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曾想茶茶竟然如此爽快答應(yīng),徐遠(yuǎn)這次沒反應(yīng)過來,傻乎乎的“???”
許幼清淺笑,將茶茶的手遞給徐遠(yuǎn),說:“茶茶我算是交給你了,不過徐遠(yuǎn),你日后要是讓我發(fā)現(xiàn)你對茶茶不好,休得找借口搪塞過去,我定會讓茶茶休了你?!?p> 徐遠(yuǎn)一頓點頭大笑,接過茶茶的手,滿目深情的說:“茶茶,我不會讓你休了我的,我做的必定比全天下男子都好,當(dāng)然除了主子,今夜聽說城東有個廟會,不如我?guī)闳ス涔浒??!?p> 茶茶羞澀,臉蛋紅撲撲的,剛才的哭勁兒還沒緩過來,且對許幼清說:“小姐,那我們?nèi)チ?,你怎么辦?”
許幼清忙催促道:“你們且去你們的,我啊在熙園不會出事的?!?p> 茶茶得到自家小姐的認(rèn)可同意后才和徐遠(yuǎn)拉著手肩并肩的出了熙園大門。
城東的廟會確實好看,熙園的戲也讓人流連忘返。
許幼清在下面聽得如癡如醉,完全沒在意后面有人在搞小動作。
只見一潑皮無賴當(dāng)眾耍脾氣說:“我還以為熙園有什么讓人喜歡不得了的東西呢,結(jié)果就是一群唱戲的,這戲早就是八百年前的了,登不上大雅之堂,況且,臺上之人唱的多是些什么淫穢之詞,中間還有小段唱錯了,就這還能登臺,可見熙園多是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傻子。”
隨后有人立即附和,“雖說這原先是宣王殿下母妃的戲園子,可如今這宣王妃有意將熙園弄起來,如今瞧著也不過如此嘛,看來宣王妃也是個什么也不懂的婦人。”
潑皮無賴身旁有位看似正經(jīng)的書生也站起來說:“宣王妃出嫁之前的風(fēng)評就不是很好,況且人家跟裴小侯爺有一腿,嫁出去之后難免心中有些芥蒂,憤憤不平,重新修繕熙園后,雖未達(dá)到往日的那般盛況,可竟讓人專門唱些有為常理的戲,就好比如剛才那戲,名為《掉三春》,可里面的詞句里也不知是改動過還是經(jīng)過時間的變遷流傳的如此,愣是將‘愿得一心良人安得度日’唱成‘原有一良人可奈何身不由已世事無?!S后又拋出一段棒打鴛鴦的戲碼,硬生生拆散二人,一個嫁給了別人,一個娶了別人,這不就是在講宣王妃與裴小侯爺心中的憤憤不平之音。”
如此說來,周圍的人仔細(xì)回想,的確是像那書生所說,底下的人紛紛往臺上扔?xùn)|西,罵什么的都有。
許幼清坐在前面,慌忙上臺想要解釋,卻根本來不及,下面的人也不想聽,一時間流言蜚語四起,許幼清先是讓唱戲的角兒回到后臺躲避,自己一人站在臺上替大家說話:“諸位且聽我說兩句,《掉三春》根本不是大家想的那般情節(jié),這戲還未唱完,大家怎知就是如那書生所說,況且我與裴小侯爺從未有過男女私情,大家不要在扔了……”
奈何大家根本不會聽她一言半句,其中有一人大喊:“誰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要是唬我們的話,我們大家可都會說,遇到事兒了才站出來忽悠,你當(dāng)我們是猴子耍啊,大家繼續(xù)砸!”
許幼清真是百口莫辯,她若是不解釋這誤會恐又再次鬧大,可解釋了堵不住悠悠眾口的猜測,她一人默默承受著大家的胡言亂語,直到周子徹聞訊趕來,“都給本王住手!不知道殘害皇親國戚的下場是什么嘛!”
眾人才紛紛停住,可他們也出不去,官兵也包圍了整個熙園,許幼清身上滿是被砸的菜葉雞蛋,戲臺子上也是,周子徹也顧不得熙園,此刻他只擔(dān)心許幼清身上的傷,他給她披上自己的衣裳,抱在懷中,許幼清終是忍不住的哭起來,他摸著她的手,既溫柔又心疼的說:“清兒沒事了,我來了,別怕,別怕,我會給你一個公道?!?p> 他看向底下默不作聲的眾人,眼神兇神惡煞,想來是常年征戰(zhàn)沙場的緣故,底下的人被嚇到了,他冷冷喊道:“在座的諸位都好大的本事,若是你們當(dāng)中肯交出罪魁禍?zhǔn)?,本王定會立即放人,若是你們不肯交出,自然本王也會給在場的人一一法辦,不知各位意下如何,是想死還是想活,本王想各位都很清楚吧。”
在場的吃瓜群眾顯然不想死,那三個造謠者不出片刻便被找出來押到周子徹的面前,周子徹冷笑,“你們可真是好大的膽子,膽敢議論王妃,來人,先各打五十大板后拖入監(jiān)牢,我自會讓刑部的人給他們應(yīng)有的懲罰。”
那三人瞬間喊冤,可那有什么用呢,要知道禍從口出就是這個道理。
為了堵住吃瓜群眾的嘴,周子徹也沒少勞財傷神,翌日,熙園大肆整頓不良之風(fēng),要知道不是什么人都能放進(jìn)來的。
茶茶與徐遠(yuǎn)是第二天早上回來的,那會兒熙園已經(jīng)收拾干凈了,許幼清躺在床上表情悲傷,周子徹坐在床邊與她說話,“清兒起來用個早膳罷。”
許幼清搖搖頭,周子徹皺眉噘嘴撒嬌:“我親愛的王妃,你不吃飯我一人又怎么能吃的下去呢,你就算不考慮考慮自己,也得考慮考慮本王的肚子吧,要知道茶茶回來定是又要將本王責(zé)怪一番的?!?p> 許幼清被昨日嚇得夠嗆,現(xiàn)在還心有余悸,她握住周子徹的手,問:“阿徹,你說他們還會來嗎,街上的百姓是不是都這樣想的,或是你……你也這么想的?”
周子徹并不這么想,摸摸她的云鬢,安慰:“我當(dāng)然不會同他們一般想,要知道你嫁給我,我自當(dāng)無條件信任你,不管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就算你心里真的還喜歡裴硯,我也可以等你,不管天是否會塌下來,我一定會是你的后盾,放心吧,你嫁給我,我不會讓你受到一點委屈,雖然我會遲到,但我不會永遠(yuǎn)遲到?!?p> 許幼清苦笑,“好,我信你。”
周子徹再次詢問:“請問我親愛的王妃,我們現(xiàn)在可以去用早膳了么?”
許幼清點點頭。