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事
顧晚已經不想再和江蔚說下去了,他就是一個典型的渣男代表。以前原主那般犧牲都換不來他的一個眼神,而穿書過來的顧晚對他一點意思全無,他又湊上來了。這么說吧,典型犯賤。
顧晚沒有去回復江硯說的話,一個人端著香檳,凝視著前方。
顧寧此時站在進門的地方,就這樣看著顧晚和江蔚,那樣的燈光閃爍下兩人都是一樣的理所應當,沒有一絲膽怯。
而自己綢繆了這么多年才終于拿到了豪門的入場券,兩相比較,顧晚她什么都是最好的,明明留著一半相同的血,命運卻大不一樣。所以顧晚有的我必須要得到,而她沒有的我也要得到。顧寧幻想著,突然間嘴角露出一抹詭異的弧度。正巧被顧晚捕捉到了。
視線相對,顧寧那慎人的笑意使得顧晚打了一個寒顫。
“姐姐。”顧寧向她走來。
姐姐,姐姐,姐姐你大爺啊。誰稀罕做你姐姐,你但凡對原主有一絲姐妹之情,當初在校園里你就不會做的那么無情。使得原主最后兩年多的日子很不好過,每天幾乎活在崩潰的邊緣。
眾人看到兩人都朝向顧晚走去,尤其坐在那里的顧晚天生麗質,容貌傾城,只要進來的人目光莫不都被顧晚吸引了。
顧晚看到大家的眼光都聚集在他們這邊,唯恐冷臉相對日后傳出什么不好的話語。裝嘛,演戲嘛,搞得好像誰不會一樣。顧寧你以為就你會演,就你能演。
顧晚面色含笑,這一笑可不得了了,顧晚不像原主那般氣質張揚,她更多的像是古代的書香門第出來的女子,含蓄有禮、風姿卓約,使得旁邊的人一下子看呆了。
顧寧使勁掐著手指,內心憤恨,顧晚一定是故意的,她明知自己容貌過甚還做這種姿態(tài),明顯是勾引人。狐媚子一個,這群男人難道看不出嗎?就知道追捧顧晚。其實顧晚和顧寧雖然說是姐妹,但是兩人長相卻各不相同。
顧晚更像陸檀,但同時她也結合了顧駿的優(yōu)點,從小到大都是美人胚子,但是顧寧雖然也像顧駿,但是最主要的還是像她的母親,五官雖然也精致,但是湊在一起不知怎地,只覺寡淡至極,更何況她也只會做些小女兒姿態(tài),無論闖了什么禍,總歸是先哭哭凄凄,未語已淚流。
顧晚很不喜歡這樣的女子但是既然嫁給了江硯,難免遇到,難道每次都要生氣,若真是如此,怕也遂了顧寧的心思了。
“不用這么生疏,你既然和江蔚訂婚了,叫我小嬸就可以了。”在場的人除了少數人以外,很少有人知道她們二人的關系。于是顧晚這樣說,尤其還是在大廳廣眾之下,顧寧只能答應。不然面對那么多雙眼睛,只要你有一點不對勁,他們就會造謠你。反正也有很多人看不順顧寧,覺得此女甚是矯情。
尤其是顧寧叫自己姐姐,顧晚總是不自覺地膈應,若是顧晚真的應了她的這一聲姐姐,如何對得起陸檀。
“是,小嬸?!鳖檶幯b作羞怯出聲,臉色緋紅。
“嗯,你和江蔚都快成為一家人了,那么一家人不說兩家話,以后無論是在私下還是公眾場合,叫我一聲小嬸便行了。”顧晚如是說,你不是想惡心我嗎,那么我就回應你,有什么問題。
“小嬸你一人前來的嗎?小叔呢?他沒有陪你嗎?”顧寧溫聲說,眸子里有藏不住幸災樂禍。
“遇見故友,前去拜訪。”顧晚簡略回到。
“原來如此,可是他這樣把小嬸你拋下,實在不是一個合格的丈夫人選?!边@話是江蔚說的,早在顧寧過來的時候打斷了他說的話,江蔚就心有不滿,這會子更是不顧未婚妻的臉面直接無視她而與顧晚搭話。
“江蔚,大庭廣眾之下,我是你的長輩,因此我不想話說的太難聽,但是我警告你,你要是繼續(xù)得寸進尺,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鳖櫷砗葙f道。
“你……”江蔚現(xiàn)在心里酸死了,本來顧晚內心里應該裝的全是自己,可是現(xiàn)在卻慢慢移情別戀,既然這么維護江硯,不過是說了幾句,竟然發(fā)飆了,江蔚內心極是不爽。
