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虛弱
她也不知道自己的田甜還是聯(lián)邦智腦250。
她記得田家村的一切,田甜的奸詐狡猾。也清楚聯(lián)邦的事,智腦的腦袋波完全入侵伙伴的大腦就可以替代他,成為聯(lián)邦居民,一個不怕流血不怕死的戰(zhàn)斗機器。
黃昏的余光籠罩著田家村,家家戶戶都在做晚飯,炊煙裊裊,一排排一座座連在一起的泥房中傳來陣陣呼喊和歡呼聲。
“吃飯啦~~~還不回來,是要我請你回來了嗎.......”
“你個死你妮子,煮那沒多地瓜,明天不用吃了吧......”
“好餓,娘,飯做好了嗎?”
“你個懶婆娘,是要餓死老娘,自己當家是吧,兒子,你婆娘要弄死你老子娘哦。”
......
白日忙活了一天,下工了回到家的人,不是在做飯,吃飯,洗漱,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活要忙。
躺在知青所里的田甜,腳步蹣跚,踉踉蹌蹌行走在無人的小路上,面臉的血跡,手里拎著一籃子的蘑菇。
幸好這個時間點大家都在家里忙活,沒人出走,路上沒有路燈,都是每家每戶房子里透出來的光,昏暗中大家也沒注意到田甜的異常,有幾個鼻子靈敏的嗅到了血的味道,心里嘀咕,誰家又在偷偷加餐。
幽魂般的走到家門頭,身手像個木偶一樣,一折一折的抬著手,家里的門就像千斤般的重,推了推幾次才將門推開。
在廚房里忙活的王翠花聽到了門口有動靜,氣的丟下手里的抹布,心里不停的罵著:田甜這個死妮子,上山摘個蘑菇還摘一天了,我看不是去摘蘑菇,是為了不干活才對。
走到廚房門口的王翠花看到自家門口站著一個血人,手里拎個籃子,嚇得直接坐到地上,嘴里不停的尖叫著。
屋里忙活的田壯聽到自家婆娘尖叫聲,手里的活直接丟下鞋子都不穿就跑出去,他了解自己婆娘,她從來都沒有這么凄厲的尖叫的過,肯定是發(fā)生特別危險或可怕的事。
另外一間房間里的田愛黨和田愛軍被他老子娘嚇了一跳,手里的筆直接在作業(yè)本上劃過,差點劃破。小孩子對什么都充滿好奇心,老子娘這等尖叫,是什么嗎?
丟下手里的作業(yè),兩兄弟對視一眼,倆顆腦袋從門口探出,什么都沒有,應該在廚房,兩兄弟點一點頭,一起從房間出來,走向廚房。
田壯跑出房間的同時手里拎了根酸棗棍,你不能想象在田家有多少根酸棗棍,隨便一模都能拿到一根。
田壯看到門口的血人,狂奔中吸入一口氣差點嗆到,這個誰?他們家招人了什么人?
田壯第一時間的跑到王翠花身前,將酸棗棍擋在胸前,嘴巴張張閉閉幾次,才發(fā)出聲,“你是誰,來我家做什么?”
血人田甜用力的張了嘴,她感到自己非常不對勁,她沒辦法控制自己的身體!
“我~我~我~~~”
田甜半天都沒有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田愛黨和田愛軍也趕到了廚房門口了,同樣被田甜的模樣嚇了一跳。
本來就謹慎的田壯在看到自家兩個瓜娃子都跑過來,火都來了,什么事都往前湊,看來最近打得少了,作業(yè)也少了。
眼前的兩個少年完全不知道自己接下來的日子有多水深火熱。
驚嚇中的王翠花會過神來了,這個人好像她家妮子,試探的問道,“是田甜嗎?”
田壯,田愛黨和田愛軍聽到王翠花的話,愣了一下,這是田甜?
不回吧,不能吧,不可能!
田家的男人都在否定這個答案,他們都知道自己妮子,妹妹的力氣有多大,村里能和她一較高下的人一個都沒有。眼前這個人,頭部受傷嚴重,身上看不到有傷口。
血人田甜的眼睛發(fā)出了綠光,一直緊緊盯著她的四個人嚇得都縮在一起,“是~~~的~~~”
幽若無力的聲音在安靜的房子里飄蕩著,聽到的人雞皮疙瘩都跑出來了,王翠花聽到了自己妮子,這個氣的啊,吃飽了撐的。不早點回來,天暗了弄一身的血嚇人。
拂起兩邊的衣袖,她要揍死這個死妮子,嚇死老娘了。王翠花直接撲過去,想要痛揍田甜一頓。
田壯后背像是長了眼睛,一把抓住了王翠花,輕輕的說道,“田甜,我是誰知道嗎,發(fā)了什么事可以和我說嗎?”
田甜愣了一下,像在看他是誰又像在思考,嘴里哆哆嗦嗦著,不見彈出一個字。
王翠花急死了,這個死妮子還在玩,看來是真的不見棺材不流淚,用力來下田壯的手,走向田甜。田壯大力的抓著王翠花的手臂,不讓她動。
田家兩兄弟被眼前的一幕嚇到說不出話,雙腳無力。就算他們想要走向田甜都不可能,因為田壯整個人擋在門口,要出去要看田壯同不同意。
空氣中傳來似有若無的聲音,“~~~爹~~~”
田壯聽到了,他轉過身瞪著身后的三個人,小聲說到,“沒我的同意,你們不能往前一步,翠花,會房間拿錢,要送田甜去衛(wèi)生站檢查檢查?!?p> 王翠花聽到要出錢,臉色都變了,整張臉都拉下來,當家的都開口了,再怎么不情愿,她還是側過身子往房間走去。
田壯滿臉的溫柔,“田甜,等你娘出來,我們一起去衛(wèi)生站看看好嗎?”
田甜整個人都是昏昏沉沉,骨子里的意念在傳到她的大腦,家里沒有多余的錢去衛(wèi)生站,自己也不是太大的問題,下午的野山參在一定的程度上成了她的救命藥,去了衛(wèi)生站沒有什么用。
田甜大力的搖頭,她嘴里不定說道,“沒...事...不...用。”
在其他人看來,她的頭沒有任何的動作,嘴里的聲音小到聽不到。
將家里全部的當家?guī)е砩?,王翠花腸子都悔青了,早知道是這種情況,說什么她都不會讓妮子上山。摘的拿點蘑菇都不都等一下醫(yī)藥費的零頭。
撿了芝麻丟了西瓜,虧大發(fā)了。
田壯可不管王翠花怎么想,他走到田甜面前,彎腰背起田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