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膽子小
姜沅并沒有等來她的椅子腿兒,她懷疑陸嶼之看不起她。
這個小木鏟能干什么?
這是陸嶼之看到姜沅期待的表情后轉身從小廚房給她拿的小鍋鏟,奶白的顏色,可愛又好看。
姜沅覺得,這個鏟子可能不太能殺喪尸,是讓她當熒光棒給大家加油鼓氣的嗎?
哪怕那兩個男孩子已經(jīng)抱著椅子腿沖到了前面,姜沅還是舉著她的小鏟子以備萬一。
這已經(jīng)是他們進的第四個宿舍了吧,一開門就聞到一股腥臭味,除了陸嶼之大家都換上了戒備的表情。
路盛和徐玨對視了一眼,一個去開門,一個去殺喪尸。
路盛和徐玨是那兩個男生的名字,在來的路上他們就簡單介紹了自己。另外的兩個女生是雙胞胎姐妹,長得一模一樣,名字也很有寓意,一個叫岳來,一個叫岳好。
喪尸出現(xiàn)的那一刻姜沅還是被嚇得呆在了原地,她以為自己不害怕了的。
什么都思考不了,心像是提到了嗓子眼,撲通撲通跳個不停。等到陸嶼之把她抱緊懷里的時候她才感覺自己活了過來,才開始慢慢轉動自己的腦子。
這次的喪尸和她上次所見的沒有太大的不同,依舊張著大口看見人就往上沖,依舊滿臉是血,渾身散發(fā)著難聞的味道。
不過,他們的速度是不是快了?上次在超市門口的喪尸走的非常慢啊,這次簡直就是質的飛躍。
“我腿軟?!毙」媚锏穆曇粑桶偷?,埋在他懷里,手里拿的小鏟子硌著他的腰。
姜沅自己都開始唾棄自己了,她還能干什么事?那兩個男孩子都像開盲盒一樣開了三個門了,都救出來一個姑娘了。
“你還好吧?!?p> 姜沅屬于那種聽到聲響就忍不住回頭看的人,是路盛在問剛剛被救出來的姑娘,她蒼白著一張臉,有些搖搖欲墜。
“我沒事,我們快走吧?!惫治锖芸膳?,她不想呆在這個地方。
走之前,剛被救出的姑娘也分到了一個新鮮的椅子腿兒,姜沅這次沒有了羨慕的情感,像她這樣的弱雞,還是呆在陸嶼之身后吧。
姜沅在心里給自己定了一個小目標——等到下次殺喪尸她再努力。
像極了以前立“明天我就好好學習”flag的樣子,自己覺得可以,現(xiàn)實說你不行。
之后的開宿舍盲盒事件跟前幾次沒有什么不同,姜沅已經(jīng)被嚇得緊緊扒在了陸嶼之身上。
像是抱嬰兒的姿勢姜沅被陸嶼之抱在懷里,她整個人都在顫抖,連帶著抵在他脖子旁的那顆腦袋上的頭發(fā)絲都在抖動,軟軟的刮過他的面頰,有點癢,這股子癢意順著面頰下的血管一直癢到了心里。
心里的癢意使每個神經(jīng)末梢都愉悅起來,陸嶼之抱著她的力度又大了幾分。
他閉眼感受了一下,這棟樓里已經(jīng)沒有活人了,這邊一共救出五人,不知道蕭煜那邊怎么樣?
蕭煜表示,他這邊不太好。這個女人為什么一直纏著他?他的眼睛一直朝著寧溪那邊瞟,可惜的是,寧溪好像沒理解他。
“你放開我?!绷己玫募医套屗麩o法對女孩子說更多難聽的話,關鍵他從未遇見過這樣的姑娘,說了不聽,依舊纏著他。
就這樣,一直持續(xù)到和陸嶼之匯合。陸嶼之感受到的沒有錯,兩邊加起來一共九個人,加上酒店內(nèi)未出門的客人一共十六人。
他感受不到喪尸的情況,不出意外的話,這里應該是沒有喪尸了。
至于出了意外,那也不在他的管轄范圍之內(nèi)。
等到他們回到酒店大堂的時候已經(jīng)過了下午一點了。大廳內(nèi)有些吵鬧,看起來像住在三樓的客人和員工發(fā)生了口角,關于為什么沒人送飯的問題。
危機當前,也沒人再遵從“顧客就是上帝”,大家在災難面前都是同樣的人,誰比誰高貴?
如果不是陸嶼之他們的出現(xiàn)打斷了爭吵的雙方,下一刻說不定他們就可能打起來。
姜沅還是沒有從陸嶼之的身上下來,仔細看埋在陸嶼之脖子旁的臉有些紅撲撲的,眼尾也泛著濕意,像是經(jīng)歷了什么少兒不宜的事情。
經(jīng)歷倒是沒有經(jīng)歷,姜沅覺得快了,就在女宿的時候,她覺得有些硌得慌,抬頭卻撞進了陸嶼之漆黑的眸子中。
“別動。”他是在她耳邊說的,聲音是化不開的喑啞。
她就算沒經(jīng)歷過也知道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有點委屈,這明明這么危急,他怎么還能……
她想要下來,陸嶼之卻不肯放。褲子雖說不是緊身的,但那鼓鼓囊囊一片別人看見也不好說,只能借著姜沅擋一擋。
“還不下來?”蕭煜借著跟她搭話甩開纏著他的姑娘,迅速站到陸嶼之另一邊,令那個姑娘直跺腳。
“她膽子小。”姜沅都快委屈死了,什么她膽子小,明明是你膽子太大了,這種時候都能起反應,渣男,色狼。
這件事一定要記到她的小本本上,這個仇,她一定會報的。
膽子小的姜沅被陸嶼之抱著進了電梯,留下蕭煜在外面跟他們交談。
“放我下來?!?p> “有監(jiān)控?!眴渭兊男」媚锬睦锫犨^這么冠冕堂皇的理由,隱隱約約覺得哪里不太對,卻又說不出來,只能自己生悶氣。
“那你就不要放我下來。我跟你講,你求我我都不會下來的?!笨粗桑笏聛硭疾幌聛?。
“嗯?”陸嶼之只發(fā)出了一個單音節(jié),姜沅覺得他一定是害怕了,烈郎怕女纏,唔,這個好像不是這么用的。
有時候姜沅真想敲開自己的小腦殼,她在想什么啊?陸嶼之這個男人怎么會害怕?
害怕的明明是自己!
“還要我求你?”進了門的陸嶼之撕去了溫文爾雅的偽裝,一瞬間化身為狼,他直接把姜沅抵在了門上,發(fā)了狠似的親她。
所以,她現(xiàn)在收回那句話還來得及嗎?
小姑娘眼尾處更紅艷了,一雙眼透著迷離的水霧,綺麗又惑人。
“我求你,我要下去?!笔虑楹孟癯豢煽氐姆较虬l(fā)展,隔著衣服都感覺到了陸嶼之手心的熾熱。
陸嶼之最終還是放下了她,獨自進了浴室,嘩嘩的水聲傳到姜沅耳朵里的時候她還有些腿軟,這次不是被嚇的,而是被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