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處人多嘴雜,誰又能保證這里誰又會是誰的家仆亦或者誰又會是誰的幕僚呢?”
“葉小姐當(dāng)本王好騙是嗎?”魏王往前一步,試圖逼近葉淺。
葉淺往后退了一步,一個沒站穩(wěn)差點(diǎn)摔了,但葉淺感覺自己好像掉進(jìn)了一個溫暖的懷抱里。
“怎么了?”
熟悉的聲音傳來,葉淺忽然放心起來,語氣也柔和了許多,“沒什么,魏王欺負(fù)我?!?p> “等著,為夫替你報仇?!碧K瑾瑜十分不要臉地以夫君的身份自居,被王錦謙惡狠狠地瞪了一眼。
“魏王當(dāng)街調(diào)戲未來的嫂子,若是被言官知道,想來少不了父皇的責(zé)罰。還有,既然南齊公主也說了與魏王無緣,還望魏王不要糾纏?!?p> “大哥說笑了,我只是偶然遇見罷了?!?p> “那是挺偶然的,事先知道南齊公主喜歡什么,又一路跟著公主從驛館出來,看見王二公子與公主同行,又忍不住上前打擾。魏王,這偶然怎么這么巧呢?”
林文安感覺背脊一涼,她也算小心了,怎么還是沒發(fā)現(xiàn)魏王跟著她。
葉淺也驚訝,她一直與林文安在一起,若是魏王跟著林文安,她不會察覺不到。
蘇瑾瑜淺笑著看向魏王,希望魏王能給他一個合理的解釋。
“大哥,你覺得我會跟著南齊公主嗎?”
“會啊,你當(dāng)初不也一樣跟著淺淺嗎?”
葉淺再度震驚,魏王還跟過她,她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魏王殿下此舉,著實(shí)不是君子所為?!蓖蹂\謙不恥,魏王如此行徑,著實(shí)是丟了體面。
“是不是君子所為,王二公子說得算嗎?”
“王二公子說得算,還有,魏王,孤提醒你一句,南齊太子入宮了。淺淺,我們走吧?!碧K瑾瑜說罷,帶著葉淺和王庭筠離去,留下魏王一人。
王錦謙也急忙帶著林文安跟著蘇瑾瑜離去,他不會再給魏王糾纏林文安的機(jī)會。
“魏王一直跟著公主嗎?”
“嗯,要不然,林文州也不會來找我。他在前面的酒館等我們,一起過去吧?!?p> 今日,林文安剛剛離開驛館,林文州便看見有一輛看似普通,實(shí)則用料考究的馬車跟在其后。
林文州不放心,讓兩個隱衛(wèi)悄悄跟著去,自己則去尋求蘇瑾瑜的幫助。
蘇瑾瑜聽說后,當(dāng)即猜到那些跟著的人很有可能是魏王的人,立刻與林文州出了宮。
想到葉淺也跟著林文安,蘇瑾瑜很快就猜到葉淺會帶林文安去哪,為了避免不必要的爭執(zhí),蘇瑾瑜讓林文州先去前面的酒館等著。
林文州看見了王錦謙,冥冥之中,林文州覺得王錦謙似乎喜歡林文安。
比起魏王,這位王家二公子更得林文州的歡心。
王家名滿天下,四國都希望王家能支持他們。王家選擇的一直都是前朝嫡系的東楚,奈何當(dāng)今東楚皇帝打壓王家,這讓其余三國看到了機(jī)會。
若是林文安能與王家聯(lián)姻,南齊拉攏王家也更容易些。
雖然林文州知道王家不會因?yàn)橐粋€兒媳就站隊南齊,但好歹南齊也會憑著這層關(guān)系更加硬氣些。
東楚為何一直都如此硬氣,不外乎是因?yàn)槟切├吓剖兰叶荚跂|楚。這些世家大族傳承近千年,自然是有不少積淀。隨便漏出來一些,都足以讓各國皇室為之癲狂。
“久聞王二公子大名,今日一見,果真名不虛傳?!睂Υ跫胰?,林文州向來是禮遇有加的。
“殿下過譽(yù)了。”王錦謙自然不愿意同林文州有過多的牽扯,自然只是規(guī)規(guī)矩矩地行禮回話。
恰到好處的守規(guī)矩讓林文州覺得很舒適,果然,和聰明人打交道才是最舒服的事。
前些日子和魏王這個腦子有些拎不清的人打交道實(shí)在是太耗費(fèi)心神,林文州覺得還是喜歡和聰明人一起打交道。
王錦謙雖然不想和林文州扯上什么關(guān)系,但他還是忘了一點(diǎn),林文安是林文州的妹妹。雖說不是胞妹,但二人之間的關(guān)系還是不錯的,要不然,南齊皇帝也不會只讓林文安與林文州一并來東楚。
“不知王公子對魏王是什么看法?!绷治闹莶粊砟切┨摰?,直接問出這一句。
王錦謙愣了一下,“魏王是個有些才干的人。善騎射,善書法。”
一句普普通通的評價,說魏王有才干也沒細(xì)說,說魏王善騎射書法也沒細(xì)說。這中間有多少水分,林文州心里清楚??磥?,王錦謙與魏王關(guān)系不好,林文州這就放心了。
蘇瑾瑜微笑著聽這句話,王錦謙為人謹(jǐn)慎,這話就算傳到皇帝耳朵里也挑不出什么錯處。
“文州,從前我便與你說我東楚的酒館是四國之中最好的,今日,你也試試?!碧K瑾瑜開口,打破了尷尬的場面。
“好啊,要是比不上我南齊的酒館,我可是不會放過你的。你那藏的好酒可得分我一半。”
林文州與蘇瑾瑜之間的對話仿佛許久未見的老友一樣自然,這讓葉淺緊張的心放了下來。
葉淺原先還擔(dān)心林文州會問罪,如今看來倒是她多余了。
“我聽說無忌也來了,今日倒是沒見他。”
“這是誰想我啊?!币粋€妖孽美男出現(xiàn)在樓梯口,不用問,魏無忌來了。
“果然什么事都瞞不住魏樓主?!绷治闹菪χ聪蛭簾o忌,“魏樓主也來試試這阿瑜口中的四國最好的酒館。”
“好啊,不過我先聲明,我最近窮死了。”
“我請客,不用你掏錢。”
蘇瑾瑜的語氣重透出一股少有的輕松,多年未見的老友重逢,身份沒變,但心跡已然變化卻還能如從前一般嬉笑,這便是最難得的。
葉淺有一顆七竅玲瓏心,自然知道蘇瑾瑜此刻是為什么而高興。她沒多說什么,只是拉著王庭筠與林文安閑談,偶爾聽一聽蘇瑾瑜他們在聊什么,并悄悄地吐槽一下。
“這樣的清談如今還能見到實(shí)屬不易?!绷治陌惨苍鴧⒓舆^清談,以一己之力辯駁得各位才子無言,當(dāng)場折服。
“淺淺,你們也來聊聊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