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王舒平淚眼婆娑地捂著臉蛋,啞口無言。
不是他不想說,實在是臉已經(jīng)疼到麻木,張不開嘴。
王裕付現(xiàn)在已經(jīng)確信,這個逆子指定是得罪過李真陽。
“我打死你!”此時此刻,王裕付氣得雙眼發(fā)花,腦門生疼,越看王舒平那逼樣越來氣,一杵子懟在了王舒平臉上。
“槽你~媽的,給我跪下,認錯!”抓著王舒平的頭發(fā),王裕付一腳踢在了王舒平的腿彎處。
他現(xiàn)在氣得渾身顫抖,連呼吸都有點困難。
真想把這個逼崽子給打死啊!
王裕付恨的都要把后槽牙給咬碎了。
娘的,連神盛集團慶城分公司的董事長都敢得罪?
真就嫌家里條件太好了,想破產(chǎn)玩玩唄?
也不怪王裕付會氣成這樣,他們家完全可以說是依靠神盛集團活著的,一旦神盛集團取消合作,他家公司就會瞬間崩潰,走向滅亡。
再者說,人家是余慶智的外孫啊,你得罪誰不好非要去得罪他,吃了幾斤熊心豹子膽???
人家念念手指,自己不就得乖乖赴死?
咋尋思的去碰瓷人家???
王舒平低眉頷首地跪在地上,又驚又疼,又委屈又害怕,他不是傻逼,當(dāng)然知道和神盛集團交惡的后果。
所以,哪怕他心里一萬個不愿意,也得忍下所有負面情緒和臉上的痛楚,乖乖認錯。
“李……李董,我知道錯了,我不是東西,我有眼無珠,求你繞我一次吧,求求了?!蓖跏嫫诫p手合十,哭喪著臉哀嚎道。
“還想不想開除我了?”李真陽蹲在王舒平面前,冷笑著問道。
“不想了不想了,李董,我真的知錯了?!蓖跏嫫娇薜谋翘闄M流,要不是早上沒喝太多水,估計就已經(jīng)尿了。
“昨天在教室的時候,我給過你一次機會,可是你不知道珍惜啊?!崩钫骊枃K嘖搖頭,眼底不見絲毫波動,道:“有些時候,機會是沒有第二次的?!?p> 這下,王舒平哭的更凄慘了。
“李董,你是我親爹,不對不對,你是我親爺爺,看在咱們同班的份上,你就再給我一次機會吧!”王舒平是真急了,直接給一旁的王裕付安排了個爸爸出來。
“你囂張的時候,就沒想過報應(yīng)么?”李真陽站起身子,轉(zhuǎn)頭對曹默說道:“現(xiàn)在開始,終止一切和銀保的合作!”
“是?!辈苣瑳]有任何廢話,答應(yīng)的干脆利落。
“李董,那個……”王裕付現(xiàn)在面如死灰,他做夢都沒有想過,劇情會是這樣的發(fā)展。
“你閉嘴!”不給他說話的機會,李真陽六親不認地喝道:“我告訴你,你現(xiàn)在說啥都沒用,要不是因為我和他還算認識,你們咋死的都不知道,回去好好教訓(xùn)教訓(xùn)你的寶貝兒子吧,都上大學(xué)了還天天搞青春期那套校霸行為,真當(dāng)自己是小孩呢?成年人,就得對自己的行為負責(zé)!”
撲通。
王裕付腿下一軟,直接栽倒。
“把他們弄走?!崩钫骊枀拹旱財[擺手,重新回到了沙發(fā)里。
“是?!辈苣饝?yīng)一聲,開門叫來了走廊中的保安。
最后,老王父子猶如死狗般,被保安丟到了吉祥凱悅門外。
“你說你是怎么想的,連余慶智的外孫都敢得罪?”灰溜溜地離開吉祥凱悅大院,王裕付又給了王舒平一巴掌,呵斥道:“他剛才說的沒錯,要不是你和他認識啊,咱沒準(zhǔn)真得被他弄死。”
“我……我也不知道他有這個背景啊。”王舒平一臉無辜地捂著臉,委屈巴巴道:“他一直都是個靠助學(xué)金的窮小子……”
“別逼逼了!”王裕付氣沖沖地坐進車?yán)?,吼道:“以后你就是窮小子了!”
