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真陽笑嘻嘻地來到趙依凝面前,開口說道:“咋樣,王舒平搞不動我吧?!?p> 他得意的樣子,像極了跟女朋友邀功求夸獎的小男生。
“是,你最厲害啦?!壁w依凝白了李真陽一眼,拖著長音嬌嗔道。
這一幕看在李鑫眼里,可不就是打情罵俏么。
于是,他嬉皮笑臉的上前助攻道:“班長,你很關(guān)心我們陽仔啊,之前全班就你要幫他,你是不是喜歡他?是不是啊?”
說話的同時,他還樣子極欠的挑了挑眉毛。
“我……”趙依凝聞言呼吸一滯,瞬間紅了臉頰。
“你別亂說,我只是履行班長的職責(zé),我……我先走了?!壁w依凝的眼神有些慌亂,想看李真陽吧,又不太敢,表情極速變換一陣,抱著課本快步走出教室。
“哈哈哈?!崩钫骊柡屠铞螌σ曇谎郏醯匦α?。
而王舒平呢,此時可就沒這么開心了。
他現(xiàn)在很郁悶,非常郁悶。
氣呼呼地來到歐副校長辦公室,王舒平連門都沒敲,直接走進去質(zhì)問道:“叔,你不說今天給我個結(jié)果么?結(jié)果在哪呢?”
“唉。”
看到王舒平之后,歐鵬無奈地嘆息一聲,道:“大侄兒,你說的李真陽,我動不了?!?p> “動不了?啥意思?。俊?p> “這事我和校長溝通過了,本以為十拿九穩(wěn),結(jié)果校長的態(tài)度非常堅決,就是不允許開除李真陽,哪怕我把他對你的行為說的更夸張了一點都不好使,最后校長都要和我翻臉了。”歐鵬雙手一攤,十分無辜地解釋道。
“這怎么可能?”王舒平脖子一伸,當(dāng)場凌亂。
“是挺離譜的?!睔W鵬搖頭附和了一句。
“行吧,叔,我先走了?!鄙钗跉?,王舒平惱羞成怒地離開了辦公室。
“臥槽,臥槽!”狠狠在走廊墻壁上錘了兩拳,哪怕是火辣辣的痛楚,都無法掩蓋王舒平此時的澎湃怒火。
什么情況?。?p> 校長為啥要保李真陽???
王舒平的腦袋里滿是問號,憋的他都有點上不來氣。
他倒是想去校長辦公室一問究竟,可他家和校長之間并無來往。
這事整的,豈不是成了自己在全班同學(xué)面前朝李真陽吹了個牛逼了?
王舒平非常鬧心。
以后自己不得變成同學(xué)們私下里聊天的笑柄?。?p> 還有那個李真陽,臥槽!
真就被他騎到頭頂了唄?
自己連個窮酸小子都收拾不掉?
尼瑪……
王舒平氣得連晚飯都不想吃了,他現(xiàn)在急需跑到洗浴中心瘋狂輸出一波,不然肺子都要氣炸了。
……
江南公社。
這是一家規(guī)格比較高的餐廳,裝修氣派,生意興隆。
與之相對應(yīng)的,菜品的價錢,也稍微貴了億丟丟。
李真陽和李鑫相對而坐。
“兄弟,不瞞你說,我一直都挺想來這嘗嘗的,就是錢包不太允許?!崩铞未曛p手,嘿嘿笑道。
他家雖然做了點小買賣,條件還算可以,無奈老爸老媽都是那種很節(jié)儉的人,平時給他的生活費并不算多,但凡花猛一點就會被一頓數(shù)落,所以這種地方,他也就腦袋里想想,來是肯定不敢來的。
“哈哈,以后你饞啥了就跟我說,我?guī)闳??!崩钫骊柗浅K实匦Φ馈?p> “那多不好意思啊?!崩铞涡邼卣f道。
“咱這關(guān)系怕啥的。”李真陽擺擺手,道:“以前你幫我很多,現(xiàn)在我發(fā)達了,當(dāng)然也得帶你瀟灑,咱是好兄弟啊!”
“對,好兄弟!”李鑫重重點頭,對于李真陽起飛后沒有和他疏遠這一點,屬實讓他十分感動。
“你發(fā)沒發(fā)現(xiàn),咱們的班長好像有點喜歡你。”煽情兩句之后,李鑫再次變得嬉皮笑臉起來。
“我又不是情場萌新,哪會看不出來?!崩钫骊柭柭柤绨颍溃骸翱上椰F(xiàn)在不太想處對象,走一步看一步吧。”
“臥槽,趙依凝絕對是那種踏破鐵鞋無覓處……不對啊,她絕對是那種瞪眼珠子找都找不到的好女孩,你就不怕錯過了啊!”李鑫表現(xiàn)的比李真陽還急,苦口婆心道:“別到時候她被別人泡走了,你再心里難受?!?p> “那就說明有緣無分唄。”李真陽笑了一聲,道:“我現(xiàn)在這條件,找對象是事么?你操雞毛心?”
