,他卻將這些小細節(jié)逐一改變。
他這樣是因為鐘意自己嗎。
“王爺,謝謝你?!?p> 風(fēng)瀟湘在他的攙扶下緩緩的起身,起初就感覺自己的身子有些羸弱,就像是長時間運動,氣力虛脫一般。
“和我說什么謝,該是我謝你才對。”
兩人互相扶襯著走進假山群中。
映入眼簾的是一片精美的小湖泊,湖邊有著幾個觀賞的石凳,湖面干凈如鏡,湖水清澈透底。
風(fēng)瀟湘看著月下的湖面,如此的圣潔無暇,讓人心曠神怡,這都是他為自己準(zhǔn)備的嗎。
“如此美景,瀟湘喜歡嗎?!鼻貚斝Σ[瞇的說道,一雙手輕輕的抬起指向一個方向。
風(fēng)瀟湘順著他的手指方向看去,一條栩栩如生的鳳鳥在月下雀躍,栩栩如生,山石樹木花草所有的色彩加起來匯成這一幅鳳圖,而在鳳尾處有個出水口,這湖泊的的水竟然是活的。
“這些,怎么會,王爺這些…”風(fēng)瀟湘眼中神采四溢的看著環(huán)境,不知哪來的勁頭,站起身來,走在這院落內(nèi)。
“這里原本是鳳溪源,后來本王遇到了你,便一直為你精心準(zhǔn)備的。怎么樣,瀟湘,喜歡嗎?!?p> “嗯,喜歡,這是奴家收到的的最好的生日禮物?!?p> 風(fēng)瀟湘的話讓秦崝面色大變,今天是她的生辰嗎,倒是本王疏忽了。秦崝笑著趴在風(fēng)瀟湘的耳邊低語:“瀟湘,不要再用敬稱了,我不喜歡你約束的樣子,我喜歡你囂張跋扈,開心雀躍的樣子?!?p> “王…阿崝,我…我還是有些不順口。而且囂張跋扈是什么樣子,會不會讓你擔(dān)心,會不會抹黑王爺?!本綐拥娘L(fēng)瀟湘說著莫名其妙的擔(dān)憂話。
“哈哈哈,好,不愧是我的王妃,我的瀟湘,這么快就替夫君我著想了。我深感欣慰啊。”秦崝心情愉悅的笑了笑,五月正三,真是個好日子啊。內(nèi)心不由得感嘆道。
五月的天有些悶熱,但已至戌時,微微吹過的輕風(fēng)拂過兩人的臉頰,兩人在湖邊站了許久,沉默的氣氛卻讓兩人更加走進一步。
“王爺,夜宵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王爺王妃是否移步用膳?!?p> 身后傳來王福貴的聲音,風(fēng)瀟湘一楞和秦崝分開了,在外人面前還是體面一些的好。
“瀟湘要去嗎?!鼻貚斂戳艘谎弁醺YF,見他有些著急,開口問道。
“王爺,奴家累了,奴家先去歇著了?!币姷絻扇说难凵駥υ?,風(fēng)瀟湘淡淡一笑,委婉的拒絕了秦崝這不是邀請的邀請。
“好,本王稍后就回來?!鼻貚斦f著,跟著王福貴離開了
看著秦崝快步離開,在秦崝快要走到轉(zhuǎn)角處,扭頭看了一眼風(fēng)瀟湘,露出一個讓她安心的笑。風(fēng)瀟湘甜甜的笑了笑。
邁著緩緩地步伐回到屋內(nèi),秦九早已準(zhǔn)備好一切,見她回屋,倒了一杯熱茶。
“王妃,請用安神茶?!?p> “謝謝,阿九,你說王爺為什么對我這么好,還有你們也對我這么好,讓我感覺這是一場夢,夢醒了啊,你們就都消失不見了?!?p> 秦九看著話中帶著一絲凄涼的自家女主子,有些無奈的嘆口氣:王妃可真是如此多愁善感啊。
在邊關(guān)征戰(zhàn)七年的王爺突然在六天前宣布班師回朝,三百里西境邊關(guān)路,王爺僅僅用了三天便趕了回來,在當(dāng)晚王爺便來到了王妃險些被凌辱的草屋,一切就像王爺早就知道了一樣,不,是巧合還是必然,之后王爺秘密的宣布了和王妃的婚禮,當(dāng)晚在沒了意識的王妃不知情的情況下拜了堂成了親。
