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來的神經(jīng)病
顧晚的這份不在意嚴(yán)重地刺傷了顧寧的心,她最討厭的就是顧晚這副樣子,從來都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她憑什么,都是顧駿女兒,留著都是他的血,因此顧晚她到底憑什么。
“接下去,我倒是想知道你還能說我一些什么?!鳖櫷磉@樣說道。
“顧晚,你……”顧寧簡直到了崩潰的邊緣。
“還有話嗎,不說話的話那就我說了。顧寧,我特想知道,你找我做什么呢?”顧寧這副自己永遠(yuǎn)都是受害者的姿態(tài)使得顧晚很想笑,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欠了顧寧什么,為什么她永遠(yuǎn)都保持著這副樣子,好像這個世界都對她不住一樣。她要是真的有什么冤屈,去找顧駿要好了,總是把自己的不幸怪到自己身上什么道理,顧晚都覺得挺有意思的。
“我來找你談合作的?!鳖檶幧钌畹匚艘豢跉猓{(diào)整自己的氣息神情,對顧晚說。
“什么合作?”顧晚不會和顧寧合作的,你看看她自己來求合作,還沒來就搞得像特務(wù)出行似的,又帶上監(jiān)聽器又帶上錄音筆,還做兩手準(zhǔn)備,防范意識不錯嘛。
但是你也應(yīng)該想想原先的顧晚,也就是原主,她能有多少心思夠顧寧這樣子耍,顧寧肯定會說一些激怒原主的話,然后原主可能會破口大罵也可能是不知所措,也可能會在怒火攻心中說了說了一些不由心的話,但是清醒的時候又極度后悔,然后顧寧把這些話都搜集起來,這就變成了原主單方面地對顧寧施暴,對她口出妄言,于是男主江蔚所謂的原主陷害顧寧的事情就這樣誕生了。
顧寧做這些事情的時候都沒有想過,你傷害的是和你一樣年紀(jì)輕輕的女孩,風(fēng)華正茂,可是她還是這么做了,屢試不爽,還覺得這個世界總是在欠她,對她不好,何其無語。
顧晚都不知道怎么去理解她的腦思路,大概能理解女主這么奇葩的人需要男主江蔚出場了,畢竟兩個都不是正常人,在一起也無可厚非,畢竟正常人哪能理解顧寧呢,需要江蔚那樣的人才能鎮(zhèn)住。
“什么合作?”顧晚說道。顧晚真是無語了,你來找我談生意場上的問題,可是只是在話頭上說,連文件你都不拿出來,我憑空在腦子里想象是不是,顧晚在痛恨作者塑造江蔚那種智障當(dāng)男主的同時,突然間又再次大罵作者,你讓這種人當(dāng)女主,是不是剛失戀,所以還沒有走出來,以至于精神恍惚。
同時也有些理解了,男主那種智障就正好配這種沒腦子的,不然不會達到這種效果。
顧寧定了定神,然后從自己凌亂的小包里拿出了文件。
顧晚還是要做作樣子的,盡管她知道和顧寧這樣的人合作不會得到什么好處,反而會惹的一身騷,但是既然當(dāng)事人在這里,大家誰不是演員呢,演戲唄,我就假裝看看。
顧晚就真的只是假裝看看,可是這一看,竟然發(fā)現(xiàn)了很大的bug,沒想到啊沒想到,顧寧太過陰暗了,她的這份合同表面上來說是兩者共贏,實際上,顧晚這一方最后不但什么都摸不著,還會承受為顧寧擔(dān)保的風(fēng)險,顧寧的這份合作所需資金巨大,自己可能需要耗費公司里的所有資金流來完成這份合作,可是如果自己真的這么做了,那么自己的公司就會處于被動的境地,而且如果顧寧隨時宣布不再和自己合作,或者顧寧那一方遇到了什么風(fēng)險,完全可以推給自己,那么自己將會萬劫不復(fù)。
利益全都是偏著他們那一方的,自己就是一個冤大頭唄。
顧晚看完以后,扔到了桌子上,未發(fā)一言,然后從自己的包里拿出來一個化妝鏡,對著鏡子細(xì)細(xì)看。
“顧晚,你這是什么意思,我誠心誠意地來找你合作,你這是在晾著我,合不合作就一句話,你至于這么羞辱人嗎?”顧寧看著顧晚的臉色,好像是已經(jīng)看出來這份文件里的漏斗了,不不不,顧晚沒有那么聰明,她看不出來的。顧寧這樣安慰自己。
于是她先發(fā)制人,把過錯推到顧晚那里,這樣顧晚就處在了下方,殊不知她的聲音越大,顧晚越能看出她的心虛。
“顧晚,你看著鏡子干什么,我跟你說話的時候你就這樣對我,你還有沒有一點家教?!鳖檶幷f道。
“家教,你這樣的人竟然跟我討論這個問題,真有意思?!鳖櫷砜粗檶帲鹧b一臉疑惑,好像你為什么會跟我說這樣的事情。
“顧晚,你……那你看鏡子干嘛?”顧寧質(zhì)問。