“我日,過分了啊?!崩铞胃杏X受到了暴擊,無語道:“這話也太真實了吧!”
兩人聊著聊著,很快就有一個接一個的漂亮小姐姐把菜給端了上來。
秧草白汁河豚,紅燒河鰻,紅燒甲魚,外帶一份家常的杭椒小炒肉以及拍黃瓜,很顯然,這是一家以淮揚菜為主的餐廳。
前三道水產(chǎn),是江南公社的招牌菜,評分在大眾點評上名列前茅。
吃飽喝足后,李真陽來到吧臺,準備買單。
“先生您好,總共消費883元,需要發(fā)票么?”吧員一臉笑容的把清單遞給了李真陽。
“不用?!崩钫骊柎蜓劭戳丝辞鍐?,然后伸手就要掏手機掃碼。
咦?
我手機呢?
臥槽!
兜里空空如也,李真陽懵逼了。
突然想起剛才去廁所時被人撞了一下,難道被那家伙順走了?
一念至此,李真陽瞇著眼睛四處看了看,結(jié)果并沒有發(fā)現(xiàn)那個人的身影。
“咋的了?”李鑫卡巴卡巴眼睛,好奇地問道。
“我手機沒了!”李真陽眉頭緊鎖,表情凝重。
“臥槽??!”李鑫嚇了一跳,當(dāng)今社會手機的重要性,懂得都懂。
“我這也不夠啊……”李鑫把微信和支付寶里的錢加一起算了下,堪堪只有五百出頭。
出于方便,李真陽并沒有帶那張黑金卡出來,而是往支付寶里充值了一些錢。
所以現(xiàn)在,事情有點尷尬了。
到底是高檔餐廳,吧員臉上始終保持著禮貌性的微笑,并沒有開口催促。
“先生您好,我是本店店長周元,請問有什么事么?”這時候,一位西裝革履的中年男子走了過來。
“那個……我的手機剛才上廁所的時候,好像被人順走了?!崩钫骊枔蠐夏X袋,非常尷尬地說道。
結(jié)賬時出這種事,換誰都會不好意思。
“先生,您確定手機是被順走了么?”名叫周元的店長反問道。
“八九不離十吧。”李真陽點點頭,硬著頭皮說道:“那啥,我可不可以把身份證壓在這,然后回去取錢給你送來?你放心,我是職業(yè)學(xué)院的學(xué)生,肯定跑不了?!?p> “這……”周元上下打量李真陽一番,為難地說道:“不瞞你說,我們店是不允許賒賬的。”
不知不覺間,周元就把稱呼從“您”變成了“你”。
很顯然,他看出了李真陽渾身上下就沒有個值錢的地方,所以很不信任。
“店長,余慶智是他姥爺,錢肯定差不了你的?!崩铞伍_口插了一嘴。
“你說啥?”周元當(dāng)場破防,好像聽到了天大的笑話,直接舍棄了虛假的禮貌,嗤笑道:“余慶智如果是他姥爺,他會就穿這身衣服么?要像你那么說,我還是余慶智他大哥呢?!?p> 這話一出,李真陽可不樂意了,他眉頭一緊,道:“誒,我手機在你店里丟的,你是不是也得負責(zé)任啊?至少要幫我找一下吧?”
“拉倒吧你可?!敝茉藭r徹底撕開了偽裝,語氣尖酸道:“我算看出來了,你倆就是想白嫖一頓的窮學(xué)生吧?沒錢就沒錢,還手機丟了,你意思我們店還得再賠你個手機唄?”
李真陽抿抿嘴唇,沒錯,他被周元懟的啞口無言。
沒辦法,廁所里面是沒有被監(jiān)控覆蓋的,這事好像還真說不清。
“我告訴你們,在江南公社還沒有人敢吃霸王餐呢,把錢付清之前,你倆誰都別想走!”周元扯著嗓門,臉紅脖子粗地吼道。
他說話的分貝,吸引到了不少食客的注意力。
很多人都紛紛指指點點了起來。
更有甚者,一位穿金戴銀的大媽買完單后,一邊往外走還一邊跟老公嘀咕道:“這世道還有吃完飯不給錢的人呢,什么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