這一切就像王爺早已策劃好的一樣,莫非王爺在七年前就已經(jīng)心儀了王妃,不會,若是心儀王爺?shù)男宰颖厝坏炔坏浇铡?p> “阿九,你怎么了?!憋L(fēng)瀟湘看著沉思的秦九,伸出手拽了拽她的衣袖,就像一個小孩子一樣。
秦九回過神來,看著自家王妃幼稚卻又天真的行為,秦九笑了笑:“王妃怎么會這么想,您和王爺可是天作之合,拜堂當(dāng)日可是晴空萬里,云彩就像龍鳳一般,在為王妃和王爺祈福呢?!?p> 天作之合嗎,風(fēng)瀟湘按捺著自己嘭動的心,抿了一口茶水。
“阿九,我有些乏了?!?p> 秦九將薄裯從柜子中拿出放在了床上:“王妃,九兒早就準(zhǔn)備好了,您早些休息,九兒去給您點上麝香。”
風(fēng)瀟湘一愣,麝香,這東西不是只有皇室才能用嗎,等等自己現(xiàn)在也算是皇家人了吧,好奢侈啊,自己在將軍府時可是連一丁點木香都沒有的。
聞著麝香濃郁的氣息,風(fēng)瀟湘褪下衣物,解下腰間的衣帶,換上一身新的褻衣,挺在床上端詳?shù)拈]上眼,困意很快來襲,風(fēng)瀟湘沉沉的睡了過去。
秦九忙活完,擦了擦臉,看到風(fēng)瀟湘已經(jīng)睡過,輕輕的笑了笑,走上前為風(fēng)瀟湘披上了薄裯。
邁著輕緩地腳步退了出去,真好看到秦七像自己招手,連忙趕過去。
時間回到秦崝離開的路上
“說吧,什么事?!?p> 秦崝放緩腳步,等著身后之人開口說話。
“王爺…”王福貴貼在秦崝耳邊嘀咕著。
秦崝聽著微瞇著雙眼,令人恐懼的氣勢無形中展開,附近的飛鳥爺驚得離開了。
“知道了,你去準(zhǔn)備些糕點給王妃送去,通知暗衛(wèi)十人來我書房?!?p> 秦崝說著,邁著大步離開了,王福貴嘆了口氣,轉(zhuǎn)身前往膳房。
秦崝回到書房,看著書案上秦書三的信件,眼里閃過一絲狠戾。
不多時,書房內(nèi)出現(xiàn)了十個人,每個人身穿黑衣裹著面部,秦七和秦九也在其中。
“我喊你們來,都知道什么事情吧。”
“屬下明白,那就各司其職,給我盯緊了朱厚澤這個老東西。”
“是?!?p> “阿七和小九留下,有事吩咐你倆。”
秦崝留下了秦七和秦九,其他暗衛(wèi)迅速的離開了,如同鬼魅一般。
“王爺,請吩咐?!?p> “王妃心情不佳,明日我派你倆人跟著王妃,務(wù)必護衛(wèi)王妃周全,防止那些暗中窺伺之人下手,你們兩個洞察能力強,所以王妃的安危就在于你們兩人了。”
“屬下明白,屬下以性命擔(dān)保,定將王妃護衛(wèi)周全?!薄靶【?,你和王妃呆了一天以后你就跟著王妃吧,有什么王妃不注意的,你去指出來,你性子直,所以王妃會聽你的勸解。”
秦九聽到這話心里一喜,這王妃性子溫和,而且有些軟弱,有了自己肯定會少受些別人的欺負,王爺竟然把這么好的差事交給自己。
“王爺,小九明白,從今天起小九就跟著王妃做事?!?p> “嗯,記得明天的行程?!?p> 秦崝拿出一張早就規(guī)劃好的紙張,上面寫著一些地方。
說著話,秦崝迫不及待地離開書房,留下兩人在書房里記著明天要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