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 好看
阿瑗不是一個會逃避的人,她清楚知道自己對伏司繁的感情,就開始想要撩撥他。
阿瑗常常以找殷藐為借口,去接近伏司繁。
殷藐又不傻,有幾次,殷藐拒絕的話都在嘴邊,想到阿瑗是他從小寵到大阿妹,便忍下了。
殷藐在工作中勤勤懇懇,從無過錯,只是平時私下,看伏司繁越發(fā)不順利。
伏司繁也感受了那種別人對他的感覺。陰晴不定。
殷藐見到伏司繁冷哼一聲,往邊上走了走,留了一下空間給伏司繁與阿瑗。
伏司繁問阿瑗:“你阿兄是被催婚了嗎?”
阿瑗不解。伏司繁繼而道:“那他一幅被迫娶親的樣子。”
阿瑗聽聞不由自主的笑起來,殷藐是覺得他妹妹這個好白菜要被你拱了。
伏司繁望著她,阿瑗只要發(fā)自心底的笑起來,就很好看。
阿瑗說:“王爺有想過自己以后要去的王妃樣子嗎?!?p> 少女身長纖細(xì),走在在雍州的大風(fēng)里,伏司繁都覺得她會被風(fēng)刮到。
可是她沒有,她柔軟卻堅(jiān)韌。
伏司繁看向她的瞳孔,看見了自己的倒影,不覺就扭過頭:“沒想過?!?p> 阿瑗見他有些害羞,便移開目光:“我想過?!?p> 她看著伏司繁:“我希望我未來的夫婿,長得好看,性子別扭,又待人真心。”
伏司繁臉有些熱,他長得是挺好看的,性子也挺別扭的。
但是待人真心是沒有的。
一陣大風(fēng)起,卷起來風(fēng)沙,阿瑗伸手去擋砂石,放下手卻看到伏司繁擋在她面前。
阿瑗心里暖洋洋的。這就是她說的待人真誠。
伏司繁是喜歡她的吧。
阿瑗心想,或許他都還不清楚,自己對待阿瑗的這份感情,但是他下意識就不想讓阿瑗受到一絲風(fēng)吹雨打。
伏司繁干巴巴的說:“祝你找到你心想的夫婿?!?p> 大風(fēng)過后,阿瑗與伏司繁頭發(fā)上都是砂石,殷藐無語的走過來:“沙塵暴都不知道躲一躲?!?p> 雍州蠻亂后,伏司繁在雍州的聲望變得很高。
伏司繁把蠻族打亂,編入原來的雍州州軍,雍州軍在沒人看見的地方慢慢變得強(qiáng)大。
阿瑗要回朔州了。
殷子勛接到殷衍的書信,私自帶馬隊(duì)支援伏司繁,皇帝非常生氣。
到底是皇帝生氣還是太子生氣就不得而知了。
他們回朔州的時間定在十五花燈后。
雍州的花燈,結(jié)合了蠻族的異域風(fēng)情,又有本土的習(xí)俗,很多花燈,甚至連殷子勛都沒見過。
對于阿瑗與伏司繁。
殷子勛似乎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讓他們私下有接觸。
阿瑗想,這可能是殷藐跟殷子勛說的。
這個時代的男女,婚前都接觸,是莫大的慶幸。
柳若笙也定在十六走。
阿瑗把潤金生的玉佩還給柳若笙:“若笙姐姐,這玉佩在你手里,比在我手里有用?!?p> 阿瑗聽到柳若笙因?yàn)闆]有玉佩,還要去拿柳父的手諭,破費(fèi)了一番功夫。
柳若笙低頭看看這個玉佩,因?yàn)槭撬衼砹硕首拥母Q覬,然后結(jié)識了殷藐。
柳若笙搖搖頭:“不用,我希望我再也用不到它?!?p> 阿瑗歪著頭,不太懂。
柳若笙只覺得阿瑗非常憨嬌可人。
伏司繁與殷藐一起走來,殷藐見到柳若笙也在,便恭恭敬敬的朝她行了個禮。
殷藐走過去,對柳若笙說:“十五燈會,人多,莫要沖撞了柳小姐。我等下派人會跟在柳小姐身后?!?p> 柳若笙覺得自己此趟非常值得,縱使殷藐是她今生不無相伴的良人,現(xiàn)在得他一晚相護(hù)她就滿足了。
柳若笙羞澀的一笑。
不知道殷藐以后娶得妻子是怎么樣。
阿瑗實(shí)實(shí)在在為柳若笙感到可惜。
殷藐帶著柳若笙走了,其實(shí)是怕伏司繁與柳若笙情根深種,能少接觸就少接觸。
留下阿瑗與伏司繁面對面站著,一時默不作聲。
伏司繁露出一個淺淺的嘲諷。
阿瑗滿臉問號,伏司繁又在嘲笑什么。
伏司繁說:“等下跟緊我,丟了我不會找的?!?p> 阿瑗笑起來:“人這么多,實(shí)在是很難跟緊?!?p> 伏司繁不耐的皺著眉,伸出手:“那你就抓著我袖子?!?p> 明明是手都簽過,伏司繁耳根都紅了。
一路上,阿瑗緊緊地抓著伏司繁的衣袖。伏司繁走在前頭,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臉上帶著愉快的神情。
今晚最大的花燈出行,人們一擁而上,阿瑗忽然被人沖撞,往前跌了跌。
伏司繁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阿瑗。
阿瑗小小的,像是藏在了伏司繁的懷里。
身邊的人來人往,未有阿瑗在懷才安心。
伏司繁說:“你長在我身體上了嗎?!?p> 阿瑗連忙想從伏司繁懷里退出來。
伏司繁反而用力又把阿瑗抱在了懷里:“不長眼嗎,又被人撞了?!?p> 阿瑗:“……”
伏司繁:“人太多了,我不喜歡,走罷。”
伏司繁把阿瑗從自己懷里退出,自然而然的順勢握住了阿瑗的手。
伏司繁的手掌滾燙,阿瑗燙的幾乎不敢用力回握。
伏司繁找到了人少的地方,便松開了阿瑗的手,仿佛剛才的一切,都是被迫的,他以前曖昧也沒有。
阿瑗再淡定也是女孩子,被伏司繁又摟又抱,腦子暈乎乎的。
阿瑗抬頭望天:“今晚月色真好。”
“不知道阿兄與若笙姐姐在玩什么?”
阿瑗又開始胡言亂語,顧左言右。
伏司繁安靜的聽她講,不搭一句話。
阿瑗越說越緊張,越說臉越發(fā)紅,心越慌張。
伏司繁見阿瑗坑坑巴巴都說不下話了,說:“殷家阿瑗,你知道你一緊張就會更瘋婆子一樣,說些瘋言瘋語嗎。”
阿瑗有些惆悵:“王爺,你能不能別每次夾槍帶棒的說我?!?p> 伏司繁挑眉:“怎么了?”
阿瑗委屈巴巴:“我也想聽好話。”
阿瑗睜大了眼,見伏司繁一臉吃驚:“那我以后盡量想些好聽的詞說與你聽。”
阿瑗“噗”的笑出來:“那,阿瑗先謝謝王爺了?!?p> 阿瑗笑得彎了眉眼,連晃動的腦袋,都讓伏司繁心覺可愛。
伏司繁說:“你真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