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意志召喚出我身上的佩劍,朝他刺去,什么廢話都不想與他爭執(zhí)了,現(xiàn)在殺了他又能如何呢!
直到我感覺站在屋里的時候我打了一個寒顫,隨即滿身冰冷。
奇怪的是,他根本不拿出他的武器,身影漂移,我有點兒琢磨不定了!
“啊~嗚嗚~”
剛才還覺得勢均力敵的我,現(xiàn)在根本不是他的對手,他的身體是砍不透的。
見他也傷不到我,這才狠狠的松了一口氣,面前這位男人想要將我處之而后快,我抬手抹了頭上的汗,手都抖得拿不住劍了。在心底罵道:“師父這個家伙說的也不一定全正確。這么大個刺頭,也不見哪位神仙姐姐把他拔了?!?p> 這成琪嘯為什么呆在天稷山山下不肯走,不就因為這兒有天稷山的庇護(hù)嗎?我看天稷山山上也并非無功力心的門派,本該仙風(fēng)道骨的人,早已沾染了俗氣。
我一邊發(fā)著抖一邊將咒念完,希望自己能受到哪位神仙的庇護(hù)。
這時我的腦子里突然閃現(xiàn)出來好多不知道哪里來的畫面,有個男人一直抱著我說:“這滴淚,你一定要好好保存著?!?p> 那分明是媚姬的臉。
于是心想:“我倒希望自己真能助媚姬復(fù)活,這樣師父才會開心點?!?p> 據(jù)說自殺的人進(jìn)不了天堂的,我與他同歸于盡,這樣我們兩個帶著彼此一起去地獄也好。
我身邊的寒風(fēng)肆虐,那人中了我拼盡全力的一掌,竟然只是稍稍流了鼻血,我一口鮮血把我身上白色的衣服染的鮮紅。
“那么強(qiáng)嗎?早知道不裝逼了!”
我定了定心神,一邊用袖口擦了擦血,一邊想,我真他么太天真了,一個能駐守一座城的人,怎能是我這種小嘍啰能滅的了的。
如果我死了,就不怕我化作厲鬼,把你殺了。那時你的日子一定不會比現(xiàn)在好,我會讓你活得更加水深火熱了。
我在心底暗暗發(fā)狠。
不過細(xì)細(xì)想來,這化成厲鬼只是我一廂情愿……也不知道地府的鬼頭同意不!
我摸著快被震碎的下巴頜想:“我現(xiàn)在徑直跑到晚凝那里,把晚凝用符咒運走,這樣我死得也不虧?!?p> 若是我明天還在世,必定是要大吃大喝一頓的,可若我今天死了,記得明年給我燒個紙。畢竟我怕在哪頭沒有錢。
我一個閃現(xiàn),掠過三皇子,他身上的氣流那么寒,凍傷了我接觸到他氣流的皮膚。
我被一個緩擊,打得落花流水,還真不賴,他能感知到在虛無空間里我的存在。
這是我現(xiàn)在還未達(dá)到我境界。
幸好,我被震倒在了床邊,我撫在地上,疼得嘴角抽搐,正在此時抬頭看見滿身傷痕,正在抽泣的晚凝。
她哭得梨花帶雨的,怎能讓人不心疼。
美人總是多災(zāi)多難,晚凝是,媚姬亦是,像我這樣平凡的姑娘,話本里都說我會嫁給一個另外一個平凡的老實人,然后了卻殘生。
可是話本里的故事騙了我。
我還沒等來我的平凡的那個人呢!
只是現(xiàn)在我不能動了,我不能起來幫她擦去臉上的眼淚。
我顧不得后面的人,在我們之間結(jié)了屏障,這是我第一次結(jié),以前都是看師父為抵擋我的騷擾結(jié)的屏障,我可真是個小天才。
這么難的法力,我一次就成功了。
我把師父留給我逃命的穿空符咒,放在了晚凝手上,念了咒。
“不……不……不……要……”
她哭得斷斷續(xù)續(xù)的,眼睛里全是驚恐。
我也想看看鏡子,我此刻眼里是不是全是誓死如歸。
一切都是轉(zhuǎn)瞬即逝的,晚凝的臉一下子從我眼睛里消失了,我露出來了一個不明所以的笑容。
這方晚凝剛消失,我的屏障就被這個龜頭震碎了。
在我回頭要抵御那一刻,看到他躍到半空中,眼睛紅紅的。
我被他的一掌震倒在了床上,這里的建筑都要搖搖欲墜了,床上的屏風(fēng)歪在了我的身上,紗穿過了一切阻礙,蓋在了我頭上。
在這朦朦朧朧之間我仿佛回到了那天,我被人架著,推下了山崖,嫁給了師父。
他掐著我的臉說:“你他媽的還真是個好人呀!”
我啐了他一臉,有氣無力地反駁道:“你罵誰呢?你是好人,你全家都是都是好人?!?p> 馬善被人騎,人善被人欺。
這個道理我懂。
我以為我的魂魄就要出竅的時候,他卻放了手。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一直在笑,笑得我難受。
“有意思,你以為她能逃得出我的手掌心,你在這里,我看她能逃去哪里?”
“你終于承認(rèn)了她愛的是我,不是你!”我故意激怒他,真的太疼了,我的骨頭上好似有一萬只螞蟻在啃噬,又痛又癢,我被他凍傷了。
他愣了一下,深深吸了一口氣說:“死到臨頭還嘴硬,我只要她的人陪在我身邊就行了,她的心,我不需要?!?p> “可現(xiàn)在她不在了,她不會陪你一輩子的,你這個混蛋。”聽他提到晚凝我都覺得惡心。
爽??!還是罵人的感覺爽!
要死的感覺就是不一樣!我不用顧及任何人了!
他背了手,往我這里看了看,像是看動物一般,眼神里充滿了輕蔑。
就算是普通人,也不能被他如此侮辱,何況那個女孩兒做錯了什么?
“你這樣對她,她還不如終身為妓,去取悅那些素昧平生的男人,也好過讓你糟蹋。”我希望激怒他,這樣我還會好死一點兒。
他以為身體干凈了,就是愛了,他怎么不去找個人把他給糟蹋了,然后供起來?
真是比我有的時候還流氓。
屋子破爛的門吱呀一聲洞開,我半天看不清人影,血已經(jīng)糊住了我的眼睛,一切都是黑乎乎的,我看不清身邊的情形。
“成琪曄!”我從床上拍了拍,希望引起他的注意。
成琪曄斥道:“很好!你這個豬心人?!?p> 豬心人?有意識,他在罵我豬狗不如了,這個龜毛。
我就當(dāng)行善積德了,替天收了這個作惡多端的東西,他簡直無法無天!
我目光陰鷙的看著往他的方向瞧去,苦笑道:“這可是在陽間,是有天法的,你要干了壞事兒,自有天收?!?p> 說完之后我心曠神怡,方才這樣也是我最后的底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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