老王父子被保安丟出去的那一幕,自然吸引到了不少人的注意,等議論的人散去之后,李鑫歡天喜地的來到了吉祥凱悅門口。
“先生,請等一下?!币幻0采锨皵r住李鑫,伸手道:“今天吉祥凱悅被神盛集團包下來了,不對外營業(yè),如果你是來參加聚會的,請出示你的請?zhí)?。?p> “沒有?!崩铞螕u搖頭,道:“我是董事長親自邀請來的。”
“對不起,沒有請?zhí)脑?,請你離開。”保安面色冷峻地說道。
“不是,我不說了么,我是董事長親自邀請來的,不需要請?zhí)??!崩铞斡悬c郁悶,道:“你要是不信,可以打電話問他啊?!?p> “怎么回事?”這時候,大堂經(jīng)理聞聲趕了過來。
“這位先生沒有請?zhí)?,他說他是董事長親自邀請來的?!北0矎娙锑托Γ鐚嵒卮?。
“沒錯,我和董事長是兄弟?!崩铞蜗駛€憨憨似的點頭附和道。
“哈哈哈。先生,你太幽默了。”大堂經(jīng)理上下打量李鑫一番,冷笑道:“我咋不信董事長會認識你這種寒酸的人呢?想白混吃喝吧?”
李鑫聞言倒吸一口涼氣,突然想到了之前李真陽和他說過的話。
“以后哥罩你奧,再有人跟你呼哈的就干他~媽的,事大了我兜底。不是我跟你吹,在慶城,但凡是個有頭有臉的人物,都沒有得罪我的資格?!?p> 話音宛如就在耳邊,李鑫挺挺胸脯,開口回懟道:“你個狗眼看人低的玩意,我寒酸咋的了,不照樣和你們董事長稱兄道弟?你要不想惹事,就給我起來,別逼我干你。”
“喲呵?你跟誰倆呢?”大堂經(jīng)理眼睛一瞪,不屑道:“來你說說,你能怎么干我?!?p> “臥槽!”出于對兄弟百分百的信任,李鑫口吐芬芳,掄拳頭給了大堂經(jīng)理一眼炮。
“誒呀個逼?!贝筇媒?jīng)理捂著眼睛踉蹌好幾步,保安見況果斷出手,制服住了還要繼續(xù)進攻的李鑫。
“小子,敢跟我動手?”大堂經(jīng)理擦擦眼淚,一巴掌扇在李鑫的臉上,喝道:“知道這是哪么?這是吉祥凱悅!我告訴你,在慶城,還沒有人敢在這撒野呢!”
“你~媽!”李鑫一頓掙扎,可惜保安的力氣實在太大,屬實掙脫不開,只能干瞪眼道:“我就跟你動手了咋的吧,我告訴你,我兄弟是李真陽,你敢打我,等著挨干吧!”
“快滾吧給我,垃圾玩意?!贝筇媒?jīng)理揉著火辣辣的眼睛,對保安揮手道:“把他給我弄走!”
然后,李鑫成了今天第三個被保安丟出去的人。
這事在慶城,還真是第一次出現(xiàn)。
李鑫那叫一個氣啊,起身拍拍身上的塵土,給李真陽打了個電話。
“臥槽,你讓人打了?”聽完兄弟的抱屈,李真陽當(dāng)時就不樂意了,道:“馬勒戈壁,等著,我這就下去?!?p> 掛斷電話,李真陽氣的拿起價格不菲的煙灰缸就往地上摔。
槽你~媽,敢打老子的兄弟?
“李董,這是咋的了?”面對李真陽的暴起,曹默嚇的一個激靈,趕緊開口詢問。
“我最好的兄弟,在樓下門口,被人給打了!”李真陽瞪著眼睛,一字一頓地說道。
“啥?”曹默聽完更驚駭了,我尼瑪,誰膽子這么肥???
“跟我下樓!”
和李真陽通完話后,李鑫再次走到吉祥凱悅門口。
“臥槽,你還敢回來?”見到他之后,大堂經(jīng)理眉頭一挑,作勢就要招呼保安。
“你給我站那!”一聲帶有回音的怒吼,直接吼住了大堂經(jīng)理。
回頭一看,原來是李真陽和曹默。
奇怪,他倆咋都臉色不善呢?
心中雖然好奇,但大堂經(jīng)理還是客氣地招呼道:“李董,曹總?!?p> “你給我起來?!崩钫骊栆话淹圃诖筇媒?jīng)理身上,徑直走到李鑫面前。
“說,誰打你了?!笨吹叫值苣樕系募t腫之后,李真陽火冒三丈,開門見山地問道。
“他?!崩铞翁?,指向了大堂經(jīng)理。
“好?!崩钫骊桙c頭,目光如刀般落在大堂經(jīng)理臉上。
如果眼神可以殺人,大堂經(jīng)理此時已經(jīng)被千刀萬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