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商涼一在床上翻來覆去地睡不著,這些天發(fā)生太多超出他意料的事了。
月光從窗外透了進(jìn)來,商涼一索性決定打開窗吹吹海風(fēng),看看這天上的圓月。
剛打開窗,兩道黑影從樓上的一躍而下,正好落在了商涼一眼前,嚇了他一跳。
借著月光,他看清了這兩個黑影的真面目,正是魯克和崔西兩個人。
商涼一這才想起兩個人住的那間房就在他的正上方……
“現(xiàn)在是宵禁,兩位這是準(zhǔn)備去哪???”商涼一看著眼前鬼鬼祟祟兩個人問道。
雖說去哪里是客人的自由,但這兩個外鄉(xiāng)人非??梢?,現(xiàn)在又是非常時期,他有必要了解清楚情況,不然指不定會給旅館惹來什么麻煩。
“我們兩個就隨便看看?!贝尬鬓D(zhuǎn)過身來,滿臉堆笑地說。
“是啊是啊,隨便看看。”魯克也立馬笑著附和道。
其實(shí)他們只是在用笑容掩飾內(nèi)心的緊張,他們已經(jīng)非常小心地選擇了走窗戶,誰知道這個商涼一他就住在樓下,還大晚上不睡覺呢。
“隨便看看需要跳窗么,你們要是不說清楚我可喊人了啊。”商涼一靠在窗戶上說。
其實(shí)他心里也沒底,要是對方真的來硬的,他只有求饒的份,所以只能先唬住他們。
“怎么辦怎么辦?”魯克低聲問崔西。
他臉上還保持的笑容,聲音壓得非常低,嘴唇幾乎沒有動,聲音像是從嗓子眼里發(fā)出來。
“用這個?!贝尬饕灿猛瑯拥姆绞交卮鹚?,邊說邊從懷里掏出了一塊徽章。
“好吧,其實(shí)我是圖盧茲爾治安總署的調(diào)查員,他是我的搭檔,負(fù)責(zé)調(diào)查雷恩港的連環(huán)殺人事件?!贝尬鞅砬橥蝗粐?yán)肅了起來,“認(rèn)識這個吧,它能證明我們的身份?!?p> 崔西說著把剛從懷里掏出來的徽章遞給商涼一,并用手指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商涼一半信半疑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接過那塊徽章。
拿過徽章,他深吸了一口氣,他當(dāng)然認(rèn)識這塊徽章,整個奧斯曼帝國沒有人不認(rèn)識它。
徽章拿在手上,感覺沉甸甸的,是純金屬質(zhì)地,不過商涼一不清楚是那種金屬。
徽章呈盾型,盾面的中央是一只頭戴皇冠的雄獅,九顆紅星圍繞在它的周圍。
這是奧斯曼帝國治安體系的標(biāo)志和圖騰,獅子代表奧斯曼皇室,整個紅星圍繞的盾型徽章象征著治安總署永效忠于皇室,永遠(yuǎn)保衛(wèi)帝國的治安。
“所以你們這是……去調(diào)查?”商涼一隨口一問,把徽章還給了崔西。
“說得沒錯,兇手都是在午夜犯案,我們想找找線索?!贝尬鞴室鈮旱吐曇粽f,“另外,我們的身份記得保密?!?p> “好的,沒問題。”商涼一使勁點(diǎn)頭。
“那我們就先走了?!贝尬鳚M意地拍了拍商涼一的肩膀,然后和魯克急匆匆地離開了。
“祝你們好運(yùn)?!鄙虥鲆唤z毫沒有懷疑他們的身份,看著兩人的背影說道。
從旅館出來之后,崔西和魯克快步走在空無一人的街道上。
“還好這次任務(wù)給我們準(zhǔn)備了臨時的身份,不得不說治安官的身份還是挺好用的。”崔西長舒一口氣,自言自語道。
“我說,你不會真聽見槍聲了吧?!濒斂烁诖尬骱竺鎲柕?,“我怎么感覺你好像知道哪里有情況。”
“我也不是很確定那是不是槍聲,但是直覺告訴有事情發(fā)生?!贝尬髡f著停下了腳步,站在一條黑漆漆的巷子前,“好像就是這條巷子。”
“這里離旅館不過就隔了一個街區(qū),有槍聲我也能聽到,旅館里的人都會聽到的,這周圍的住戶也會被驚醒?!濒斂擞行@訝,“可你看現(xiàn)在,整個街區(qū)一點(diǎn)動靜都沒有?!?p> 魯克說得沒錯,周圍安靜得可怕,整個街區(qū)都還在夢鄉(xiāng)之中,完全不像是剛剛有人開過槍的樣子。
“你真的沒聽見么?”崔西反問道。
“真沒聽到,我當(dāng)時只是不想待在房間里,那個房間讓我渾身難受。”魯克立馬搖了搖頭,“不過既然都到這里了,不如進(jìn)去看看,管他是什么東西我都會一拳把他打飛?!?p> 說著魯克又驕傲地向崔西展示起他滿身的肌肉。
“噓,別說話,我感覺里面有動靜。”崔西把聲音壓了下來,示意魯克跟著自己,然后悄悄地往巷子里移動。
巷子里光線很暗,兩個人一前一后地往深處走去,越往里面走,空氣就感覺越粘稠,血腥味逐漸加重。
同樣,他們也看見了那個令人毛骨悚然的畫面,白色花瓣散落在地上,燭火在黑夜中飄搖,發(fā)出微弱的橘黃色微光。
他們都看見了那具血肉模糊的尸體,以及一個倒在墻角的男人——治安官羅弗蘭,一把左輪手槍掉在他身邊。
“喂,先生,你沒事吧!”
