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宇淡淡看了遠去的馬修永身影,隨后轉(zhuǎn)過頭來。
“修永師兄的車技十分好,只是我之前吃錯東西,鬧肚子罷了?!?p> “哦?那要不我們幫你把一把脈,畢竟秦宇小哥也懂得我們家族一些事情吧?!?p> 馬燦云臉色略帶笑意。
又把脈…全家人怎么都爭著給別人把脈呀,真是的。
“那倒不必,我看我們還是先說正事吧。”
秦宇倒不想進行太多的客套話,畢竟今天原本可以不來的,隨便走個場就行了。
“有點意思…”
馬保跟馬永言兩人相視一眼,隨后覺得還是把舞臺,交給馬燦云。
畢竟是馬氏家族明面負責人,說話與談判的藝術(shù),他們倆自認比不上。
“好,既然秦宇小哥說到這分面上了,那我做老一輩的,也不講別的了,請問秦宇小哥,身上是否有,洗髓丸的藥方以及煉制方法呢?”
馬燦云微微一笑,便是直言道。
洗髓丸?!
聽到馬燦云的話后,秦宇不由得眉頭一挑。
果然,這些家伙都知道洗髓丸嘛,就馬修永那小子天天筑基丹筑基丹的亂叫。
不過秦宇現(xiàn)在倒是先天中期的武者,表情控制得比較細微,眼前的三人剛剛突破,倒也沒有任何察覺。
“看來他還真有?!?p> 馬燦云見秦宇臉色絲毫不變,不驚訝,面容淡然,想必胸中早已知道自己會問這些。
馬保跟馬永言見馬燦云問得如此直接,也是微微一愣,隨后同一地望向秦宇。
“咳咳,回答幾位長輩,我還真有?!?p> 秦宇雖然崇尚開門見山,但也沒想到眼前這人,還沒開門,山就到家里頭了。
“那,不知我們馬家出怎樣的代價,才能獲得洗髓丸的藥方以及煉制方法呢?”
問言,馬燦云臉色依舊屹然,跟秦宇一般,硬是讓隔壁的馬保與馬永言面面相覷。
這馬燦云在商業(yè)上摸爬滾打,老江湖很正常。
可秦宇這小子,怎么就這么淡然?
不過兩人也沉住氣,默不作聲,就在一邊聽著兩人。
“代價呀…”
秦宇這還真沒想過,在他的想象中,不應該是什么殺人奪寶,硬生生逼得秦宇反擊什么的嘛。
想問問各位網(wǎng)友,說什么最容易被人打,在線等,蠻急的。
“要他們的祖?zhèn)鲗殑??!?p> 就在此時,腦海里忽然響起了銀杏王的聲音。
“祖?zhèn)鲗殑???p> 秦宇內(nèi)心疑惑,但是卻迅速回答一句。
“我想要大寶劍!”
馬氏三兄弟:???
二弟,我們馬氏集團下,有關(guān)于洗腳城的產(chǎn)業(yè)嗎?
馬保跟馬永言眨巴眼睛。
旁邊在沏茶的馬言美也不知為何,黛目望了秦宇一眼,臉色變得殷紅起來。
“咳咳,不是大寶劍,是要你們家族的祖?zhèn)鲗殑??!?p> 秦宇也是意識到似乎用詞錯誤什么的,連忙糾正。
“啊…這…”
馬燦云聽后,臉色古怪,便是湊到大哥馬保的隔壁,隨后問道。
“我們家族…有祖?zhèn)鲗殑幔俊?p> 秦宇:……
“嗯,好像,還真有?”
馬保的回答模棱兩可,思量一會兒后,便是起身離開了此處。
而馬燦云也是再次看向秦宇。
“我們大哥去家族寶庫查看查看,畢竟家族歷史有些悠久,加上我們幾位人到中年,記性有些差,望小友見諒見諒?!?p> 秦宇也無所謂地聳聳肩,隨后便是從口袋里拿出一張紙。
“這是,洗髓丸的藥方,還有煉制方法?!?p> 隨后手指一彎,像是賭神夾卡牌一般,將記錄有洗髓丸藥方的紙飛到了馬燦云的手上。
馬燦云接過后,順勢打開一看,跟之前馬修永發(fā)的那一份,大致相同,只是最后幾份藥材替換了。
“煉制方法,文火另煎…”
馬燦云跟馬永言迅速跳到下方的煉制方法,最后倒是臉色不善地盯著秦宇。
“這煉制方法,倒是與我們之前得到的無異,就是按著煉制方法來的時候,總是會煮出一片腐臭無比的污穢之水,不知小友,有無方法解決。”
馬燦云不虧為老江湖,看完后沒太多思考就問道。
“這方法,也不是沒有,只是對你們來說,有點難而已?!?p> 秦宇眼睛滴溜一下,便說道。
“什么方法,不妨說說。”
馬氏兩兄弟聽到真有方法,眼睛也是頓時發(fā)亮。
“兩位難道沒有發(fā)現(xiàn),這煉制方式里面,并沒有談及到水分嗎?”
