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紙在外面一定要學會保護好自己啊!”
看著客服小哥哥離去的背影,張雅涵沒來由地想大聲提醒一句。
直到對方消失在茫茫人海,那句話也沒能喊出口,她戀戀不舍的收回目光,心中突然涌起一股失落感。
好在問題不大,反正微信加上了,來日方長,以后總有機會見面的。
……
寧州的城市味道,沒有太入迷的地方,不宜久留。
陳默買了當晚去洛城的高鐵票,而在高鐵站候車的時候,兩名高鐵警察找到他。
“你好,請跟我們走一趟,有些事情需要找你調(diào)查。”
對方語氣不善,所以,陳默沒打算掏出手機打電話。
他被帶到高鐵警衛(wèi)室,一名鐵警立刻著手檢查他的單反相機挎包,玫瑰極宴被翻了出來。
“這是什么?”鐵警問。
“香水?!标惸芘浜系拇鸬?,“你最好不要打開。”
“問你什么就答什么,哪來那么多的廢話?!绷硪幻F警氣勢洶洶吼道。
陳默閉嘴,乖乖站在一旁,表面平靜,但大腦正在飛速運轉(zhuǎn),尋找答案。
很快,一名出租車司機的畫像定格在大腦里,在結(jié)合鐵警的行為反應(yīng)來看,事情的真相呼之欲出。
出租車司機被警察抓捕后,倒打一耙,栽贓了他,所以他現(xiàn)在的身份,是毒販嫌疑人。
毒販嫌疑人,沒有人權(quán),更不要嚷嚷著我要見我的律師,現(xiàn)在警察有權(quán)對你進行強制措施。
在警衛(wèi)室待了十分鐘,兩名刑警趕來,將陳默帶到刑警大隊的拘留室,半個小時后,例行詢問開始。
詢問陳默的兩名刑警一高一矮,高的胖,矮的廋。
“姓名?”高胖刑警笑著問道。
“陳默,耳東陳,黑犬默?!标惸卮鹫f。
“身份證號碼?”
“51***2029?!?p> “來寧州做什么?”
陳默不在回答,保持沉默。
“沒聽見嗎,問你來做什么?”廋矮個刑警立刻用巴掌拍桌子吼道。
陳默依舊不為所動。
“小伙子,我看你年紀輕輕,長得也挺帥,應(yīng)該不至于…?!备吲中叹@一句話還沒說完,突然戛然而止,看向陳默的眼神里出現(xiàn)了一抹詫異,隨之他起身離去。
陳默伸了個懶腰,閉上眼睛。
五分鐘后,高胖刑警重新進入拘留室,真誠笑道:“陳默,實在不好意思,一場誤會?!?p> 誤會?
矮廋刑警蒙了,怎么就誤會了,眼前這小子,和出租車司機描述的一模一樣,能是誤會嗎?
“我的香水呢?”陳默起身,挑釁地看了矮廋一眼。
“拿去化驗了?。 ?p> 陳默一聽,立刻感到不妙。
“我去!”
驚呼之后,陳默推開拘留室的門,嗅著檢驗科特有的味道跑了過去。
高胖刑警心中閃過一絲機警,一瓶香水,至于這么緊張嗎?
“高隊,什么情況,不審了?”
“他就是陳默?。 ?p> “我知道他叫陳默?!卑珡C刑警重復(fù)完,神情突然一滯,在刑警圈子里,流傳著一位神探,他追查兇手,靠的不是腦子,而是嗅覺,傳聞比狗鼻子還要靈的嗅覺。
“現(xiàn)在知道他在自報姓名和身份證號后,為什么沉默了嗎,因為他就是那個陳默。”高胖刑警唏噓不已道,敢情剛才自己作威作福,人家心里跟明鏡似的。
“舉報電話是他打的?”矮廋刑警恍然大悟,“難怪剛才他看我們的眼神,不同尋常。”
“什么眼神?”
“我們怕是個傻子吧!”
“走吧,去檢驗科看看他的香水?!?p> ……
在刑警大隊里奔跑果然是不明智的,即便是晚上。
沒跑出幾步,陳默就被兩名小刑警攔住。
“跑什么跑,好好走路?!弊筮呅⌒叹浅獾?。
“不好意思,有點急事?!标惸c頭,臉上堆滿笑容。
“這不是高隊帶回來那小子嗎,怎么跑出了拘留室?”右邊小刑警恍然過來,立刻做警戒架勢。
陳默見狀,只得無奈的聳聳肩,因為這時,他已經(jīng)聞到極宴的香水味道。
“咦,什么味道,好香?”