“小嬸,阿蔚沒有惡意的,他也只是實話實話,說到底,他也是擔心小嬸你嘛?!鳖檶幵谝慌蕴碛图哟住?p> 顧晚心里簡直不能用正常人的心態(tài)來看待面前的兩人了,那句話怎么說來著,什么鍋配什么蓋,一人狼狽,另一人便為奸,在這一點上,這兩人真的可以說是天作之合。
顧寧和江蔚兩人是不是傻,不會還以為自己還喜歡著江蔚吧,所以才這樣在言辭之間試探。原主可能有這么傻,但是我顧晚與你們本質上來說還是一個陌生人,喜歡你,我瘋了不成。
“是嗎,我不知道什么時候我的女人需要麻煩別人來擔心了?!苯幷驹跓艄獍档?,信步走來,面色沉肅。
他們兩人一看到江硯過來了,眉眼之間掩飾不住的慌張,背著別人欺負他的妻子這在誰那里都不是一個好說話的事情吧。尤其是江蔚,他此時的心情可謂是復雜至極。一方面,他對這個往日瞧不上眼的顧晚有了心思,可是人家根本不想再和自己有任何牽扯,另一方面,他對江硯又俱又恨,一邊告訴自己我要對付他,可是另一邊又忍不住地畏怯。
“小叔,您來了。我這是和小嬸在開玩笑呢,您不要當真,小嬸也并沒有生氣,對不對,小嬸?”江蔚覺得顧晚應該還是會為自己說話的,畢竟她以前也喜歡自己那么多年,感情不是那么容易放下的。
“晚晚,你原諒嗎?”江硯看著顧晚的眼睛,問道。
顧晚此時正因為江硯的到來松了一口氣,倒不是因為害怕江蔚,主要是覺得這兩人真的是很煩了。
江硯看著顧晚的同時,顧晚也迎著壓力把視線對著他,希望能從中找到自己需要的答案。不知道他想讓自己說什么樣的答案,自己好明白。
可是令顧晚失望的是,江硯的眼中古井無波,好像是那些經歷過宦海滄桑的人才有的眼神。顧晚雖然不知道江硯想讓自己說什么,但是她知道的是,順著江硯說的話肯定不會錯。更何況上次典禮上已經警告過江蔚了,明知故犯,是時候給他點顏色看看。
“阿硯,我本來應該原諒的,畢竟是你的侄子,但是無奈他欺人太甚,絲毫不尊重我,我真是痛心疾首,因此,我覺得你應該教育一下他。”顧晚故意把話說的不那么滿,留一半余地,反正江硯也只是象征性地問問自己,真正他想做的事情哪里會因為他人的一兩句話而反悔。
“那好,江蔚,你既然犯了錯,看在你是我的侄子的份上,我本不想做的太過了。但是你現(xiàn)在也馬上要進入江氏的上層工作,若是犯了錯我對你只是輕責輕罰,恐怕以后難以服眾。因此,為了你以后的發(fā)展,我決定把我最近去歐洲談判的那個方案交給你了。你放心,我都會安排好,絕對不會讓你受什么苦?!?p> 江蔚:我可去你的吧,還不讓我受什么苦,這話說出來你自己信不信。那個方案本來就是一個死局,好不容易求爺爺把這個麻煩踢給你了,讓其他行業(yè)的矛盾都轉向你,我怎么可能再去接著個燙手山芋。我是瘋了不成。
“小叔,我都已經道歉了,你為什么這么不依不饒。還有小嬸,我只是開開玩笑,你這于這么得理不饒人嗎?”江蔚的眼神惡狠狠地朝向顧晚和江硯,尤其是顧晚,他是真沒想到,女人一旦不愛了,可以這么狠。
“江蔚你也這么大了不是什么小孩子了,你也應該知道什么話該說,什么話不該說。上次在你們典禮上,就憑你對我出口不遜,我完全可以教訓你,可是我忍氣吞聲,本來以為你會知錯就改,可沒想到你如此善惡不分,我……”顧晚說著說著眼眶已經紅了,好似下一秒就會落下淚來。
演戲嘛,搞得好像誰不會一樣。不是只有你江蔚演技如此老道,我攝入職場那么多年還能輸給你一個紈绔子弟,呵呵,笑話。
“小叔,你再給阿蔚一個機會,他真的不是故意的?!鳖檶幯劭艉瑴I,楚楚可憐。她示弱的恰到好處,任哪一個男人也不能拒絕此時的顧寧。
但是我們的大反派江硯你就不能拿正常人的心思去想他,江硯眼神肅冷,寒眸盯著顧寧:“別急,我還沒有宣布對你的懲罰呢。你作為江蔚的未婚妻,本是起到相勸的作用,可是你卻添油加醋,唯恐事情不夠大。使得江蔚犯錯。這次是鬧到了自家人身上,萬一以后他犯下難以彌補的錯誤,你做完他的未婚妻,你能得什么好。從今以后,你將徹底隔絕豪門太太外,但凡有這樣的聚會,我會通知下去,再不會允許你去參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