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到半夜,張瓜子的酒癮又犯了。
他心煩意燥,夜不能寐。
張瓜子抬起頭來看了一眼身邊的媳婦梨花,睡得正沉。
他輕輕起身下炕,趿著鞋,貓著腰,慢慢打開柜子。
張瓜子摸出一瓶二鍋頭,倒在白瓷碗里,他就著咸菜自斟自飲起來。
喝了半瓶,張瓜子感覺身子舒坦多了。
這時候,梨花起來小解,她迷迷瞪瞪欲下炕,就見桌子旁邊坐著一個人。
立時,她嚇得渾身一哆嗦,嘴里就狂叫了起來:“有鬼!有鬼!瓜子快起來!”
張瓜子坐在那里不驚不炸,慢騰騰地說道:“哪里是鬼?我是你男人張瓜子?!?p> 梨花定睛一看,可不,真是那死鬼哩!
她下了炕,破口大罵道:“你個兒孫,半夜不睡覺,坐在那里干幾巴嘛哩?”
張瓜子不急不躁,他端起白瓷碗又悶了一口。
梨花開了燈,見到桌子上的酒瓶,又罵道:“酒癮又犯了,又喝那驢尿哩!真是狗改不了吃屎,鴨子改不了呱呱,早晚喝死算雄!”
梨花罵完,退下褲衩蹲在尿盆上撒尿。
張瓜子又悶了一口酒,斜著腦袋看著梨花亮晶晶的腚瓜子。
他感覺腹內(nèi)有邪火在升騰。
梨花提上褲衩上了炕,嘴里還在罵罵咧咧。
張瓜子也不還嘴,任憑梨花罵個痛快。但是,他那癮斜的目光始終沒有離開梨花的腚瓜子。
梨花剛躺下,張瓜子泚著大牙也跨到炕上。他欲耕梨花的地。
梨花不從,二人就在炕上翻滾扭打。最終,胳膊拗不過大腿,她不得不幫酒后興奮的張瓜子扶正了犁。
第二天吃過早飯,張瓜子騎著電動車去縣城的工地上干活。
他搬磚的空隙,從懷里摸出一個裝酒的小瓶,抿了一口,恣的他立時眉飛色舞。
“張瓜子,你個驢日的,干活期間不準(zhǔn)喝酒,把酒瓶趕快給老子拿出來?!表椖拷?jīng)理戴著安全帽氣洶洶地朝他走來。
張瓜子一看形勢不好,他捂著懷里的酒瓶撒腿就跑。
項目經(jīng)理人高馬大,幾步就追上了張瓜子。項目經(jīng)理扳住他,從他懷里掏出酒瓶,狠狠地砸向旁邊的磚垛。酒瓶成了碎片,白酒浸濕了紅磚。
項目經(jīng)理又把張瓜子罵了一通,這才憤憤地走人。
沒了酒的滋潤,張瓜子一天昏昏沉沉,像是太陽底下暴曬的菜苗,顯得無精打采。
收工后,張瓜子騎著電動車慢騰騰地朝家奔去。剛到村口,他的發(fā)小二憨喊住了他。他讓張瓜子去他家整兩杯。
張瓜子一聽,高興的眉飛色舞。喝到半夜的時候,一個女人拉著他的胳膊就往外走。他走一步倒兩步,也不知走了多長時間,他倒在一個大炕上。
那女人就剝他的衣服,張瓜子醉眼迷離地說:“大妹子,咱農(nóng)某工兜里可沒有多少錢啊……先把價格談好……然后再……也不遲啊……”
這時,就聽“啪”地一聲,女人的手掌重重地扇了張瓜子一個大嘴巴子。她惡狠狠地說道:“老娘免費……”
被扇的張瓜子酒醒了一半,他仔細(xì)一看眼前的這個女人,然后驚叫道:“你咋長得和我媳婦梨花一個模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