掩飾著自己內(nèi)心所想的殳慕靜頭一次感覺道,姐姐時常掛在嘴邊的韓文昭這個人不簡單,憑著這些天的道聽途說,韓文昭的郡縣制借用了大秦丞相李斯的想法,而且總體上加以改進和合并,確切了女子的地位,而且有意的想要讓姐姐成為這個想法的貫徹和實施的人,但那眼中閃過的溫柔是怎么回事?
殳慕靜百思不得其解,但唯一一點,這個人可能是次元友人,以后找個機會和他單獨聊一聊。
韓文昭聽過阿巳說出孫悟空的名字的時候就有些愣神了,是現(xiàn)代流傳下來的故事,殳慕靜?莫非和我一樣?
揣著疑問,韓文昭在阿巳的折磨下熬過去了一個時辰,令韓文昭驚訝的是,阿巳講的頭頭是道而且感覺就想說書的說了幾十年的故事一樣。
“韓叔叔,阿巳口渴了?!?p> “嗯,歇歇吧,已經(jīng)接近申時了,馬上白天的宴會就會結(jié)束,到了晚宴阿巳就可以吃上一些好的膳食?!?p> “晚上我們不在這里吃嗎?”
“當然不,這里是商議正事和朝會的昌平殿,慶祝的殿堂是在昭和殿,所以我們待會可就要移步離開這個地方了?!?p> “是嗎,阿巳還挺喜歡這里的,雖然下面那些人在亂跳亂動,但阿巳喜歡這種熱鬧的氛圍,就像家里一樣。”
“是嗎,阿巳心可真好,好了,快回你母妃那里去吧,待會要緊緊的跟著她哦?!?p> “嗯!”
意識到韓文昭在趕自己離開,阿巳識趣的回到風(fēng)瀟湘旁邊,撲進了風(fēng)瀟湘懷里,在風(fēng)瀟湘身后的腰肢上捏了捏。
韓文昭頓時有些發(fā)笑,這是在炫耀嗎,當真是一個天真無邪的小孩子啊。
就在這時,朱澤鴻突然發(fā)難:“王上,臣方才看韓大人笑言暢談,是不是有什么新奇的點子,可否讓韓大人告知我們?!?p> 朱澤鴻這是在試探,秦尚怎會不知,故作為難的看向秦崝,秦崝點點頭,韓文昭看著三人的互動明白了,這是要找一個收場的人開演了。
“嗯!韓大人歡聲笑語所謂何事?”
“回皇上,臣只是對今日王上慶誕深感喜悅,所以忍不住笑出聲來,加上方才小郡主可愛玲瓏之處,讓臣再也遮不住了笑言。”
“嗯,說起來時間也不早了,韓愛卿你可有什么歡喜法子?”
“皇上,臣已經(jīng)在昭和宮中備好今日的晚宴,在座的大臣們因為天氣炎熱,汗流浹背,女眷也有些力不從心,如果諸位不嫌棄的話,可否賞臉移步凌駕?”
韓文昭嬉皮笑臉的樣子讓眾人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在這幾天,可算是知道,這個韓大人為人正直,處事風(fēng)行雷利,而且你說他不會變通,卻在崝王爺?shù)姆龀窒聸]有得罪朝中任意一個大員就完成了一個法則和規(guī)矩的制定,并且這國宴也是有崝王爺和韓文昭二人親手操辦。
本以為會發(fā)揮他那遠超常人的理解舉辦一場前所未有的慶祝宴會,誰曾想?yún)s比往常更加簡單,用的也都是些廉價物品。
這讓眾人心中給了他一個摳門的性子證實了。
而且看他這情形也不知道是什么晚宴,畢竟今天可是最重要的一天,就這么平平淡淡的過去了?
不對好像不平淡,王妃娘娘送的百金至寶那也是王妃娘娘送的,王爺和韓文昭可還沒有送啊。
疑問和揣測升起在眾大臣的心中,朱澤鴻則是知道了什么情況自然也就見怪不怪,而且韓文昭教會了大王一個新的道理,愛民,體民,諒民,還有那最好善民。
這總歸一點,卻也是秦的立足之根本。
朱澤鴻從思想上佩服韓文昭,而且文采也是不同凡響。
“韓大人,你文采高儀,借此場景可否吟詩一首也好讓眾人信服,同時讓大家見一下韓大人的魅人風(fēng)采?!?p> “徐大人客氣了,韓某文采不行,所以還是不要獻丑了。”
“韓先生,本王妃可還不沒聽過韓先生吟詩作對呢,所以啊,本王妃也有些好奇呢,陛下!可否讓韓大人作詩一首,慶祝我們的國宴之喜呢?!?p> 風(fēng)瀟湘這個時候說了一句,方才阿巳竟然說在韓文昭那里吃了癟而且阿巳還被欺辱了,雖然知道她說的假話,但這樣的推波助瀾也并不會讓韓文昭有任何誤解。
她想聽!
她想聽!
她想聽!
韓文昭嘴角勾起一絲自信的笑。
看到韓文昭的笑容,秦尚知道韓文昭已有對策:“韓愛卿就不要推辭了,就做個詩活躍活躍這即將離開的宴席沉悶的氣氛?!?p> “是王上!不知諸位有何想要聽的詩句?!?p> “我秦國現(xiàn)在全國上下舉國歡慶,民眾樂在其中,男女之間在韓大人的政策下也放開了一些,不如就以男女之間的關(guān)系作為題目可好?”朱沁曦笑了笑,看著秦尚起身,也跟著起身,這是要撤席了。
“韓愛卿就這樣吧?!?p> 韓文昭不明白朱沁曦為何幫自己,但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既然如此,且稍等片刻?!?p> 韓文昭說著閉目思索著。
“纖云弄巧,飛星傳恨,銀漢迢迢暗度。
金風(fēng)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shù)。
柔情似水,佳期如夢,忍顧鵲橋歸路!
兩情若是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良久,韓文昭想到了一個詩句,李白的長恨歌所說的在秦國典故上說不過去,也就暫時想起來這一首,韓文昭滿意的誦讀了出來。
大殿安靜了許久,所有人都在欣賞著,卻遲遲岑一不偷。
秦尚也有些發(fā)懵,讓你隨便寫首詩,不是讓你冷場啊。
“詩從何意?”
“回皇上,此詩句的意思大致就是若是兩個人之間真的存在矢志不渝的戀情,那么就不會親親我我的在意每一個朝夕之日。”韓文昭只是借鑒的詩句,他又哪里知道詩句當時寫出來真正的意義,情和愛之間往往藏著陷阱與令人絕望的答案。
“有道理,韓大人可真是一個舉世之才,這等絕句竟然脫口而出,我兵家司馬陸言服了!”司馬老先生站起身來,朝著秦王行禮道:“大王,接下來的草民這個老頭子就不摻合了,草民告退?!?p> “夫子慢走!福祿你去送一送夫子。”秦尚點點頭,這一手的確沒料到,最后一句兩情若是長久時,又豈在朝朝幕幕。不愧是韓文昭啊。
“是王上!”福祿連忙碎步跑到司馬陸言的身邊,攙扶著離開了。
眾人沒看到殳慕靜沉沉的低著頭,嘴角勾起一抹耐人尋味的笑。
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韓文昭,韓文昭被盯得發(fā)怵,轉(zhuǎn)身便看到殳慕靜一臉興奮的看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