看到羅弗蘭倒在地上,魯克趕忙跑到他身邊確認(rèn)他的鼻息,崔西則走到一旁檢查尸體。
“別擔(dān)心,我都聽見了,他沒事,還有呼吸,心跳正常,應(yīng)該只是暫時昏迷了。”崔西提醒魯克。
“謝天謝地,他好像是雷恩的治安官,你看他還穿著制服,所以你聽到的那個詭異的槍聲因?yàn)樗??”魯克撓了撓頭,“可這周圍沒有彈殼啊,而且彈夾是滿的?!?p> “什么?”崔西愣住了,眼前鮮血淋漓的場景都沒讓感到害怕,可聽到這個消息,他突然覺得背脊有些發(fā)涼。
“怎么了,很奇怪么?”魯克又撓了撓頭。
“你不覺得奇怪么,如果這里沒有人開槍,那槍聲是哪來的。”崔西一臉嚴(yán)肅。
“我都說了沒有槍聲,一定是你聽錯了?!濒斂藬[了擺手。
“不可能!”崔西顯然有些激動。
作為擁有神賜【聆聽】的侵蝕者,崔西很確信自己確實(shí)聽到了聲音,而且聲源離得很近,就是這里沒錯,如果不是槍聲那又是什么呢?
可從魯克的描述來看,那個聲音只有他自己能聽到,就像……是有人故意讓他聽到的一樣。
是為了引他們過來么?
崔西想到這里,全身的神經(jīng)都緊繃了起來。
他閉上眼睛,耳朵后的蝕紋亮起,一直延伸到脖子上,【聆聽】的領(lǐng)域開始擴(kuò)張,他把【聆聽】的能力釋放到了極致。
無數(shù)的聲音混雜著傳入他的耳朵,他的大腦高速運(yùn)轉(zhuǎn),將干擾因素逐漸排除,一切開始變得清晰起來。
沒有其他人,崔西快速地從聲音中得出了結(jié)論,這是他的極限了,周圍還有大量的居民,干擾因素太多了。
“怎么樣,有沒有什么情況?!濒斂藛?。
“這里周圍沒有可疑的人。但是魯克你別忘了,罪魁禍?zhǔn)卓墒莻窝b者,這些隨時可能失控的怪物在行兇的時候幾乎都是憑著殺戮的本能在行動,那這個治安官怎么會安然無恙?”崔西大口喘著粗氣,剛才【聆聽】超負(fù)荷的釋放消耗了他大量的體力。
“你說得也有道理?!濒斂巳粲兴迹贿^只思考了一秒他就放棄了,“唉呀唉呀,別想了,我們直接把他弄醒,問他不就行了?!?p> 說著魯克開始搖晃羅弗蘭的身體,不過卻不見有反應(yīng)。
突然,羅弗蘭身體抽搐了一下,瞪大了雙眼,身子猛地彈起,朝魯克撲來。
“我要和你拼了?!绷_弗蘭憤怒地沖過來企圖雙手扼住魯克的脖子。
“先生,請你冷靜點(diǎn)。”還好魯克反應(yīng)快,加上本身就魁梧的身材,立馬反制住了羅弗蘭。
羅弗蘭倒也不掙扎,卻是一臉驚恐地看著巷子深處。
他又看見那個男孩了,那個皮膚蒼白的男孩微笑著向他揮手。
“先生,是不是很驚喜,你還沒死呢?!蹦泻蛑o地說,說著再次緩緩向羅弗蘭走來。
“你們看到了么,他在那,他在那!”羅弗蘭渾身顫抖地指著巷子深處,“是個男孩,他就是兇手?!?p> 崔西和魯克見狀順著羅弗蘭手指著的方向望過去,巷子里漆黑一片,別說是男孩了,就連只老鼠都看不見。
“先生你清醒點(diǎn),那里沒有人?!濒斂擞昧u晃羅弗蘭。
“停下!我讓你停下,你不要再過來了!”羅弗蘭好像完全陷入在自己的世界中,“你們看到了嗎?他走過來了,他要來殺死我了!”
“不——你放手啊?!毕乱粋€瞬間,羅弗蘭呼喊著伸手捂住自己的脖子,像是有什么東西扼住了他的喉嚨,他渾身痙攣,再次昏迷了過去。
看著眼前的這一幕,崔西和魯克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他這是怎么了?”魯克問。
“估計(jì)是受到了驚嚇,他在我們來之前看見了失控的偽裝者,他口中的那個男孩應(yīng)該就是偽裝者?!贝尬髡f。
“先把他弄回旅館吧,等他精神狀態(tài)恢復(fù)了再看看能不能問出點(diǎn)線索。”
說著崔西過去扶起羅弗蘭,魯克心領(lǐng)神會,立馬蹲了下來,崔西見狀一使勁把羅弗蘭整個放在了魯克的背上。
動腦子的事崔西來,體力活當(dāng)然只能交給魯克來干。
兩人對視了一眼,離開了現(xiàn)場,往旅館方向走去。
魯克和崔西兩人離開以后,一男一女從巷子的陰影處走了出來。
“呼,好險,【聆聽】還真是個令人不快的能力,差點(diǎn)就被發(fā)現(xiàn)了?!蹦腥耸媪艘豢跉?,“這件事情和我們無關(guān),為什么你還要把他給引過來?”
“我們‘夜烏鴉’做事需要理由么?你看著就好了,好戲馬上就要登場?!迸溯p輕撩起頭發(fā),“殺戮開始了。”
我叫六六君
求求了,給個收藏給個推薦吧,這個對我真的很重要。 有什么想說的,記得在評論區(qū)和我互動呀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