“我只是在看自己長得像不像一個冤大頭,怎么老是有人將自己當(dāng)成傻子看待,是吧,顧寧?!鳖櫷砜粗檶帯?p> “你在說什么,我聽不懂。”顧寧矢口否認(rèn)。
“先別急著這么快否認(rèn),這份文件難道不是你找人做的?”顧晚一下子戳破了真相。
“你不要血口噴人,這份文件根本沒有什么問題,你不要亂說。”顧寧根本不承認(rèn)。
“顧寧,我實話跟你說吧,不管你今天拿的是真的還是假的,我都不會和你合作,因為合作的第一個準(zhǔn)則就是誠實,而你沒有,所以我不信任你自然也就不會和你合作?!鳖櫷聿幌朐俸皖檶庍@樣磨磨唧唧的抓住這一個問題不放,沒什么意思,于是說道。
“顧晚,目前為止,我不得不說你比以前聰明許多,沒錯文件就是有問題,既然你看出來了,我也沒什么可說的?!鳖檶幰荒槦o所謂的說道。
其實顧晚特別不可理解,顧寧這是憑什么呢,怎么自己戳穿了她以后還能這樣淡定,就好像她沒什么怕的,好像自己最后一定會答應(yīng)的,顧晚突然間很想知道她的殺手锏是什么,這可比在這里說一些無用的廢話強多了。
“然后?”顧晚示意接下去。
“顧晚,你不是大學(xué)的時候很喜歡阿蔚嗎?”顧寧突然間湊近顧晚說。
原來就是這些啊,顧晚瞬間覺得索然無味,如果只是這些的話,顧晚覺得她還是高看了顧寧,還以為能拿出什么呢,真是讓自己白高興一場,真是沒有一點意思。
“所以?”顧晚繼續(xù)說,她倒是想看看顧寧還能說出來什么。
“雖然吧,阿蔚他對我很好,不顧爺爺?shù)姆磳?zhí)意要娶我,然后又讓我進入公司,讓我擔(dān)當(dāng)要職,在家里他也不讓我下廚,唯恐我的手會變得粗糙,擔(dān)心手不再是大學(xué)時的那個樣子了,阿蔚他對我真的很好?!鳖檶幏磸?fù)重復(fù)著這句話,不知道是說給顧晚聽還是自己聽,又在大學(xué)時這幾個字說的重重的,唯恐顧晚聽不出來。顧晚覺得甚是無趣,但是看眼前這個人表演的這么起勁,怎么能不給她配一個觀眾呢,顧晚覺得我真是一個善良的小仙女呢。
“哦?!鳖櫷砺犃税胩炀吐牭搅诉@些,你倒是說些你們的愛恨離愁啊,好無聊啊就只是知道這些事情。還好沒帶爆米花,不然就浪費了,太可惜了,一點也不好看。
顧寧覺得顧晚是在嫉妒,所以才不發(fā)話,突然間她覺得自己接下來的計劃可能能實行的了了,看起來顧晚還對江蔚念念不忘。
顧晚:“……”我想知道你從那里看出來的,為什么我一個當(dāng)事人都不知道的事情你都能感知,你可真牛啊。
“雖然我知道你還對江蔚念念不忘,埋藏在心里,現(xiàn)在就有一個機會擺在你面前,只要你答應(yīng)了,我就能讓你和江蔚在一起怎么樣?”顧寧信心百倍地說道,嘴角止不住地上樣,好像已經(jīng)成功了一樣。
顧晚看了看Linda:“哪里來的神經(jīng)???”顧晚很是疑惑,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覺得這個人不正常,于是連忙問問其他人。
“我也不知道,這人已經(jīng)病入膏肓?!盠inda也覺得此人神經(jīng)有點問題,簡直是天方夜譚,他們的顧總已經(jīng)有江硯那樣優(yōu)秀的丈夫,犯得著去喜歡別人嗎,而且在這里牽線搭橋的還是他的未婚妻,感覺真是怪異,Linda忽然間有一個大膽的猜測,她覺得這兩個人都不正常。
顧晚表示:Linda,你真相了,你猜的沒有錯,就是不正常,兩人都不正常。
“顧晚,你……”還沒等顧晚說話,她又說道:“我知道,你是怕江硯知道對不對,放心我會為你們打好掩護?!鳖檶幱X得她都已經(jīng)做到這個地步了,憑借顧晚對江蔚的癡迷程度,早就應(yīng)該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會不會自己的籌碼還不夠大,應(yīng)該不至于吧,顧晚不像是那么貪心的人,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顧晚害怕自己的丈夫江硯得知這一切,那么自己都已經(jīng)說了會為她打掩護,她還想要怎么樣。
顧晚心里感到非常的不可思議,顧寧怎么變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了,竟然為自己和她的未婚夫江蔚牽線搭橋,不知道是她的主意還是江蔚的,但是不管是誰的,這般無視江硯而來慫恿自己,顧晚表示,你真是一個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