“水分?這個不都是統(tǒng)一將水倒入,水面與藥材平行即可的嗎?”
顯然,兩人聽后更加疑惑了。
“的確,對于一般的丹藥,的確如此,但兩位起碼要懂得,洗髓丸,并不是一般的丹藥,甚至可以說,這是一種靈藥了?!?p> 秦宇說完,淡淡地接過馬修永手中的茶杯,輕輕品起這“人參茶”來。
而馬燦云聽后,臉色大變,面上陰晴不定。
果然…這秦宇真的是某些靈者的家族后代嗎?靈藥這詞,恐怕他指的就是靈者所服用的丹藥了。
“醇香撲鼻,入喉潤滑,嗯,果然是佳品的人參茶?!?p> 秦宇學著電視上品茶模樣品了一下后,便將茶杯放下了。
“如若像秦宇小哥這般說法,洗髓丸是靈藥,那么為何,這并不在靈者所在的世界通行呢,據(jù)我們相當準確的情報,這洗髓丸也只是一位還算出名的煉藥大師機緣巧合之下煉制出來的,但不被當時的靈者所重視,到頭來不僅洗髓丸滅絕了,甚至連煉制方法都消失得無影無蹤?!?p> “二哥,為何…!”
隔壁的馬永言見馬燦云居然還把“靈者所在的世界”字眼都說出來了,頓時就變得著急。
不過馬燦云對著馬永言輕輕搖頭,示意別出聲。
“靈者的世界嗎?聽上去好像不是我現(xiàn)在這個地球呢?!?p> 秦宇不動聲色地接受著馬燦云所說的一切,腦海中關(guān)于“靈界”的概念,也是開始被填補起來。
“這其中緣故,我也不大清楚,當時我爺爺交這份洗髓丸藥方的時候,并沒有提及到靈者。”
對此,秦宇也沒說太多。
……
另一邊,馬保急匆匆地趕到祠堂,并沒有像剛剛所說的,前往家族寶庫查看。
“老祖?!?p> “怎么了?”
剛到馬氏祠堂,馬保便發(fā)現(xiàn)自己的老祖正站在祠堂中心,面對著眼前林立起來的牌子,嘴里不知在念叨什么。
“秦宇說,想要我們祖?zhèn)鞯囊槐鷮殑Α瓝?jù)我所知,我們祖宗留下來的,好像并沒有相關(guān)劍的武器吧…”
“祖?zhèn)鲗殑??他…居然知道?這怎么可能?”
老祖一聽,臉色微微驚愕。
“老祖,這還真有?”
見眼前的老祖這般表情,馬保內(nèi)心一驚,不明所以。
“曾經(jīng),我們馬氏,也是很輝煌,出現(xiàn)了幾名三品中級以上的靈者,其中的福源都歸功于…一個人?!?p> “一個人?”
隨后,老祖緩緩地淡出,當年的事情。
原來,在宋朝之時,馬氏家族原本只有幾乎人家,因叛亂不得已東奔西跑,吃一頓沒一頓。有一日被某支反叛軍隊堵到懸崖邊的時候,一位道號為“銀杏法人”的靈者來到,三兩下便是將追趕的反叛軍隊全部剿滅,救下了這幾人。
等到馬氏人來到一片還算是安全靜謐的地方可以安居樂業(yè)之后,這位“銀杏法人”便是留下了幾份靈者修煉的功法,以及一柄白光四射的銀劍。
從此,馬氏家族,在亂世中救死扶傷,便是名聲大振,到后面,更是幾位三品靈者出世,差點馬氏家族就能擠上“中階靈府”的名稱了。
“只可惜,我的爺爺輩那一級,不知因何事,禍害了當時一位‘中階靈府’的后代女娃娃,然后他們家里帶人過來當面質(zhì)問。”
“中階靈府…是不是說明那個家族里面,只有有一名四品以上的靈者?”
馬保這是手心卻是出了陣陣冷汗。
“是的,我記得那是‘蕭家’,而且蕭家中不僅只有一名四品以上的靈者,有一位更是無限接近五品了,別說在馬家附近地域可以橫行,就連當時整個天朝,除了八大家族以及宗門外,家族排行甚至能排到前五!”