“好像是玫瑰花的味道。”
兩名小刑警在不久后,也聞到了。
“小李,小張,你們做什么吶,這人不用攔。”高隊走出拘留室便看到被攔在走廊上的陳默。
陳默快步走向檢驗科,回頭看了一眼高隊,后者會意,小跑上前并行。
“還有什么問題?”
陳默焦慮問道:“檢驗科里有女法醫(yī)嗎?”
“有男有女,怎么呢?”高隊不解。
“我的那瓶香水是禁香,一般不對外使用?!?p> “不就是玫瑰花的香水味道嗎?”高隊的不解再次加1。
兩人來到檢驗科室門口,陳默一把推開門。
頓時,一股難以抑制的芳香撲鼻而來。
高隊從來沒有聞到過能讓人如此亢奮的香水味道,他仿佛看到了最繁華的宮闕,色澤鮮艷的玫瑰花瓣一瓣一瓣從天頂灑落,輕紗薄縷的舞女,在玫瑰花雨中一直旋轉(zhuǎn)啊旋轉(zhuǎn)啊!
陳默沒等獨自沉醉的高隊,快步進入檢驗科。
檢驗科里的畫面,還不算太過香艷,但也算刺激。
身穿白大褂戴著口罩的兩名女法醫(yī),將一位衣裳不整的男法醫(yī),按在地上,見到陳默到來后,眼中滿是不解:“你是誰?”
陳默沒有回答,目光在檢驗科里搜尋,很快發(fā)現(xiàn)了玫瑰極宴所在-檢驗臺,瓶蓋已經(jīng)打開。
上前一手抓起玫瑰極宴,將外瓶蓋扭上,接著又將噴灑有香水的檢驗片放在水龍頭下沖洗。
極宴的味道漸漸淡了下來。
高隊看到男法醫(yī)被兩名女法醫(yī)按在地上,不解問道:“什么情況?”
陳默笑道:“春天到了?!?p> “為什么她們沒事?”
“應(yīng)該是戴了口罩,加上檢驗計量不多。”陳默暗自心驚,還好兩位女法醫(yī)戴的是高防護口罩,不然檢驗科里的畫面會過于香艷,你情我愿,比翼雙飛。
“你這香水,真有這么厲害嗎?”高隊眼中出現(xiàn)了機警。
“禁香,我?guī)г谏磉呏皇菫榱朔郎怼!标惸笈抡f道。
如果因為他的香水,而導(dǎo)致檢驗科出現(xiàn)了不該出現(xiàn)的情景,那他難辭其咎。
“系統(tǒng),這威力這么嚴重嗎?”
【現(xiàn)在知道香水的厲害了吧!】
“為什么我沒事?”
【因為你是制香師?!?p> “我怎么覺得有必要好好檢驗一下,你這香水和M藥的性質(zhì)差不多?!?p> 陳默惶恐:“我覺得沒必要,要不我給張隊打個電話說明一下情況??!?p> 高隊想了想,沒必要麻煩其他兄弟了,還好這邊沒出事情。
“現(xiàn)在怎么辦?”女法醫(yī)看著罪過禍首陳默,眼神微怒道。
好好的一個人,聞了你的香水后,居然就變成了禽獸。
【記憶清除程序啟動中,已清除】
“還能這樣?”
【只能這樣,人家是執(zhí)法人員?!?p> ......
“陳默,這香水是你制的?”高隊很喜歡剛才的味道,這讓他渾身充滿活力,好似回到年輕的時候,干勁十足。
陳默表情尷尬點頭道:“對,我在制香?!?p> 這就忘記了。
“這瓶香水味道不錯,要不…?”高隊深諳有些話不能說得太直白。
陳默搖頭:“這瓶香水不賣,要是高隊喜歡這個味道,可以在我的網(wǎng)上店鋪購買?!?p> 宴至極致,情不自禁!
“哦,網(wǎng)店叫什么名字?”
“剎那人間?!标惸卮鹜辏憧匆姼哧犖宋亲?,請問是有鼻涕蟲嗎?
“咦,高隊,你怎么流鼻血了?”
高隊放下最后的倔強,讓鼻血暢快地流了出來。
“可能最近熬夜太多,有點上火吧!”
陳默心領(lǐng)神會,遞上一張衛(wèi)生紙,說:“擦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