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憑誰問取歸云信

第四章

憑誰問取歸云信 姜擇酒 5 2020-10-29 23:55:00

  回去的路上,許幼清趁無人時問了裴硯一句:“你去見無妄師父,可是因為老侯爺?莫不是你知道了些什么?”

  裴硯卻笑道:“你怎知我此去便是問這事而不是敘舊?明日等奚塵兄長回來,你怕不是又不得安生了?!?p>  許幼清:“……你怎知兄長明兒個回來?”

  裴硯挑挑眉,“你猜?!?p>  許幼清白眼:“切,懶得理你,到前面那個岔路口就此分開,再見!”

  岔路口一個往右,一個往左,街上除了打更人再無其他百姓,裴硯實在不放心,囑咐韓青道:“韓青,你去跟著她們兩個,直到她們平安進屋?!?p>  韓青果斷離開,不知何時韓青回來找上自己,“公子,許小姐和她的侍女已經(jīng)入睡了?!?p>  裴硯坐在書桌前,一只手倚著自己的腦袋,昏昏欲睡,迷迷糊糊中覺得自己回了個嗯,最后硬是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韓青無奈嘆氣,將自家公子抱起放在床上,還脫了鞋,蓋上被子。

  翌日,許幼清是被許奚塵的叫聲喚起來的。

  “清兒,睡醒沒有?”

  許幼清猛地一聽這聲音甚是熟悉,立刻從床上坐起奔向門口,打開門一看,驚呼:“哥哥!”然后抱住他。

  許奚塵身著煙灰色錦服,清冷高挑,腰間插著一把白扇,掛著一個玉穗。見妹妹撲上來一把抱住自己,也歡喜抱住她,打趣道:“都多大個姑娘了,還是這么不注重形象,要是被外人瞧了去,可莫要哭鼻子?!?p>  許幼清在哥哥懷里撒嬌道:“不管,許久未見哥哥可得讓我多抱會兒。”

  許奚塵輕嘆,“好啦清兒,怎么也不請哥哥進去坐坐,正好讓哥哥瞧瞧咱們清兒這么久未見有何長進?!?p>  許幼清立馬松開抱住自家哥哥的雙手,不樂意道:“哥哥怎么一回來就說這些讓人聽了不開心的話,我這大半年可是增進不少,倒是哥哥以為清兒有何沒長進?”

  許奚塵淺笑,“咱們清兒自然是長進許多,可這小脾氣卻還是一如既往,多大個人兒了還是這般,若是嫁出去,也不怕被夫家笑話?!?p>  許幼清更不樂意道:“難不成哥哥此次回來的目的就是為了讓我能嫁出去?”

  許奚塵欣笑:“你啊,跟個永遠長不大的小大人似的,此次我隨去邊關(guān),但給你帶了樣東西,不如你猜猜是何物?”

  許幼清好好的想了一番,內(nèi)心定好答案之后,脫口而出,“沙子!”

  沙子……許奚塵無語,千算萬算沒想到妹妹會說出這種答案,也不知腦袋里一天天裝的都是什么,算了算了,誰叫是自家妹妹呢,無論如何也得寵著,隨后他緩緩開口解釋:“不是沙子,再猜猜?!?p>  她搖搖頭,不明其中究竟為何物,奚塵苦笑拿出禮物,只見此物玲瓏剔透,宛如一個毫無規(guī)律可尋的玉石,湊近些瞧,這玉石上盤根錯節(jié)的線條甚是尤美,通體白玉中夾雜著細細的棕黑線條,雖然不是上等玉石,不過也算得上是極好的了。

  許幼清兩眼放光,突然冒出一句:“這玉石比那些個沙子好多了?!?p>  許奚塵:“就知道你會喜歡?!?p>  喜歡還是談不上的,許幼清只是覺得這玩意兒稀奇古怪的,在京都沒見過罷了,論喜歡還是沙子更勝一籌,于是略顯敷衍的回道:“這玉石就留我這兒玩幾天罷,等下回哥哥再去的時候,可別忘了給我?guī)┥匙踊貋?。?p>  許奚塵只得答應:“……好。”

  隨后在心里暗自想著,以后或許都不會再去邊關(guān)了吧,畢竟戰(zhàn)事已然太平,自己雖任軍師一職,可自己出的力往往太少,站在城墻上望著漫天黃沙飛揚的地方,那里曾是無數(shù)人埋骨之地,大風一吹便什么都沒了。

  許幼清從不知許奚塵是作何官職,家里人都瞞著她,包括熟人也不怎么提起,她自己也從未懷疑過哥哥“商人”這個假身份,誰叫他是自己哥哥呢。

  &

  北敬侯府,裴硯正在院子里舉著個大水缸,蹲個馬步,弱弱的對柳叔求饒,“柳叔,求你放過我吧,我這次真沒做什么缺德事兒啊!”

  柳叔一個手中拿著折下來的柳枝,一手背后,在裴硯面前晃來晃去,神情很是嚴肅,隨即不屑的大哼道:“你說說你,沒事兒瞎跑什么?不知道昨兒個是什么日子????要不是無妄大師出面寫了封信,你今兒個還能好好的給我在這里抱個大水缸,蹲個馬步么!我說小侯爺你能不能長點記性?前日剛說完的話轉(zhuǎn)頭就忘,這次不蹲上個三四個時辰就別起來了?!?p>  誰知裴硯竟理直氣壯的反駁道:“誰知道昨日長公主就來了,誰曾想過她還向陛下告狀,說我放了她鴿子,今早我都去解釋過了,可她還是不打算放過我,又去太后那里苦訴一番,說我面子太大,請不動我,我也很委屈的好嗎,根本猝不及防,毫無防備。”

  柳叔一邊拿個柳枝對他指指點點,一邊斥責道:“小侯爺還知道您放了長公主鴿子呢?本來陛下那邊礙于老侯爺?shù)拿孀硬艣]將侯府的全部實權(quán)拿走,要不然侯府現(xiàn)在早就是個架空的了,如今被這長公主一鬧,小侯爺可知其中后果?若是讓你單單娶了長公主還算輕的,最壞的結(jié)果就是被削了職位,屆時小侯爺還拿什么去查當年的事情?!難不成憑自己的一腔熱血么?那我還是勸小侯爺你趁早將這爵位辭了吧?!?p>  裴硯一時間也不知從何說起,“柳叔,您就看在我這罰也罰過了,該罵的您也罵過了的份兒上,饒了我這一次。”

  柳叔依舊滿肚子怒氣,“告訴你沒有下次了,要是以后再出這檔子事兒,小侯爺就別指望能用你這職權(quán)隨意進出你所想進之地,哼,看你還敢不敢不聽老夫的話,現(xiàn)在起蹲半個時辰起來,要是被我發(fā)現(xiàn)找韓青幫忙,多加一個時辰。”

  裴硯:“……”

  簡直了,蒼天饒過誰?

  見柳叔走遠,韓青自動出現(xiàn)在裴硯面前,表情甚是難看,裴硯滿臉不高興的質(zhì)問:“你是不是沒提醒我長公主昨兒要來?”

  韓青默認,可他也才剛剛想起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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