說到這,馬家老祖也是不由得嘆了口氣,搖搖頭。
“當時蕭家找上門來,也只是一位剛剛突破到三品的靈者過來,馬家三個話事人見此,也是經(jīng)過一番商討后,將那女娃娃娶到了馬家。兩家原以為這就結(jié)束了,可沒想到后來,此女娃娃修行資質(zhì)如此優(yōu)秀,不過十年,就從普通人修煉到了二品靈者!我們家族的人,都十分欣喜,只是之后,被這女娃娃給陰了一道?!?p> “難道…是我們的血脈問題嗎?”
馬保聽完后,也是抬頭。
“的確,那女娃娃表明是走正道修煉,但暗地里卻是修煉魔道,而且還是詛咒類的。所以,那女娃娃突破到三品之后,在家族大會祠堂,也就是我們所站的這個地方,立下了詛咒?!?p> 原來如此…
三品靈者的詛咒…居然可以禍害到無數(shù)后代身上。
這倒是讓現(xiàn)在還是武者的馬保,心灰意冷。
“秦宇想要這把劍是吧,雖然不知道從哪里得到的信息,但我只知道,這劍,要開封了!”
頓時,馬保手上忽然出現(xiàn)一柄白光四射的銀劍,透過白光,能發(fā)現(xiàn)這劍身上像是刻畫著許多晦澀難懂的紋理符文。
“為何…”
“這把劍為銀雪,黃品上級靈器,尋常二品都對其十分眼紅?!?p> “知道這把銀雪劍的人,并不多,我懷疑…就是當年蕭家的人?!?p> 老祖說完,身上忽然靈光大作。
“可…秦宇姓秦?。 ?p> 老祖:0.0
……
“?!”
感應到不遠處有強烈的靈力波動,秦宇忽然驚醒,雙手一拍,便是站起身來。
“怎么?嗯?老祖?”
眼前的馬氏兩兄弟也是立馬起身。
“逮住他!不能走!”
接到老祖的傳音后,馬氏兩兄弟也是迅速反應過來,紛紛將隔壁的太師椅踢向秦宇。
秦宇無意留下,真氣一涌,身形極其縹緲地躲過。
“虎爪!”
但馬氏兩兄弟也是極其默契,在太師椅被踢飛的瞬間,就動起身來,一個手型為爪,另一個則是踩到茶幾上,想要騰空攻擊秦宇。
見到前上兩邊被夾死,并且大門口離自己還有一段距離,秦宇也是眼神精光一閃,后腿一蹬,攜帶著濃濃真氣的左臂,直接撞上了馬燦云的虎爪。
“砰!”
“啪!”
秦宇跟馬燦云對上的那一刻,馬永言的攻擊也快落地,原以為包夾成功的馬氏兩人,卻是看到秦宇左手牽住一人,隨后一個以極其扭曲的角度,側(cè)身扭胯飛踢,直接將在空中的馬永言踢落在地。
“啊…這!”
沉寂武者幾十年的馬燦云,虎爪倒跟秦宇旗鼓相當,誰也沒傷到誰。
但是馬永言被秦宇一腳踢了下來,這是讓他們馬氏兩兄弟是想也沒想到的。
秦宇跟馬燦云雙拳直沖,隨后秦宇運起真氣,迅速從丹田處以某種特殊經(jīng)脈位置蔓延到手臂。
“吼!”
頓時,馬燦云仿佛一頭極其兇猛凌冽的雄獅出現(xiàn)在他面前,不得已后退幾步。
“某種獅拳?”
馬燦云后退站穩(wěn),定睛一看,便是望著秦宇馬步擰胯,雙拳作爪狀,背后更是隱隱約約起了一頭雄獅的虛影。
“哼,來看看,我的烈虎拳吧!”
面對雄獅,烈虎也敢與之正面對抗!
馬燦云啟氣沉丹田,力貫指尖,體內(nèi)真氣開始涌動不已。
“吼!”
隨后,馬燦云真氣由丹田突然發(fā)于喉部,一陣不弱于秦宇“獅子吼”的“虎嘯”傳來,讓秦宇不由得眉頭一橫。
“好強的氣勢!”
果然是沉浸武道數(shù)十年的老前輩!
才練習了幾天武技的秦宇,背后雄獅的虛影氣勢,可要被底蘊深厚的烈虎穩(wěn)壓一頭。
“哼!虎形五技!”
馬燦云見秦宇氣勢稍微被自己壓一頭,便順勢攻擊,五指分張,各自往掌心勾曲,與秦宇的“獅爪”相當,乘風攻來。
“砰砰!”
“啪!”
秦宇同樣以“獅爪”迎去,卻發(fā)現(xiàn)馬燦云由爪化掌,對著秦宇手腕猛然一劈;但秦宇反應迅速,側(cè)身偏重心,手像車輪一般將馬燦云的雙臂給盤了下去。
可馬燦云大吼一聲,手臂一抬,扭住秦宇關(guān)節(jié),濃厚的真氣隔著皮膚,朝著秦宇臉部迸射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